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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辭之間,有些忐忑。

  容疏笑道:「花了便花了,本來就是給您隨便用的。」

  衛宴去甘州的消息,她親娘不知道怎麼知道了。

  對此,衛夫人的態度和從前一樣,那就是——

  砸錢。

  她又給容疏送來一萬兩銀子,告訴她男人不在,花錢分散一下注意。

  別的拉近感情的話,又是一句沒有。

  容疏覺得,她這個娘,真的是挺酷的。

  容疏手頭一點兒都不缺銀子,因為她娘太豪了。

  衛宴的俸祿,容疏基本都花在了李氏身上,反正她不缺錢。

  容疏想,如果孩子和自己不親,那就努力搞錢。

  因為人或許分投緣不投緣,但是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和錢不投緣。

  李氏平時花錢很節省,猛地花了這麼多銀子,心裡難免忐忑不安。

  聽容疏這般大氣的勸說,她心裡好受了不少,抹著眼淚道:「我今日也是看她可憐,想著怎麼都是積德行善,就把銀子給了她。」

  她心軟,見不得人受苦。

  容疏聽到這裡,心裡卻有些犯嘀咕。

  不是她多疑,而是任何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都會引起她警惕。

  「娘,您就是心善。您這是遇到了什麼苦命人?」容疏不動聲色地道。

  「遇到個年紀不大的婦人,也就二十出頭?大著肚子,在路邊乞討,我看她那肚子,懷孕不得五六個月了?」李氏道。

  容疏道:「那是有點可憐。」

  「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沒福氣,投生在她肚子裡。你說要是你……」李氏說著,不知道想起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

  容疏笑著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該來的,總會來,強求不得。」

  李氏點點頭,心裡卻不無遺憾。

  兒子說,他身體有問題,要孩子比別人艱難。

  可是艱難那也是有希望。

  現在人都不在媳婦身邊,真是半點希望也看不到。

  真希望兒子能早點回來,給她生個孫子。

  別人都說,人生不得意者,十之八九。

  可是對李氏而言,不得意的只有一件事情——沒有孫子。

  等李氏走後,容疏又把護送她去的侍衛喊來,仔細問了路上遇到的那個婦人情況。

  侍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容疏想,或許就是恰巧遇到了,也就沒有再放到心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容疏只能說,她實在是見得太少,被狠狠地上了一課。

  過了幾日,容疏受到了衛宴離家之後的第一封信,信很厚,也不是一天寫的,應該是衛宴離開之後,想她就給她寫幾句話。

  衛宴這個人,公私分明,做不出為了一己私慾,勞民傷財特意給她送信的事情。

  這封信,還是衛夫人的人送來的。

  容疏理解。

  她也很討厭不分場合的特權,並不能因為現在關係到自己就雙標。

  容正也給容疏寫了一封信。

  這個親爹感情充沛細膩,和衛夫人倒是很互補。

  容正信里讓她不要擔心,說他也找人護著衛宴,雖然衛宴不是他兒子,但是是故交之子,更是半子。

  容疏對便宜父母是感激的。

  她沒有立場替前身原諒什麼,但是她自己實打實地得了太多好處。

  雖然她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回饋了不少,然而算下來肯定還是得到的更多。

  她也沒有那麼清高孤傲,可以說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尤其涉及她所愛之人,相公,弟弟,她感謝父母的所有安排和幫助。

  衛夫人這次沒有帶來隻言片語,卻讓人帶來了兩壇酒。

  容正在信中說,這酒是讓容疏轉交給戰大爺的,乃是衛夫人釀的,惦記著他老人家。

  戰大爺一直非常喜歡衛夫人——對於一個伶俐颯爽的晚輩的那種喜歡。

  容疏把酒送去的時候,戰大爺還一直在夸衛夫人,又嫌棄容疏,說她比起衛夫人,少了份灑脫和決絕。

  容疏心說,要不人家是傳奇,她是鹹魚?

  容疏已經把衛宴的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這會兒閒下來,她又忍不住拿出來看。

  衛宴跟她說,他已經和容琅見面了,容琅長高了不少,也壯實了,第一眼都沒敢認,還是容琅先喊的「姐夫」,他很高興。

  他說,已經七天沒洗澡了,實在是水很緊張,幸虧不在媳婦身邊,不然會被嫌棄。

  他說,那裡晝夜溫差很大,晚上的時候很冷,不過他有容疏準備的「羽絨睡袋」,非常暖和,為媳婦驕傲。

  他還說,吃到了烤包子,覺得味道很好,想讓媳婦也嘗嘗,等他打完仗去偷師……

  分別之後的衛宴,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絮絮叨叨,卻又那麼令人歡喜和踏實。

  ——他心裡,一直惦記著容疏。

  容疏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她好想也讓衛宴高興高興。

  她甚至想把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他。

  但是想想,不行,她一個人都已經很讓衛宴牽掛了,再多一個人,豈不是更分散他精力?

  可是衛宴知道了後肯定很高興。

  容疏天人交戰一番後想,要不,還是告訴他?

  這等好事,讓他早點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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