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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俏搓了搓小臉,忍住嘆氣。
她從佘三三那裡得知宗門大比已經結束,四域大比推遲十年,真是馬不停蹄,連夜都沒過就出來了。
沒想到這樣,都還能走漏風聲被人跟上。
也許這是老天爺給她們倆小仙子的考驗(取款機)吧。
喬俏有氣無力揮揮手,問楊晨,「車票是什麼時候的啊?」
楊晨笑得大氣,「因為不知道喬師姐什麼時候忙完,所以我買的是通票,飛天象車十二個時辰一趟,離下一趟恰巧還有半個時辰。」
他絲毫沒提車票的靈石要均攤的事情,喬俏也不跟他客氣。
「咱們出門在外,金師兄的名字說不定四域都知道,咱們換個稱呼吧,你們把法衣也換一下,省得叫人發現我們是天劍宗弟子搞事情。」
喬俏想了想,除了她和佘三三,都不是同門,乾脆就按照修為來排序。
「金師兄是大師兄喬尋,我是二師姐金俏,楊晨是大管事,三三行三,阿狸行四,雷睿行五,佟三十行六。」
楊晨和阿狸都是聽話的,只顧著點頭。
雷睿不樂意了,指著楊晨,「憑啥他是大管事?論戰鬥力,除了大師兄我誰也不服!」
佟三十悄悄看金硯尋一眼,說實話,既然金師兄修為被封,他連大師兄都不服。
喬俏面無表情,「路上花銷按排行來負責。」其實,除了金硯尋,是按照腦子排序。
雷睿和佟三十立馬低下了高貴又窮逼的頭顱,「我們錯了,我們沒意見。」
連抗議慢了一步的佘三三,都收回了蠢蠢欲動的小手。
她,她其實做老小也行。
好不容易統一意見,喬俏也沒多說,先讓他們換衣裳。
至於要聽指揮那些,她懶得說,佟三十說聽話她也不信。
這群不帶腦子的祖宗,放出去那都是北域的天之驕子,即便說得再好聽,該搞事情的時候,絕不會少搞一丟丟。
與其跟老媽子一樣追在後頭,千叮嚀萬囑咐,喬俏更願意用行動讓他們明白聽話的重要性。
不急在一時。
楊晨他們先在僻靜地方,換上看不出門派的普通法衣,一行人才進了車行。
喬俏在原身記憶中曾經見過飛天象車。
與漫畫和電影裡那種長翅膀很可愛的飛象不同,飛天象屬於三品靈獸,長得更像馬。
它們生來就不能化形,只是兩根獠牙很長,還長著一根長鼻子。
飛天象生下來就有築基修為,成長期就能堪比金丹修士,成熟期更是能比元嬰期跑得還快。
它們的鼻子不噴水,噴雲霧,噴出的雲霧會在墊四啼之下,讓他們能在空中奔跑。
當然了,它們長得也沒有大象那麼壯觀,跟毛宴獸身差不多,身形還更修長些。
一般都是兩隻飛象,一前一後拉一輛二十座的馬車。
「為什麼馬車要用白紗做壁啊?」喬俏有些好奇。
佘三三回答:「這是象雲紗,是飛天象一族特有的雲樹樹葉織就,上面能刻陣法,不但防風,還有飛天象一族的堅韌,可以擋得住元嬰期的攻擊,更能讓馬車變輕,減小飛天象的負重。」
喬俏看著那隻有個頂子,四面都是縹緲白紗的的長方形馬車,心裡有點癢。
元嬰期攻擊都能擋住,若是用象雲紗做法衣,又好看又實用,用在馬車上有點浪費啊。
佘三三左右看了眼,湊她面前小聲道:「別想了,飛天象雖是咱們北域的妖獸,卻全族都跟南域奇珍坊的東家簽了契,奇珍坊就有象雲紗法衣賣,你想從他們手裡占便宜,窗戶都沒有。」
喬俏詫異,又是奇珍坊,他們在北域的存在感,未免也太強了。
她感嘆出聲,楊晨眼神閃了閃,笑道,「奇珍坊乃是瑤光宗一位客座長老所開,瑤光宗也摻和了一腳。他們可不只是在北域,整個雲真大陸都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喬俏挑眉,那這奇珍坊甚至瑤光宗就更有問題了。
連北域都會排斥外域之人,其他三域只會更排斥。
這種情況下,奇珍坊都能在雲真大陸遍地開花,他們的實力可見恐怖。
她有點心癢,在身體破敗開咖啡館之前,她就喜歡從這種不好占便宜的肥羊手裡摳錢。
因為越摳門的肥羊,越難摳,一旦被宰,肉就越肥。
飛天象車車行的夥計是個築基期修士,露在外頭的皮膚有些蟒紋,能看得出,是妖族混血。
夥計態度特別好,跟奇珍坊那位負責押注的金丹期修士一樣,極為周到細緻。
哪怕喬俏他們一行人換的法衣都很一般,他也一直熱情笑著,將他們請到了要出發的馬車上。
飛天象車外表看起來不算大,但其中施展了空間法術。
大家進去以後,裡面就像座大廳。
二十個座位被分成了四個用屏風隔起來的空間,屏風後面各擺著兩張軟塌和一張能坐下五人一起用餐的圓桌。
「哇!楊大管事,你這是買的中等票啊!」佘三三眼神發亮,繞著楊晨轉圈,「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錢!」
一般飛天象車雖然也有空間法陣,但空間沒這麼大,只是一座屋子大小,擺二十個坐墊,供修士打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