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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促狹又有點無賴地看著他。
話里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周嚴豐最終略有些無奈地給她卷好肉,遞到她嘴邊。
陸曼曼這才滿意了。
吃肉必然要喝酒,經過冷藏的啤酒清冽涼爽,一口下去不要太爽。
像這種戶外野餐享受的不僅僅是食物,更是一种放松,搭配點歌舞節目更好。
陸曼曼一提議,周芝芝舉起小手手說,「嬸娘,我看到房子裡有一架手風琴,哥哥會拉手風琴。」
陸曼曼只留意到有歸還回來一架鋼琴,沒留意到還有手風琴,叫周秉去拿過來給大家拉首曲子。
手風琴是拿過來了,但一說當眾表演,周秉紅著臉變得比小姑娘還扭扭捏捏了。
還是周嚴豐這個當叔叔的見侄子放不開,將手風琴接過來道,「給你打個版。」
陸曼曼還挺意外,這男人看著板正嚴肅的一個人,居然還會拉手風琴呢,當她以為他會拉一首振奮人心的軍歌旋律時,響起的卻是十分熱烈歡快的節奏。
其他人一聽那個節奏很快默契地跟著節拍拍起手,跟著唱起來,「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盪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歌名: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這首歌在這個年代顯然傳唱度很高。
就連周芝芝都會哼兩句。
陸曼曼要是什麼「大刀像鬼子頭上砍去」還能跟兩句,畢竟她親爹以前經常哼那個,這個歌是真的不知道,連歌名都不清楚,只能跟著濫竽充數。
但是周嚴豐在夜色中目光倏然落到了她臉上。
陸曼曼仿佛一瞬間被抽查到了。
她硬著頭皮跟著節拍拍手,臉上保持微笑,繼續保持微笑。
直到周嚴豐目光挪開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但有沒有誰能告訴她,這男人視線離開的時候怎麼像是忍不住一樣笑了?
不會看出什麼端倪吧?
等到周嚴豐演奏結束,陸曼曼趕緊喝一口啤酒壓壓驚。
周嚴豐做了一個好的示範,氣氛帶動起來,周秉終於不再扭捏了,拉了一首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還跟妹妹一個演奏曲子一個跳舞合作了幼兒園歌曲,田阿姨也來了一首南泥灣。
大家都表演完了,然後齊齊看向陸曼曼。
周嚴豐目光尤其意味深長。
陸曼曼,「……」
終於明白什麼叫挖坑給自己跳。
她要選一首什麼樣的歌曲,既不是太流行,但又不能晚於這個年代?
她思來想去選擇了一首外國歌。
準確的來說是一首辣歌,歌詞十分火熱,但反正沒人聽得懂不是。
陸曼曼這個k歌十級選手對唱歌還是很有自信的,大大方方站起來,雙手做了個拎起裙擺的假動作,彎腰鞠躬道,「接下來我給大家帶來一首英文歌Intentionally。」
周芝芝興奮的鼓掌,帶起一片掌聲。
這個歌的節奏同樣輕鬆愉快,陸曼曼歌聲甜美,每個人都很陶醉,周嚴豐臉上微微帶著笑意。
唱到後面,陸曼曼來到周嚴豐身後,雙手輕輕搭到了他肩頭,她彎下腰調皮地看著他,「……Intentionally(是故意吧)You you you make me fall for you(你你你讓我深陷於你)knock me off my feet(我神魂顛倒)oh~okay how crueland kind of you(噢~行吧,你真是殘忍又甜蜜的陷阱)……」
周嚴豐的臉肉眼可見變紅了,就像喝多了酒一樣。
要知道他藉口開車滴酒沒沾呢。
第56章 乖嗎?
陸曼曼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聽得懂歌詞,唱完歌就過來借著關心的名義問他,「周嚴豐同志,你臉好紅啊怎麼回事?」
周嚴豐淡淡撇開視線,「熱的。」
有那麼熱嗎。
陸曼曼怎麼那麼不信,不過這男人一看就是嘴巴很硬,撬都撬不開的那種人,她懶得追問下去,有這會兒功夫還不如好好享受這次戶外就餐。
看得出來大家都很喜歡這種形式的聚餐,周秉周芝芝田阿姨就不用多說了,周嚴豐看起來也很享受。
尤其周秉最開始表演個節目還扭捏大半天,後來放飛自我,表演起了單口相聲。
陸曼曼簡直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不行,她完全沉浸在了這种放松的狀態里……然後不知不覺喝就多了。
就餐結束,周嚴豐收拾東西開車送一家老小回到大院,陸曼曼窩在副駕駛位里還是迷迷糊糊的。
周芝芝精力最旺盛,但是習慣了早睡,上了車就睡著了。
周秉下車打開車門,讓田阿姨抱著妹妹先回去,這個時候也沒有傻到去關心嬸娘,而是拎著收拾回來的空籃子緊跟著回去了。
車上只剩下周嚴豐和陸曼曼。
夜色已經很深,空氣里瀰漫著霧氣。
周嚴豐下車也感覺到一絲涼意,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位這邊,座椅里女人一頭長捲髮微微有些凌亂地披散著,雙眸緊閉,睡得迷迷糊糊。
周嚴豐彎下腰將脫下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手掌隔著外套布料扶到她肩頭,聲音低沉道,「醒醒。」
陸曼曼悠悠醒來,睜開一雙迷離的眼。
「還能下來走路嗎?」
周嚴豐這話剛問出來,就被她伸出兩條胳膊摟住了脖子。
她腦袋埋到了他頸窩,清淺溫熱的呼吸扑打了上來。
周嚴豐頸窩一熱,心臟重重地跳了跳,原地怔了好一會兒才扶著她後背,將人打橫抱起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