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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是前者,起碼萬象峰還能極盡所能,請喬俏呆在金硯尋身邊。
若是後者……孔離覺得, 大師兄這輩子都不可能如願了。
否則, 那些為了爭取有個媳婦,往艷麗了長, 還積極發展各種討好媳婦技能的羽族,都會不服。
金硯尋才不管師弟怎麼想, 他是被喬俏身上更好聞的味道驚出來的。
即便他已進入成長期,喬俏依然讓他感覺到悸動,無關情感,那是在慢慢長大變強的感覺。
金硯尋拎著喬俏轉身,「算了,師弟你也就光會傻笑了,喬師妹還是交給我照顧。」
埋汰完師弟,金硯尋抱著喬俏進了烏啼院。
孔離:「……」就,有種家裡崽子有了媳婦忘了爹的辛酸感。
金硯尋將喬俏抱進烏啼院,靈力一探便知喬俏昏倒的原因。
他並不笨,靈藥峰炸爐他聽到了。
喬俏身上更吸引金烏的味道,不是與火有關便是與金有關。
他將喬俏放在用自己絨毛製成的墊子上,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喬俏。
喬俏不可能是扶桑木化靈,身為金烏,金硯尋靈魂中刻印著對神品扶桑木的感應。
他從喬俏身上沒感覺到扶桑木氣息,那……大概是某種讓金烏都無法抵擋的火焰?
這天底下,太陽金火已足夠霸道,能與太陽真火相抗衡的,除了鳳凰涅槃火外,也就只有神道所生的先天神火。
妖皇印在此時,於他神識中發聲:【也許,還有其他神木。】
金硯尋下意識反駁,「不可能,除了扶桑木,太陽真火無所不燒。」
妖皇印輕哼,【你個金烏崽,懂個屁,等你長大了便知,比金烏火厲害的東西多得是,大都來自於媳……】
金硯尋心下一動,「西什麼?」難不成是什麼西方神物?
妖皇印不吭聲了,有些事情,讓這還幼稚的小崽子知道了,沒有任何好處。
金硯尋追問不休,妖皇印被煩得無法,只得道:【與其問我後心存疑慮,不如你自己去求證。】
金硯尋想了下,也是,等他想到辦法,可以直接問喬俏嘛。
他定定看了喬俏許久,將神識探入喬俏的儲物戒內。
當初,送給喬俏的見面禮儲物戒,是他煉製的靈器。
他自然有不用驚動喬俏靈識,便能打開那儲物戒的本事。
他沒動喬俏其他東西,只依循著自己的氣息,將他送的那件法衣取出來。
那法衣雖是極品靈器,卻只是他絨毛製成。
他渡劫掉了許多羽毛,還有進入成長期之前的三根翎羽,這才是金烏精華所在。
他用太陽真火將之煉化,融入那法衣之中,待得法衣由純黑變為淡淡黑紅,他才住手,將法衣送回喬俏的儲物戒。
煉製完成,就已經過去兩日。
見喬俏有醒來的痕跡,金硯尋看了眼孔離院子的方向,還有十天左右,宗門大比就要開始了。
無論如何,到時他都得出面。
他想早點出現在喬俏身邊,可惜這師弟太沒用,現在還沒想出有用的法子讓他潛伏在喬俏身邊。
金硯尋覺得,是時候該收拾收拾不靠譜的師弟了。
他替喬俏蓋好被子,身形一閃,消失在烏啼院,直直衝著孔離院落而去。
*
喬俏是被熱醒的。
自從進入築基期後,身為修士,基本已寒暑不侵,除非碰上特殊的環境。
她滿頭大汗醒來,就發現,自己睡在金烏絨毛墊子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喬俏:「……」
看來,先前隱約聽到金硯尋說話不是做夢,這傢伙是真從劍冢出來了。
要是阿狸或者楊晨,前者不捨得將她放在墊子上,後者細心,不會將木靈根的她放在只對火金雙靈根有用的墊子上。
而且兩人也破不開烏啼院的禁制。
喬俏擦著額角細汗坐起身,立刻就想去找金硯尋。
還不知道該怎麼賠償靈藥峰的損失,她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的靈根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她剛坐起身,立馬發現了異樣之處。
她愣了下,將神識探入神識海內,連神識都呆了下。
神識海內像是島嶼的那片土地上,只棉線粗細的樹苗,變成了毛線那麼粗,單獨的葉片下面,有個新生的葉片已經生出了枝葉。
葉子暫時只有米粒大小,還沒長成。
但喬俏發現,原本那片葉子,上面的紋路更清晰了些,紋路熟悉得令人心驚。
她從儲物戒內掏出盛放仙丹的木盒,發現……那葉片的紋路,跟木盒的紋路竟有些相似。
喬俏又用神識碰觸了一下那葉子。
依然是被電到的僵硬和疼痛感,這回,嬰兒外星語更清晰了些,隱約能聽得出,哭喊聲是在喊著『疼,不要……』。
喬俏恍了下神,心口驀地一疼,眼神儘是迷茫。
她的木靈根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可她沒有任何記憶,只能感知到特別輕微的情緒。
她定了定心神,起身往外走。
既然金硯尋已經回來,喬俏不想等了,去月落院找他,她不喜歡迷霧重重,有些事情得儘快搞清楚。
未知總伴隨著變故,而她,不相信自己的氣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