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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錦衣衛上班嗎?

  可以發喵,人手一隻那種。

  容疏大笑,「那迫於你的淫威,誰敢不要?」

  「淫威?我有嗎?」衛宴也笑了。

  「很是有一些。」容疏一本正經地道。

  「那以後我改改。」

  容疏:救命啊!

  衛宴他犯規。

  他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簡直是要噶她的心臟好嗎?

  「逗你玩的。」衛宴又道,「我把多餘的送到戶部去看庫房了。那裡,很需要它們。」

  「那很好。」容疏道,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從前衛宴深夜來找她,幾乎每次都是因為有事。

  今天兩個人聊的卻是基本沒什么正經意義的事情,容疏陡然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了。

  就,挺好的。

  就是她沒什麼經驗,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她突然開始懷念起現代。

  在現代,這時候她就可以在某App上個求助帖:跪求姐妹支招,兩人獨處時如何撩男友,在線等,挺急的。

  然後下面就有一堆「狗頭軍師」出來支招。

  這會兒就不行。

  她腦子裡那些狂放的招數,會把古代男人嚇壞的……

  不過事實證明,這件事情和洞房一個道理——不會,就等著。

  男人無師自通地會。

  衛宴道:「你讓人給我送的雞絲粥很好喝,蟹黃包子也好吃,我都吃完了。」

  容疏吃了一驚:「都吃完了?」

  那是兩三個人的量啊!

  她想著,衛宴身邊要麼是昭蘇陪著,要麼是徐雲陪著,還可能兩個人都在,所以就多帶了一些。

  不過粥沒地方放,所以就帶了一碗去。

  結果,衛宴自己都吃了?

  你不覺得膩嗎?

  蟹黃包子雖然好吃,但是它也真膩啊!

  「都吃完了。」衛宴垂下長睫,「太忙,也沒吃上飯。」

  容疏道:「唉,怎麼不好好吃飯呢!是不是,還因為你父親的事情……」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描述衛宴的心情。

  「嗯。」衛宴道,「你在做針線?」

  他把目光投向容疏面前的針線簍。

  「嗯,給阿斗做衣裳。」

  衛宴:我又自取其辱了。

  那廢狗,這會兒已經又在容疏給它做的溫暖的窩裡睡著了。

  衛宴當初慶幸容疏身邊有偏向自己的狗的時,沒想到阿斗出息了,竟然會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臭狗!

  然後他聽容疏繼續道,「……答應給你做一件新衣裳,先再熟悉熟悉針線。」

  然後再給他做?

  衛宴瞬時心花怒放。

  行,這狗子行,給容疏練練手。

  「其實我也想勸你幾句,」容疏道,「就是話在肚子裡掂量來掂量去,不知道怎麼說好……」

  「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嗎?」

  說話間,小爐子上鐵壺裡的水燒開了,衛宴起身下去把水倒進茶壺裡,然後又添了冷水,往爐子裡添了炭。

  如果他不來,這熱水應該是容疏用來梳洗的。

  他給她再燒上。

  天氣寒涼,是不能用冷水梳洗。

  容疏看著他熟稔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晃神。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下子就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好像兩人已經在一處生活了很多年。

  而其實,他們兩個現在,都沒有在一起。

  「那我就說了。」容疏把帕子遞給他擦手。

  衛宴接過來,和容疏指尖觸碰,讓他紅了臉,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他擦了手,然後若無其事地把帕子揣到懷裡。

  容疏其實看見了。

  但是她假裝自己瞎了。

  不瞎怎麼能和衛宴同頻?

  ——衛宴要是不瞎,也不能看上自己。

  「我想勸你,不要再想你父親的事情。」容疏誠懇地道,「他做錯了,他已經付出了代價,蓋棺定論。」

  人死都死了,再去翻舊帳,沒有意義。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自己這些年,也活成了笑話。但是我覺得,你沒有錯。」

  「你父親私德或許有虧,對不起李嬸子,也做了對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但是他對你,是曾經真心疼愛過的。」

  「別人如何評判他,都不影響你去孝順自己的父親,回報他。」

  「你只是做了一個有良心的人都會做的事情,何錯之有?」

  「就算錯付了,至少你尋了一個明白。」

  「維護自己的親生父親,乃是人之常情。我們都想維護自己在乎的人,就比如——」

  容疏看著衛宴,目光真誠且坦率。

  「我就聽不得,別人說你不好。你替皇上做的事情,不見得全部都是對的。將來如果知道得多了,對一些事情,我或許也不認同。但是我能說你,卻不想別人說你。」

  衛宴看著她,眼眶濕潤,眼尾帶著紅意。

  她說,自己是她在乎的人。

  雖然這不是她說的主要內容,但是衛宴偏偏就抓住了這句話。

  然而對於容疏而言,這句,分明才是她最想說的。

  容疏道:「衛宴,往前看。過去的歸過去,你做的夠多了!餘生歸自己,好好孝順李嬸子,然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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