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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文鳳。

  文鳳因為剛甦醒,頭很疼,目光也有短暫的怔愣,沒有焦距。

  文夕以為是自己擦臉把母親的眼皮子掀開了,緊張萬分地喊了一聲:「娘?」

  終於,她看到文鳳眼珠動了動。

  文夕這才敢確認,娘是真的醒了。

  「醒了,我娘醒了!」文夕激動萬分地喊道。

  文鳳動了動嘴唇,幾乎發不出聲音,用極弱的聲音道:「別嚷嚷。」

  文夕大喜過望,一邊喊茶茶幫忙去請容疏,一邊激動地握住母親的手,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娘,我是誰?您知道我是誰嗎?」

  文鳳眼中露出嫌棄,沙啞著聲音道:「你這孩子,失心瘋了嗎?」

  文夕高興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娘沒事了,娘您沒事了!」

  容疏說過,只要娘能醒來,那應該後續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容疏聽到這個好消息也匆匆趕來,仔細地給文鳳檢查一遍。

  她也跟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好好將養些時日。現在腿上的傷,成了最要緊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文夕高興地抱住容疏,激動地在屋裡跳來跳去。

  文鳳身體虛弱,有心要罵她幾句,也沒有力氣。

  文鳳從容疏口中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知道女兒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自又安慰了文夕一番。

  文夕本來想跟娘訴苦,說姜少白多不做人。

  但是轉念再想,娘這時候可不能受刺激。

  姜少白那種人,算了,提起來晦氣。

  都說患難見人心,她現在算是看透了姜少白。

  可是第二天,姜家卻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大到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姜少白把繼母,送到了大牢里。

  一切正如他的猜測,繼母擔心他結婚生子,分家產,而且還會把資源都給自己的孩子,所以就趁著他離開京城,開始動手。

  這個蠢婦,竟然以為會天衣無縫,全身而退。

  就算姜少白當面戳穿她的陰謀算計,繼母都沒有很慌。

  她抱著姜家老太爺的腿失聲痛哭,磕頭認罪,說自己只是不想姜少白娶一個仵作之女,讓他淪為眾人的談資和笑柄。

  姜少白冷冷地看著她表演。

  這個毀掉了他母親的幸福,現在又毀了他幸福的女人,還敢狡辯。

  且讓她鬧個夠。

  姜家老太爺心疼了。

  他斥責了自己的妻子,然後讓她到佛堂思過三個月。

  他覺得,這是很重的懲罰,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了妻子的臉。

  但是姜少白卻攔住了他。

  姜少白一字一頓地道:「現有國法,後有家規!被傷害的人不是姜家的人,所以要以國法裁決!」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這是要把姜家老夫人送去坐牢?

  而且如果真的驚動官府,那要上堂,到時候姜家的臉,往哪裡放?

  所以姜老太爺很快呵斥道:「胡說!家醜不可外揚!再說,那是你母親!」

  姜少白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我的母親,早已長眠地下。今日的事情,不是家醜,是有人蓄意行兇。」

  姜老太爺氣得渾身發抖。

  可是姜少白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到底把繼母送到大牢里。

  姜老太爺罵他要逼死母親,姜少白說,我的母親,早就被你們逼死了。

  姜昭在姜家有眼線,知道了之後去勸他,不要感情用事。

  ——以孝治天下,子告母,如何自處?

  「叔父,你畢竟還入朝為官,若是那些言官抓住不放,你……」

  「我自有交代。」

  姜少白辭官了。

  文夕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幾日後。

  容疏把事情的始末完全告訴了她們母女倆。

  文夕端著茶杯愣在那裡,呆呆的。

  怎麼會這樣?

  「真的,是姜大人的繼母做的?」

  「嗯。」

  容疏把利害關係又跟她們母女講了。

  文夕抿著唇,許久都沒有說話。

  文鳳道:「那,那怎麼辦?」

  她很慶幸,當初沒有堅持把女兒嫁進這樣的龍潭虎穴。

  但是她膽子小,覺得自己這是不是惹上了很大的麻煩。

  容疏道:「眼下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也正在為這件事情發愁。」

  文鳳受傷這件事,就像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

  對容疏影響最大的就是——

  衛宴「出差」了。

  他和姜少白搭夥辦案,現在後者撂挑子了,他只能自己頂上去。

  科場舞弊,事關重大,皇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誰敢怠慢?

  哦,為愛失了心智的姜少白敢。

  他光棍一條,這會兒恨不能毀天滅地,他確實敢。

  但是衛宴不一樣,他還得守護好他的家,他愛的人。

  和老男人相比,他資歷尚淺,還得繼續奮鬥。

  所以容疏說話這會兒功夫,衛宴估計都已經快到湖州了。

  文鳳吸了一口涼氣。

  她這點事情,都驚動皇上了?

  那可如何是好?

  文鳳眼巴巴地看著容疏,等著她給主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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