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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喬俏的目光深邃又多情,「無論如何,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喬俏想打哆嗦,這話……其實不算油,但她身為老母親心態的人兒,聽這話過敏,渾身都不得勁。
她沒動,「即便你沒有被人奪舍,也絕不可能是金師兄。」
金硯尋臉色沉下來,眼神陰鬱,「為何如此肯定?」
「首先,金師兄愛面子,絕不可能想出跟人互相傷害的法子,也沒這腦子。」實話說就是,妖族都沒有,再成長也沒用。
「其次,金師兄曾斬釘截鐵說過,他已經長大了,絕不會對再對任何異性動手動腳。」若喬俏沒記錯,渡劫時,金硯尋不小心親到她額頭,還蹭了蹭。
「最後,」喬俏冷冷看著他,「聽我說完這些話,金師兄不可能不炸毛。」
她越說,金硯尋臉色越難看,尤其是那個『其次』。
其他人實在是忍不住,扭頭噗嗤噗嗤笑得跟要斷氣一樣。
尤其是佟壯,笑得都快站不住了。
金硯尋惱羞成怒,手心浮現兩朵蓮心真火,想要往佟壯身上甩。
玉容真尊趕緊攔住他,「不可,若是真火燒掉了禁制,只怕丘家會立刻得知半神器的下落。」
金硯尋臉色陰沉,「那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給你們守門。」
鹿角道人哈哈笑,「等我們將東西都運出去,半神器隨便丟哪兒去唄,你這換了腦子也沒聰明到哪兒去啊哈哈哈……」
南域的半神器,還是做儲物用的,天劍宗還真不稀罕,也懶得因為這些事跟仙官司打交道,回頭扔出去,讓他們自己找去吧。
喬俏聽得滿頭霧水,「各位前輩,到底怎麼回事?」
不等其他人說話,金硯尋拉著喬俏的手,讓她遠離這群不靠譜的。
他聲音還是比原先的金硯尋溫柔許多,倒是沒再故作深沉了。
「吾乃妖皇印之器靈,在拍賣場時,為護住阿尋,神識外泄,阿尋神識抵不過吾之神識,暫時糾纏在一起。」
喬俏沒吭聲,她心想,那這妖皇印看起來不大正常啊,為啥總是故作深沉,還占她便宜?
佟壯嗤笑出聲,「你個活了不知道多少荒年的老東西,也好意思騙人家女娃娃,你分明是受不住蛇剎女的天賦魔光,神識才會外泄,現在才會這麼矯情。」
鹿角道人補充,「你說瞎話也有點譜,阿尋乃是金烏,天生就是魔族的克星,還需要你護著他?」
見金硯尋有惱羞成怒甩袖子就走的跡象,玉容真尊趕緊哄人。
「好了,你們少說幾句,萬年前,若非妖皇印壓制住了魔界差點崩潰的封印,咱們也沒有如今的安穩日子,它只是損耗了太多威能。」
虎繡真尊也瞪佟壯和鹿角真人,「你們不要忘了,妖皇印可是我妖族聖物,你們兩個老東西如此冒犯,若被妖族眾妖得知,定會與你們不死不休!」
你們有本事讓幼崽化形嗎?
把印氣跑,到時候妖族一妖一口,也把這兩個幸災樂禍的玩意兒啃了。
佟壯和鹿角道人常年被另外倆人壓制,雖然沒聽懂,好歹也沒再繼續嘿嘿。
喬俏聽懂了,她趕緊拉住金硯尋,哄崽子她太熟悉了。
「您不要跟幾為前輩計較嘛,他們在劍冢內避世已久,尋常不與人說話,也許是好意,只是沒表達清楚。」
換言之,就是不太會說人話。
混合版本的金硯尋聽懂了,輕哼一聲,倒是沒非要離開。
喬俏還是擔心金硯尋,小聲問,「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前輩與金師兄恢復正常?」
「你不喜歡我如今的模樣嗎?」金硯尋低頭看著喬俏,略有些可憐地問道。
只是,他的手卻強勢地與喬俏握在一起,還十指交叉。
喬俏深吸了口氣,忍住揍流氓的衝動,語氣比他還可憐,「可我更想讓前輩恢復往日的榮光,你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會不會對彼此有傷害啊?我好心疼~」
眾人:「……」現在的小丫頭,都這麼會忽悠崽嗎?
連一直流連在鴻蒙幻榴前不挪窩的佘六,聽到熟悉的波浪,都忍不住挪到門口偷聽。
金硯尋被喬俏哄急了,「你別擔心,我本就在金烏蛋中與他融為一體,不會有傷害的,只要有足夠的元氣激活妖皇印,我們很快就能恢復。」
喬俏鬆了口氣,沒有傷害就好。
她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緣由,趕緊問玉容真尊,「老祖可知道,如您這般修為高深的前輩,若是想要追蹤一個修士,都有什麼方法嗎?」
頓了下,她補充,「哪怕是非常偏門,或者……陰毒狠辣的手段,輪迴轉世都能尋得到人的那種。」
玉容真尊模糊不清的身影氤氳了片刻,輕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瞭然。
「自然是有的,只是這個我不如虎繡,讓她整理在玉簡之中,你過幾日再來取。」
喬俏躬身,「多謝幾位老祖。」
說完該說的,喬俏毫不猶豫跟黏黏糊糊的金硯尋和幾位長輩告辭,抓緊時間往鍛器峰去。
這樣的金師兄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喬俏只想加快速度進秘境,讓他趕緊變回來。
待得喬俏到達原賓同的煉器室時,伊瀟瀟已經到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