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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鈞冷冷看著她,既然執事堂也知道,此事只能按照瑤光宗與天劍宗不睦,門下弟子自作主張挑釁來辦。
「去執法堂領罰,等大比時,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有點數,否則宗門少一個長老和弟子,也算不得什麼。」
碧月手心幾乎要被指甲掐破,嗓子眼發緊,「是,弟,弟子明白。」
姚鈞閉目凝神:「滾!」
待得碧月倉惶跑出去,姚鈞才狠狠擊碎座椅的把手,「羌無!你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瑤光宗的浮空島是魔神器,瑤光宗是魔族之後?」
空氣中想起一聲淡笑,「你們那位老祖,當年是用了君主的血才轉化為魔族,魔族之後?呵……你們也配。」
姚鈞臉色更難看,「魔君讓你回來,到底所為何事?雲真界已經經不起再次仙魔大戰。」
他圖的是瑤光宗能占據一整個中界,可不打算給魔族打先鋒,留下個千瘡百孔的廢界。
「仙魔大戰倒是不會再出現在三千界,那個伊瀟瀟是君主要的人,她是輪迴修士,若讓她記起太多事情,瑤光宗怕是要變成過街老鼠。」
姚鈞面色大變:「是護城大陣傷了的那個女修?」
「對,既然碧月不中用,你來安排也好,不管想什麼辦法,要令她重傷再進入七斗秘境。」
清雅淡然的男聲一直帶著不疾不徐的笑意,「只要你能做到,瑤光宗自此再無暴露的風險,羌無也會消失在瑤光宗。」
姚鈞眼神劇烈波動片刻,咬著牙應下來,「希望你說到做到。」
羌無笑得厲害,調侃,「要我立誓嗎?」
姚鈞唇角抽了抽,「不必,我這就去安排。」
同一時刻,單獨被請到奇珍坊的喬俏,也在認真問眼前身影:「我真沒喝多,前輩要我立誓嗎?」
鄭錦冷哼,「仗著自己氣運滔天,對天道毫無敬畏之心,你立誓跟放屁有區別?」
喬俏老實回答:「還是有區別的,放屁不能賺錢。」
鄭錦:「……」
他壓下自己身上所有靈光,直接出現在喬俏面前,惡狠狠瞪她,「信口開河,還敢獅子大張嘴,你就不怕本尊殺了你?惹惱一個渡劫大能被殺掉,天劍宗也不會為你張目!」
喬俏縮了縮脖子,偷偷打量鄭錦。
別看他看起來高高壯壯還略有點胖乎,臉卻長得特別清秀,因為靈光全都收入體內,看起來,像個世俗中被寵壞的紈絝小少爺。
這讓喬俏莫名輕鬆許多,面對這樣的小少爺,很難忍住不懟回去哇。
「天劍宗確實不會為晚輩做主。」她乖巧點頭,「但牧嘉前輩還惦記著晚輩的身體呢,您若是殺了晚輩……嚶~牧嘉前輩肯定會悲傷欲絕,說不定會拉個墊背的。」
鄭錦瞪大眼:「……」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喬俏的大膽,連他都不願意對上東域那個瘋子,她那膽子是扶桑神木做的嗎?
鄭錦都顧不得嚇唬小丫頭了,實在好奇,「你什麼時候,惹上那個瘋子的?」
喬俏赧然低頭,「說來您可能不信,是牧前輩先摸我的。」
鄭錦:「……」能說點陽間話嗎?
誰不知道牧嘉為了死去的道侶瘋了上千年,連弟子都逐出宗門,生怕多看一眼就玷污了自己一樣。
說喬俏一個金丹期摸了渡劫期,都比牧嘉摸她來的靠譜。
不對,鄭錦揉了揉額角,他為什麼要被喬俏的話牽著鼻子走!
他沒好氣道:「我知道伊瀟瀟用了什麼法訣,你們天劍宗的人肚子裡那些壞水兒奇珍坊早就有記錄,我再給你個機會,好好說一遍你的要求。」
剛才喬俏隨便扯了幾個土鱉術法名字,懸而懸之地一通扯淡,還要求奇珍坊用十萬上品靈晶來買這消息。
鄭錦覺得喬俏不是醉迷糊了就是瘋了,她便想立誓來證明自己很清醒。
清醒不清醒的鄭錦不知道,她多餘長了張嘴鄭錦是看出來了。
「最多給你一萬下品靈晶,再多一塊你都別想。」鄭錦擺出一副沒得談的樣子,「你若不肯,便讓佟壯跟瑤光宗打一架吧,我只是個商人,你們宗門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喬俏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此言差矣啊前輩。」
鄭錦翻個白眼。
喬俏當沒看到,「連天樞城的人都知道,奇珍坊出身南域,跟瑤光宗淵源不淺呀……」
鄭錦沒仔細聽她說什什麼,腦海中飄過一句話:她又長嘴了。
他只想把這丫頭嘴封上,看她還怎麼不要臉。
然,在他動手之前,喬俏恰好說到乾貨上,「……將晚輩等人的冊子賣出去後,其他人就能防備著我們,再開賭局,押我們贏的就少了哇。」
鄭錦挑眉,靠坐在美人肩上,喝了口茶冷靜,「你們能保證自己贏?」
喬俏笑得很謙虛,「我們是贏,還是平局,那得看奇珍坊的誠意,但總歸是可以控制的。」
她眼神閃了閃,「我只能保證,我們可以不押注。」
鄭錦愣了下,他們不押注奇珍坊就不用賠出去很多靈石。
這樣說起來,只要操作好了,奇珍坊原先損失在喬俏身上的財氣,說不定可以全賺回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