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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依你的意思是?」

  「改風水。」宋窈這些年下來,除了占卜算卦,對這些風水之事,愈發得心應手。

  她走上前,用手點了點擺在君晏手邊的地圖道:「永州的這些郡縣裡,齊郡的風水最差,似有黑氣籠罩,不過它地勢偏低,可以在這裡開渠,可以挖一條支流,引流到齊郡的農田,而齊郡環山,本身就有不少溪流,匯集到一起,就會形成一片湖泊。水可生財,四周環山,就是一個極好的風水寶地,屆時做法事舉行求雨儀式,不出三天,必然能解決永州的乾旱問題。」

  君晏擰眉道,「齊郡的黑氣與永州災禍不斷有關聯嗎?」

  他並不懷疑宋窈口中求雨的可行性。

  宋窈嚴肅道,「有一定的聯繫,但具體是什麼關係,還不好說,得去了永州才能確定。當務之急,是先求雨。」

  無論是引流挖渠還是求雨,這對於君晏來說,都不是一件小事。

  他需要說服太傅等人後,將此事跟惠帝稟報說清楚。

  宋窈說完這些,也到了晚間,君晏蹲到她面前,將人背回了寢室。

  一回到屋子裡,宋窈就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開始擺爛當鹹魚。

  君晏只好繼續看永州那邊的卷宗。

  既然是出現過命案,那捲宗上應該會有相關的記載。

  經過一番查閱,君晏果真在永州幾年前的卷宗上發現了一起比較特殊的連環殺人案件。

  因為兇手作案的手法十分的統一,而仵作驗屍後都表明:這幾人都是被人捆著四肢,溺死在水缸里。

  君晏看著面前詳細的記載,眉頭蹙起。

  幾乎每隔半個月,兇手就會殺掉一個人。

  因為這些人之間彼此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聯繫,所以當地官員結案的總結是:此子心術不正,得了失心瘋。

  可經過了宋窈的那番話,君晏隱約覺得此事有些蹊蹺詭異。尤其永州的旱災就是在處死男人後發生的。

  夜色深了下來,他上了榻,環著宋窈的腰身,不老實地用食指慢慢摩擦。

  宋窈感覺到,隨手拍拍他的腦袋,迷迷糊糊道:「睡吧,娘的好大兒。」

  「……」

  誰是你的好大兒?

  君晏蹙著眉,幽深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不滿,覺得宋窈根本沒有年輕人的朝氣:

  「你怎麼總睡?新婚燕爾,你不能和孤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說說話嗎?」

  宋窈被他念叨的吵,只能翻了個身,一邊揉眼睛一邊回答:「可我真的好睏。今日王美人找我,我還在睡覺,明日還要會會她,幫你掐爛桃花。」

  但今晚的君晏實在無情。

  「那就晚點睡。」

  他想和她說話,睡不著,自然也不願意宋窈睡。

  宋窈被氣的火冒三丈,「我又不失眠,憑啥晚點睡,你想幹嘛啊?!」

  君晏面無表情道,「你凶成這樣,是不是要和孤鬧和離?」

  「你們男人就是不可理喻,」宋窈被氣的直接坐起來攤手,「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君晏,「孤想聽你唱歌,孤還沒聽過你唱歌。」

  嘿,大晚上的!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就是唱歌嗎?

  宋窈拿手,「那你聽完歌就睡覺,不要再磨我!」

  君晏遲疑著點頭。

  宋窈便繼續,「你喜歡聽抒情的,還是歡快的,或者悲慘的,亦或者激昂的?」

  君晏思考一番,「抒情的吧。」

  「抒情的我不會,自動給你調成激昂的接受嗎?」

  君晏:「……也行。」

  「需要伴舞嗎?」

  君晏沒想到宋窈的服務這麼周到,有些期待地點頭,「需要幫你換身衣服嗎?」

  「一個優秀的唱跳選手從不依賴伴奏和裝飾。」

  說著,宋窈站起身,清了清喉嚨,蹦了兩下,然後就一邊唱,一邊打太極:

  「狼煙起,江山北望。吼哈!」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吼哈!

  「心似黃河水茫茫,吼哈!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吼哈!」

  君晏:「……」

  他這輩子從沒做過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但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後悔。

  他為什麼要指望宋窈能唱出正常的歌兒來?

  他是腦子被門夾了嗎?

  偏偏當事人的感覺就是自我良好,一個大鵬展翅,一個金雞獨立,唱完收尾兩句,啪啪鼓掌,跟著提起不存在的裙擺彎腰鞠躬道謝:

  「謝謝!謝謝大家的鼓勵!謝謝愛我的人對我的支持!當然,最感謝的還是太子殿下給我的舞台!相信聽了我美妙歌喉的太子殿下也能感受到胸腔傳來的慷慨激昂!」

  君晏和她兩兩相望,唯余失望。

  面無表情道,「孤感受不到。如果孤有罪,請讓律法來懲治孤,而不是用你的歌聲來傷害孤。」

  「你們男人真是事兒多,不會欣賞,還要提要求。」

  宋窈知道君晏事事兒的,不給他哄好,誰也別想睡,就說,「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裡藏刀的笑話吧。」

  君晏想了下,他的耳朵和眼睛應該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就點頭了。

  宋窈這一次也很認真嚴肅,「哈哈哈哈哈哈刀哈哈哈哈哈哈……」

  君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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