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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少白提點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固然好,但是很多事情,還得靠經驗。你管人的經驗少,打仗的經驗更少,以後要多和戰王爺,還有侯爺多多請教。」

  姜昭連連點頭。

  「而且侯爺說五年,就算五年不行,十年也一樣等得,要戒驕戒躁,不可著急。合抱之樹,生於毫末,非一日之功,切記做好該做的事情,不要急躁。」

  姜昭只會點頭了。

  今日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了頭上,他這會兒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都是素素給他帶來的福氣。

  如果不是因為素素對思思好,武順侯管他是誰?

  沒想到,這還沒完。

  武順侯道:「你從姜家出來,沒有什麼恆產,家底薄。登州那邊設有市舶司,我另外在市舶司幫你謀了個職位,多少補貼家用。」

  市舶司?

  那可是肥差啊!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姜少白踢了姜昭一腳,這次踢對了。

  可是姜昭這傻小子,竟然跳起來:「叔父,您為什麼踢我?」

  姜少白氣結,「還不給侯爺斟酒?」

  姜昭這才手忙腳亂地拿酒壺。

  戰大爺見狀好笑:「你們家的心眼,都被素素那丫頭一個人占了。」

  武順侯道:「就當給淮哥兒的見面禮,願他日後衣食無憂,一生順遂。」

  姜昭起身鄭重行禮,這次總算是開竅了。

  「侯爺,大恩不言謝,淮哥兒長大,定教他知道護著姐姐,否則我這個當爹的第一個不依。」

  姜少白:還好還好,還有救。

  衛宴很羨慕姜昭。

  姜昭這一步,算是邁出去了。

  雖然眼下他也在大都督府這邊謀了缺,可是錦衣衛那邊一日不交出去,心緒便一日難平。

  之前他只盼望著交出去,但是現在心裡又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畢竟錦衣衛指揮使是天子近臣,會提前知道很多事情。

  如果失去了這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他無所依仗,換一條完全陌生的路,又該如何走起?

  眼看著姜昭已經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在,自己卻還懸而未決,衛宴不可能不著急。

  戰大爺大概明白他心中所想,飯後私下對他說:「你和姜昭不一樣,你是皇上那裡掛得上名的人。對你的安排,別人很難說得上話。」

  衛宴點頭:「我明白,我有耐心。」

  一兩年,三五年,他總能找到合適的路。

  人的命運不一樣,他雖羨慕姜昭,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路得自己走。

  「你日後,會比姜昭走得更遠。」戰大爺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由衷的。

  姜昭比起衛宴,像溫室中的花朵。

  即使後面經過歷練,也終究比不過衛宴。

  戰大爺這些年見過的人太多,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衛宴,是靠著自己就能一飛沖天的孩子。

  姜昭……大家喜歡的,是他的赤子之心,更是看在素素的面子上。

  兩者之間,沒有什麼可比性。

  衛宴笑道:「承您老人家吉言了。眼下,我最羨慕的,是姜兄已經為人父。」

  戰大爺大笑:「你慢點,等等你大哥,否則我更著急了。」

  衛宴也笑了。

  「要去登州?」方素素聽到丫鬟傳來的話,不由震驚。

  容疏也很驚訝。

  「那是什麼地方啊?」方素素道。

  對於登州這個地方,她的全部印象就是當年曾經接待過一個商人,說是做生意,從南方經明州、登州,到遼東,僅此而已。

  她知道遼東苦寒,那登州呢?

  「登州是個風水寶地,」容疏道,「有山有海,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民風淳樸。」

  「你這都知道?」

  容疏笑了笑,沒說話。

  她總不能說,自己前世就是在那裡長大的吧。

  沒想到,她還沒有機會去看,方素素卻要先一步去了。

  「日後有機會我可以去看你。」容疏笑道。

  方素素又問:「遠嗎?」

  容疏:「……不近,但是比起南方,尚可。」

  「那也行。不過行不行的,這都是侯爺的一片好心,也沒有挑挑揀揀的餘地。」

  既然戰大爺和武順侯都說好,那說明就不錯。

  「下個月就得出發了……」說起來這個,方素素十分傷感。

  「過幾年,說不定又會湊到一起。」容疏笑著安慰她道。

  「我捨不得。」方素素低頭黯然道。

  她捨不得很多人,還有很多放心不下的事情。

  思思還沒有長大,戰大爺年紀很大了,沈獨婚事還沒有著落,容疏也在京城……

  雖然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真要分別,心裡還是難以割捨。

  容疏同樣如此,但是她只能安慰方素素。

  沒想到,姜昭那個傻子,還在愁自己的事情。

  ——他就沒想過,要讓方素素帶著兒子,跟他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方素素氣結:「我不跟著去,難道要看著你在那裡再娶一房,兩頭大?」

  姜昭犯難。

  他自然是願意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是千里迢迢,嬌妻稚子,如何捨得?

  方素素自顧自地收拾東西,根本就不管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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