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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尖探入他的口中,一排尖銳的牙齒摩擦著她的指腹,隨時都有啃咬斷指的風險。

  塞拉到也不慌張,身下的魚尾托著她,連同那受傷的腹部一同露出水面。

  得不到什麼回答,她收回手,低下頭落寞道:「以後別這麼幹。」

  洛西德輕輕眨了眨眼。

  她用沾著特殊『藥水』的手指點點塗抹上人魚剛縫合好的傷口。

  肉眼可見的,那條剛縫合好的猙獰的傷疤在加速癒合。

  相信不用過一天,那裡就會完好如初。

  看著這奇妙的一幕,塞拉抿了抿指尖,「難怪我凍感冒了也能好的這麼快,你很厲害。」

  感受到她語氣里的讚揚,人魚笑的攝人心魂。

  從水裡爬出來,她指了指那本美人魚,嗓音變得平淡,「我明天再來給你講故事,我們得想辦法交流。」

  「塞..拉。」

  洛西德在後面叫她的名字。

  塞拉擺擺手。

  從貨艙里出來,她抿著的唇角才勾起若有若無的微笑。

  她怎麼會忘記人魚的唾液擁有超強的癒合能力,本只是想在他面前將形象塑造的更善良單純一點,沒想到他竟然選擇在她面前暴露治癒能力。

  塞拉輕撫上自己的嘴唇,這個值得回味的吻還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穫。

  信任已經初步建立,但還遠遠不夠。

  回去換衣服的路上,塞拉再次碰到了羅斯希爾身邊的僕人,他在她的房間門口等候多時。

  「塞拉小姐。」

  一張鑲嵌金邊的舞會邀請卡遞到渾身濕透的她面前。

  「一等艙乘客的私人舞會邀請函。」

  每個等級的客艙都有嚴格限制出行的區域,一等艙乘客可以自由向下兼容,而二等艙和三等艙的客人,只能呆在自己所允許的娛樂場所。

  這樣一份邀請函,是擠進頂流社會的好東西。

  塞拉眼睛一眯,手撫額頭虛弱道:「我生病了,重感冒。」

  「你在貨艙呆了一下午,那裡有什麼?」僕人平靜的反問,他倨傲的狀態看上去完全沒將她的身份放在眼裡。

  塞拉站直身體,目光警惕,「公爵的僕人用來跟蹤我?」

  「你參加舞會嗎?」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平淡語氣流出幾分森寒。

  第9章 博弈

  想起那名被綁上石頭墜海的端酒女僕,塞拉後背發涼。

  她故作鎮定的接過邀請卡,「如果他一定要邀請我做女伴,我也不好再拒絕。」

  「你的榮幸。」

  僕人傲氣說完,繞開她離去。

  等人消失在拐角處不見蹤影,塞拉握緊邀請卡,眉心緊蹙。

  她必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清楚世界上有種人形生物叫吸血鬼,根據小說世界架構,凡事知道內情的人類都會被判處死刑,這點和狼族遵守的條列一樣。

  逃避不是辦法,這位公爵恐怕會用更極端的手段來驗證他想知道的內情。

  這場舞會她必須要參加,也要打消他的疑慮。

  但這傢伙有讀心術,舞會所有人的齷齪心思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她要怎麼才能管住自己的大腦不去胡思亂想?

  塞拉長嘆一口氣,這根本不可能做到。

  ...

  暮色降臨。

  握著邀請卡出現在一等艙宴會廳的塞拉明艷張揚,樸素的大泡泡袖黑裙和少許首飾,註定埋沒不了她漂亮出眾的五官。

  不少超級富商向她投來新鮮目光。

  對他們這些有錢但缺乏貴族頭銜的商人而言,娶個貴族老婆實現階級跨越是個不錯主意。

  塞拉禮貌的拒絕了部分來邀請她跳舞的男士,沒在這些珠光寶氣的人流中找到公爵,她環顧一圈收回視線,拿起一杯香檳獨自一人找了張長型軟椅坐下。

  經過一下午的思想工作,她想自己應該能應對這場危機了。

  第一曲目是波爾卡,活潑跳躍的節奏和少女的花裙擺看的塞拉眼花繚亂。

  她是繼承了書中塞拉的死亡結局,繼承了她獨一無二的賤貨美貌和蛇蠍心腸,唯獨沒有繼承她的過去和肌肉記憶。

  這玩意兒要怎麼跳?她絕對會摔成狗屎。

  「塞拉小姐,是吧。」

  穿著黑色燕尾服的黑髮男人走到她面前,年輕帥氣的面龐揚著微笑,「我們在派對上見過,你當時走得匆忙。」

  塞拉完全不記得這號人,「你好。」

  「我的那些朋友們都沒什麼惡意,第二曲目是華爾茲,我能...」他含蓄的邀請還沒說完,穿的像塊米色大蛋糕的中年女人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好了,羅傑你該去睡覺了,不要打擾...」

  她稍微打量了塞拉一眼,說:「不要打擾塞拉小姐。」

  塞拉挺想主動替她加個沒錢進去的。

  沒錢沒寵愛的小姐,狗都不理,當代貴族女性的鄙視鏈。

  「才8點,媽媽。」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人很不滿,「我再跳一支。」

  「我在這等人,不跳舞。」塞拉微笑得體。

  「塞拉小姐是受誰的邀請進入一等艙的?」自認高貴的女人挽著兒子的臂彎,面色不愉。

  正逢門口走進矜貴男人,稀稀拉拉的打招呼讓塞拉尋聲望去,她的兩眼彎起,「羅斯希爾公爵。」

  擋在她跟前的兩人齊刷刷回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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