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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疏這裡,總是有這些奇奇怪怪,又很好用的「裝備」。

  剛剛兩人烤了一塊鹿肉,已經分著吃完,現在屋裡還有考鹿肉的香氣。

  和她在一起,這種生活的小驚喜,隨處可見。

  「也是。但是我不喜歡她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我見了她,總是覺得很委屈,然後就想發作……」

  容疏想,這大概是前身殘留的怨念?

  被辜負被傷害的,是前身姐弟倆。

  「別想。」衛宴勸她,「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總記著,你自己會悶悶不樂。」

  容疏有一瞬間的愣神。

  因為相同的話,她也對衛宴說過。

  她不希望衛宴一直記著父親的事情,那會成為他自己的負擔。

  現在,衛宴對她,大概也是同樣的心理。

  容疏心中有一種歡騰的雀躍和欣喜——他們彼此心意相通。

  容正夫婦倆是宵禁以後才來的。

  容夫人給了容疏五萬兩銀票。

  容正唯恐容疏不收,近乎卑微地道:「阿疏,你把銀票收下。這不算什麼,補償也不算,就是,就是我們對你的一點心意。」

  容疏收了。

  她為什麼不收?

  養育子女,是他們的責任。

  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根本無法撇清。

  難道將來容正夫婦做了十惡不赦之事,株連九族的時候,還能跑了自己?

  難道將來他們兩個流落街頭,無所依靠的時候,自己不管不顧,能不被眾人指責?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矯情。

  他們盡責沒盡到,這是彌補;自己日後的責任也逃脫不了,所以就當「預付工資」了。

  見她收下,容正長出了一氣,隨後就回到容夫人身邊坐下,沒再說什麼。

  第224章 男配無辜

  然後,容夫人出馬了。

  不過她不是對著容疏說的,而是對著衛宴說的。

  而且一開口,還是她習慣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格。

  她說,「我給容疏準備的嫁妝,你已經收了。」

  容疏:把話說清楚!

  衛宴卻神情未變,靜靜地等著容夫人繼續說。

  容疏看著他,不知不覺中有些浮躁的心也冷靜下來。

  「我這一生,手裡沒缺過銀子。」容夫人道,「當年離開之前,我雖然是指望國公府給我養孩子,但是也做了兩手準備。」

  容疏忽然一個激靈,想到了隔壁被衛宴挖走的金子。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容夫人說,那些金子,是她給兩個孩子留下的。

  但是怕他們守不住,並沒有告訴他們,只是提前找了人,讓人把他們引到這裡來。

  「——我當時也想找人照顧你們,但是手邊沒有能信任的人。那種生死關頭,其實能靠住的人,寥寥無幾。肯出面把你們姐弟帶過去,已經是莫大的人情。」

  這點容疏相信,容夫人沒撒謊。

  但是陰差陽錯,房間弄錯了,而且從距離上來說,只差了一個房間。

  然後金子所在的房間,就被李嬸子租下了。

  而當時李嬸子,也是被人帶來的。

  只可惜後來那人也死了,所以不知道他到底當年,是否知道真相,又是否知道,容家姐弟在隔壁住。

  總而言之,容夫人說,那些金子是她給姐弟倆準備的。

  容疏:您做事,一向如此天馬行空,自我感動嗎?

  兩個孩子,就是餓死凍死,能想到地底下藏了金子?

  誰沒事掘地三尺,玩都玩不了那麼大!

  算了,懶得吐槽了。

  容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反正容正願意接受就行。

  衛宴:「我會把金子還給你。」

  「不必還了,我說了,那是容疏的嫁妝。」容夫人道,「我也不反對你們兩個的婚事。當然,我反對可能也沒用……」

  容疏:你看,你就是什麼道理都懂,但是偏偏還得說出來,表現自己多麼清醒,順便讓人不舒服。

  容疏其實仔細想過了,她這個便宜娘,要說多壞,也沒有。

  但是真的茶,茶得讓人討厭。

  尤其自己這種鋼鐵直女,根本不會配合演戲,所以就尷尬住了。

  可是容正,可能就吃這一套。

  「我過去不是個負責任的母親,但是以後我希望自己能做到。」容夫人對衛宴道,「容疏是有娘家的,你記住!」

  衛宴:「容疏有沒有娘家,對我來說都一樣。」

  容疏幾乎忍不住要給他鼓掌了,說得好!

  容夫人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自己和衛宴,是自由戀愛好嗎?

  難道還真以為,衛宴看上的是自己的家世?

  容夫人道:「你說到做到最好。容疏,我們打算離開,去看看容琅,然後回南蠻。你有書信或者東西,讓我帶給容琅嗎?或者說,你介意我們去看容琅嗎?」

  容疏:「沒有,我平時和弟弟一直通信,就不麻煩了。弟弟也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主意,我不會幹涉他。」

  容琅可以認親,她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畢竟人家親生父母,她攔著做什麼?

  她誰也不代表,只代表自己。

  容正眼圈有些紅,不住地道,「就是太對不起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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