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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疏,讓現在的一切幸福得以實現。

  衛宴現在深深、深深理解了武順侯,明白了什麼叫「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了她,一切都是將就。

  而他,不願意將就。

  此生,無論生死,他只有容疏這一個女人。

  挫折只能讓兩顆不屈不撓的心貼得更近。

  衛宴的心情,沒有容疏想像得那麼糟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衛宴是個純粹的人。

  他對公理,有種信仰般的信任。

  他問心無愧,那便無懼任何流言蜚語。

  他對皇上,也有一顆赤誠之心。

  得知當年真相之後,他對皇上更加忠心。

  他相信,皇上能明辨是非,還他一個公道。

  衛宴在窗戶里看著容疏,而後者,也會在給患者看病的間隙,裝作不經意地把目光投過來。

  四目相對間,他們從彼此眼中找到了心意相通的喜悅。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沒過多久,徐雲就找了來。

  原來,王瑾今日竟然休息出宮了。

  而他的目的地,是李氏的住處。

  王瑾低調地到了李氏那裡,只帶了張懷,而且是突然造訪,提前並沒有打過招呼。

  這,又要開始了?

  衛宴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像吃了個蒼蠅,吐都吐不出來。

  王瑾又要搞事情,這是他第一直覺。

  當信任坍塌,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清明起來。

  「……老夫人很高興,讓您也回去招待……」徐雲道。

  李氏和王瑾算熟悉。

  衛宴仔細回想過,他小時候王瑾,一年能去家裡一兩次。

  因為他是太監的緣故,不用避嫌,也給母親見禮請安。

  他還給衛宴帶過宮中的點心和精緻的小玩意兒,給李氏帶過首飾……

  王瑾會說話,奉承人不著痕跡。

  李氏心思單純,被他奉承得十分高興,也憐憫他是個閹人,每次對他態度都很好。

  衛宴忍不住想,他幾乎都已經肯定,王瑾對自己心思不單純。

  那麼當年,父親出事,和王瑾有沒有關係?

  那個被送到父親身邊的女人呢,王瑾有沒有參與?

  如果他參與了,是不是也像今日的歌姬一樣,投其所好?

  他是不是,也從母親身上,汲取了一些靈感,去「加工」另一個,像母親,卻比母親更能揚長避短的女人,去讓父親淪陷?

  這種猜測沒有證據,卻又……無懈可擊。

  現在王瑾去找母親,又有什麼意圖?

  衛宴讓月兒跟容疏說了一聲,自己則帶著徐雲往家裡趕。

  「漸離啊,你總算回來了。」李氏高興地道,「快看看,誰來了?」

  她一個婦道人家,招呼外客,總是侷促。

  衛宴不動聲色,上前給王瑾見禮,又道:「義父,您今日怎麼有空出宮了?」

  王瑾笑道:「一天天地忙啊忙啊,這才想起來,好久沒有來看望夫人了,所以今日得空,來看看夫人,再給恩公上柱香。」

  家裡供奉著衛東學的牌位。

  衛宴點點頭,「有勞義父惦記。我今日正好也沒事,您要是想出去走走,我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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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章 王瑾的用意

  李氏道:「對對對。漸離,你媳婦這會兒還忙著嗎?不忙的話,讓她回來給義父行個禮。」

  衛宴道:「我剛從她那裡回來,還有很多患者,估計得忙到晚上才能回家。」

  「讓她忙正事,」王瑾笑道,「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漸離陪我去大相國寺走走就行。」

  「義父要去大相國寺?」衛宴問。

  「嗯。」王瑾頷首,「我和國師,從前也有些交情。他圓寂之後,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唉。」

  李氏忙張羅香燭,讓他們帶去。

  衛宴陪王瑾一起登上馬車,往大相國寺而去。

  馬車轔轔而行,車廂隔開了外間大部分的喧譁熱鬧。

  王瑾雙手放在膝上,面色慈愛,「漸離啊,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

  衛宴搖頭:「不委屈。義父告訴過我,做正確的事情,不必畏手畏腳,自有皇上為我撐腰,我始終記在心頭,不敢忘記。」

  仔細想想,王瑾跟他說的諸多大道理,沒有歪理邪說。

  他一直奉王瑾如親生父親,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也一心一意地去做。

  現在想想,可能王瑾說那些,是不是為了維持人設?

  王瑾可能有時候,也希望他做不到,或者做歪了吧。

  不過這些猜測,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都無從驗證。

  之前,隨著當年父親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之後,衛宴心中感到羞恥,所以便徹底放下了這件事情。

  那是父親的恥辱,也是他羞於提起的。

  然而自容疏發現了王瑾的異常之後,衛宴越想越覺得不對。

  ——既然王瑾靠不住,他關於當年的描述,有沒有故意誤導自己?

  他在父親當年那件事情中,又充當了怎樣的角色?

  衛宴已經讓昭蘇,暗中調查當年之事。

  這會兒昭蘇應該已經到西北了。

  仔細想想,從前他盲目相信父親,後來又盲目否認,始終沒有好好徹查當年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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