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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既然有意角逐那個位置,就該謹言慎行。

  衛宴甚至想連燕王一起罵了。

  不過他沒有。

  他只是把雍天縱罵了一頓。

  「……你好好想想,到底誰給你提的這個建議。」衛宴嚴肅地道。

  雍天縱不說。

  「我也不是非要你告訴我,你自己心裡有數。」衛宴道,「這種人,要麼蠢要麼壞。」

  雍天縱笑嘻嘻地道:「人家就是跟我提了一句,還是我自己決定了。算了算了,你說得確實也有道理,那就不去了。咱們換個酒樓,好好喝一頓!」

  衛宴這才勉強點頭。

  雍天縱看了一眼容疏,欲言又止。

  「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不跟她講,我也會跟她講。」衛宴道,「要麼你就直接連我也不告訴,要麼你就直接說。」

  雍天縱:「……也不是什麼非得瞞著嫂子的事情。就,王公公提前給我送了生辰禮物。」

  王瑾?

  容疏豎起了耳朵。

  王瑾之前和衛宴更親近,現在卻因為站隊的事情,和雍天縱走近了?

  「漸離,你再考慮考慮吧。」雍天縱懇切地道,「他老人家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嗎?你原本應該近水樓台先得月,卻偏偏固執,恐怕會失去好機會……」

  雖然他說得隱晦,但是衛宴和容疏都聽明白了。

  還是要爭個從龍之功。

  可是,真的就是燕王嗎?

  他們對王瑾,已經生出了懷疑。

  衛宴不動聲色地問道:「難道義父直接告訴你了?」

  「那倒是沒有,但是……」

  「既然沒有,那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測。將來出了事,也是你,還有潁川伯府兜著。」

  這一步,實在太冒進了!

  衛宴實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熱衷於從龍之功。

  而且,他們怎麼就那麼篤定自己押的是對的?

  「還是那句話,」衛宴擺了擺手,不讓雍天縱說話,「我不爭這份功,也勸你別爭。我們各自說服不了對方,就走自己的路吧。」

  他言盡於此,希望雍天縱好自為之。

  朋友是朋友,各自要走的路不同,也不必勉強。

  雍天縱嘆了口氣。

  他是真心想要和衛宴並肩作戰的。

  但是人各有志,算了。

  不過他很快打起精神,笑道:「那我們說好了,我生辰那日,包了酒樓,你要來。嫂子能准假吧!」

  容疏笑道:「准假倒是可以,只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是河東獅,你要是弄些亂七八糟的,回頭我可不願意。」

  「放心放心。」雍天縱道,「其實就算到了花船上,我也只是找幾個唱曲的朋友而已,不會有亂七八糟的那些。」

  誰還不潔身自好呢?

  容疏想到他的「特別癖好」,開玩笑道:「不會到時候,你自己也要親自上場吧。」

  雍天縱的女子扮相,那真是一絕。

  她還想看看呢!

  「那是自然。」雍天縱一臉驕傲。

  容疏:「……」

  行吧,她答應了。

  要是別人說,有幾個唱曲的,她肯定不情不願,覺得不乾淨。

  但是這位……人家要自己下場,再攔著未免不近人情,管得太寬。

  容疏又道:「可不許借著你是壽星公,就灌衛宴酒。」

  「知道知道,嫂子放心。」雍天縱連聲道。

  容疏站起身來道:「行了,你們慢慢說,我去吩咐後廚準備席面,今日留下吃飯吧。」

  「好嘞,謝謝嫂子。」雍天縱高興地道。

  小八爺見容疏要走,從衛宴懷裡跳出來,跟著容疏一起去廚房找吃的了。

  「嘖嘖,這是小八吧,最傲嬌的脾氣,竟然也喜歡嫂子。」

  衛宴沒接話,又提醒他,不要太高調。

  雍天縱答應了,但是有沒有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

  等容疏徹底走遠之後,衛宴似乎鬆了一口氣,往椅背上靠了靠。

  雍天縱見狀道:「怎麼,你的事情,沒告訴嫂子?」

  衛宴瞪了他一眼:「不要多嘴!」

  雍天縱聽得直搖頭:「這也瞞不住啊!」

  他們說的,是衛宴最近一連串的倒霉事兒。

  姜少白還在調查常有諒這件事情,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消息。

  但是賦閒在家的衛宴,卻沒有被朝堂遺忘。

  不僅如此,他現在人在朝堂之外,卻是朝堂上最熱的話題。

  有人彈劾他,雪災時候在北城的一系列作為。

  真真假假,洋洋灑灑,說起來,還真有點「罄竹難書」那味道了。

  比如,他強搶百姓的房子,糧食……

  這個衛宴還真的認。

  他確實幹了。

  當然不是強搶,而是「被迫自願捐獻」。

  在特殊時期,為了救更多的人,即使手段有待商榷,事後會被責難,衛宴也早有準備。

  這個鍋,他背。

  但是剩下的,就有些離譜了。

  比如說他利用婚禮斂財。

  天地良心,成親的時候,他們是自掏腰包給百姓發東西。

  當然,掏錢的是容疏,他有點吃軟飯的嫌疑。

  但是帶著全城窮困潦倒的百姓吃軟飯,衛宴覺得自己不理虧不心虛,唯獨覺得對不起容疏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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