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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腳踢開房門進去查看。

  蔣經年站在門口,皺著眉,看向烏漆嘛黑又臭熏熏的房間內。

  房間的男人看到人闖進來,嚇一跳,不過他倒是挺鎮定,沒那麼慌亂,只是一個鯉魚打挺飛速從棕繃床上彈跳起來,站到床邊,一臉緊繃地看著他們。

  「你們……你們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路從白上下掃他一眼,說:「你不用管我們是誰,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去過南城的一間出租房?」

  「裡面住著一個娛記。」

  年輕男人抖抖手指間的菸蒂,裝模作樣繃緊唇不吭聲。

  路從白皺起眉嚴聲再次問了一遍。

  他才慌忙說:「是,我去過,怎麼了?犯法嗎?」

  路從白頓時呵了一聲,看來真是他沒錯了。

  「去那邊做什麼?有沒有拿到什麼照片?」

  話落,門外一直安靜觀察的男人邁開長腿進來了,徑直走到路從白身前,看向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聲音陰沉:「老實說,要是說謊一句,打斷一根手指。」

  年輕男人一愣,下意識有點畏懼這個看著氣場強大又不好惹的男人,喉嚨上下吞咽了幾次,手指顫抖了一下,磕磕巴巴說:「我去找他……他問我借過二千塊,一直不還,我就……我就去教訓了他一下,用那個化學品迷暈他……就是這樣……」

  年輕男人說,喉嚨又害怕地吞咽了一下,這個男人真的氣場好強,讓人害怕的。

  蔣經年似信非信盯著他看了兩眼,沒多說什麼,而是朝著身後的保鏢抬手做了個手勢,很快這些保鏢行動迅速地開始在這間狹小的出租房內翻箱倒櫃找照片。

  蔣經年則繞到這個男人房間四周踱步查看。

  二十分鐘,出租房內一片狼藉,保鏢們沒有找到照片。

  既然沒照片,那麼說明這男人說的應該是真的,他就是去迷暈教訓了那個狗仔。

  「蔣總,他應該是沒拿照片?」路從白走過來說。

  蔣經年沉思一下說:「嗯,走吧。」

  很快蔣經年帶著保鏢們撤出了這片城中村,等他們的車消失不多久。

  一輛奔馳就緩緩停到了城中村的入口。

  車上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男人下來,看一眼烏煙瘴氣的出租房,男人從自己的保鏢那邊拿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包裹嚴實了,才徑直去了那家出租房。

  到了房內,看到坐在床邊瑟瑟發抖的男人,他從口袋拿出一沓錢,丟到他腳邊說:「乾的不錯。」

  「這件事,你就咬死只是迷暈了那個狗仔,沒拿照片。」

  抽菸男人撿起照片,有點後怕:「大哥,我能離開這嗎?」

  「那個男人看著很可怕的。」

  貴氣男人隔著口罩嗤笑:「怕什麼,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就算真有什麼,也是衝著我來的,不是你。」

  「別廢話了。」

  男人說完這句,也不等這個抽菸男人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等他重新上車後,他趕緊摘下口罩,口罩下是沈竹禮那張還算清秀的臉。

  不過這張臉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怕事的臉。

  而是滿滿的戾氣。

  他抬起眸,看向車窗外,對著空氣沉沉吐口氣,手指想微微握緊,但是他的手指已經握不緊了。

  這個病症是那一次他和沈倩倩聯合算計繪繪後,被蔣經年狠狠暴揍導致的手指骨裂嚴重。

  留下的後遺症。

  以後永遠握不起來,也不能拿重物。

  腿骨也留下了酸痛症狀,傷殘等級三級。

  對了,他還打壓了他家的沈氏集團,集團現在舉步維艱,這些事,他都記著。

  他不會放過他還有繪繪。

  想到沈織繪,男人微微閉閉眼,繪繪……還是你有本事,傍上了蔣經年。

  可是……既然她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

  沈竹禮拉回仇恨的目光,對著前面的保鏢說:「那個男人,想辦法在一個月後做掉。」

  太早做掉會引起蔣經年的懷疑。

  「留著也是禍害。」

  保鏢明白:「是,沈少。」

  保鏢發動車子,沈竹禮閉目養神,車子緩緩行駛一段距離後,保鏢從後視鏡看一眼養神的男人說:「沈少,陳小姐可以下床走動了。」

  沈竹禮沒睜開眼,只抬抬唇:「嗯,讓她養著,以後用得著她。」

  保鏢點頭。

  *

  照片的事一晃而過,時間很快到了一周後。

  沈織繪要準備參加公司的國際比賽了。

  而請假一周的明瑤到了該去藝術展上班的日子了。

  這一周,秦南森並沒有主動去找她,也刻意沒有聯繫她,這讓明瑤有些放鬆了警惕,雖然這一周,她一直活在戰戰兢兢里。

  生怕已經知道她在國內的秦南森會調查到她居住的地方來找她。

  但是沒有?

  他一點都沒有來找她。

  這讓明瑤不禁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對她無所謂了?

  應該是真的無所謂了吧?

  反正之前在一起的兩年,他對她也是無所謂的。

  就是反覆考慮了這個認知。

  明瑤下定決心重新上班了。

  她不想放棄蔣周婷那邊的工作,這個工作是她最喜歡的。

  也是她專業對口的工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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