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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解完了還一臉正經,似乎適才解的不是她的衣衫,而只是件將士的盔甲。
周窈窈抓著系帶,終於明白過來,他根本不是想讓自己伺候沐浴,也不是想讓自己先沐浴,他是想同自己一起沐浴!
「還不沐浴?一會兒水都涼了。」殷岃面無表情道,好像真是只是提醒她一下。
老色鬼!
周窈窈暗罵一聲,滿臉通紅的低下頭,鬆開系帶,全身所有衣衫瞬間滑落下來,露出一片晃人眼睛的雪白。
她也沒去瞧一旁的殷岃,匆匆邁入浴桶里,只把脖子以上露在水面上,偷偷朝殷岃做了個鬼臉,隨後便老老實實地給自己擦洗起來。
適才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殷岃此時正經了許多,在一旁來回緩緩踱步,也不往這邊瞧,要不是他出手解了自己的衣衫,周窈窈還真當他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呢,裝什麼裝啊。
眼見快要洗完了,但她費盡力氣,也夠不到自己的後背。
周窈窈望了在一旁靜靜看她沐浴的男人一眼,想了想,還是咬著唇,低聲喚道:「皇上,來幫幫臣妾吧。」
殷岃裝作不經意地瞧過來,平靜地「嗯」了一聲,慢慢行到她的背後,從她手中接過沾水的棉帕,貼到那細膩滑嫩的背上。
明明隔著一層帕子,可周窈窈卻覺得,脊背的皮膚能直接感受到男人指尖的薄繭,還有他略帶燙意的溫度。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男人故意在擦洗完一下之後停頓一下,勾得她心裡有些痒痒的。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她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等男人剛剛給她擦洗完,便從水裡鑽了出來,急聲道:「臣妾,臣妾先換衣衫。」
言罷,便急匆匆地披上乾淨的裡衣,快步跑了出去。
殷岃的指尖還停留著適才女子肩背的滑膩,見她跑掉,反而笑了,說了一句:「沒出息。」聲音極低,好似呢喃。
順德連忙命人進來換水伺候,在殷岃解下衣衫的間隙,行到殷岃身邊稟告道:「皇上,此處畢竟是農戶,熱水有些供不過來,水可能有些涼。」
殷岃抬手道:「無事。朕已猜到。」不然也不會讓周窈窈先洗了。
他微微躬身,大半個身子都浸入了水裡,吩咐道:「動作麻利些。」
順德在宮裡待了幾十年了,哪裡能不知道皇上為何讓他麻利些,於是帶著笑,吩咐幾個隨行的小太監一齊給皇上擦洗。
不過片刻功夫,殷岃便洗淨出了浴桶,披上裡衣,闊步邁入寢室。
周窈窈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倏」地一下拉過芽春剛剛鋪好的錦被,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若是寒冬臘月,她這麼做也就罷了,可如今是夏季,這麼捂著,也不知道能堅持幾時?
殷岃也不出手干預,乾脆在榻邊坐下來,盯著那團被子。
他甚至還沒坐穩當,周窈窈便耐不住,一把掀開了被子。
整個人熱得喘著粗氣,臉頰紅彤彤的,比適才在浴桶中的緋色,多了一絲樸實的風情。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細膩的臉頰。
下一刻,肉眼可見的,她能露出來的雪白肌膚都染上了淡淡一層緋色,脖頸、肩頭,像一隻熟透的果子等他採擷。
殷岃喉頭微動,啞聲道:「莫熱著了。」
說完,緩慢而堅定地抓住女子身上的錦被。
周窈窈立時用上吃奶的力氣,緊緊抓著,不敢放開。
半晌後,就當她以為男人會用力時,男人反而放開了。
他挑了挑眉,低聲道:「不願意?」
周窈窈一愣,嘀嘀咕咕道:「也不是不願意……」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男人只需要聽她說出來的那半句話就行了。
他嘴角勾起,重新勾住錦被的一角,一點一點,果斷而堅決地拉了下來,隨後,俯身探了下去。
「皇上……」
周窈窈緊咬嘴唇,眼珠滴溜溜的亂轉,沒了錦被,她只能用手指緊緊抓著被單,但卻沒有往後躲一點點。
殷岃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
為了這一刻,他已經忍耐了太久。
可惜還是有些遺憾,先前尋的那瓶秘藥,摻在那杯清酒里給她喝了,結果當日沒能成事,那秘藥也沒能發揮緩解她初次疼痛的作用。
她還是得疼一場。
想到此處,殷岃耐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跳,細細地吻過身下女子,連她的腰際、小腿,都沒有遺漏過。
她的腰際光潔一片,沒有像上一輪次那般留下傷痕,應當不影響她那說的那什麼「考公」吧?
他吻得又細又密,周窈窈沒能忍住,在花朵應該綻放的時候前,就小小開放了一次。
殷岃感受到了她的顫慄,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周窈窈不滿道,平日怎麼都不笑,今日這時候笑了,真不是個好東西。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俯下身子,儘可能輕地,讓她像一枝脆弱的藤蔓,一點一點,緩緩攀緊自己。
當藤蔓被她所攀附的樹幹傷到時,她顫了顫,反而愈加堅定的將其纏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