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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連自己的生辰都能忘記……

  方素素比她心細得多。

  但是送禮物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送什麼呢?

  讓她慢慢想想。

  方素素又看了沈獨一眼:「你到時候能不能走得開?就三天後了。」

  第192章 不行,衛宴反對

  「能。」容疏想了想後道。

  這幾天,沈獨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不少,不至於離不開她。

  「那他們主僕要是不放心呢?」方素素道。

  容疏倒是沒想過。

  確實如此。

  患者和家屬,沒有安全感,也是很正常的。

  方素素見她不做聲,忽而狡黠一笑:「到時候把他們兩個也請來做客便是,又不差兩雙筷子。」

  容疏:「……」

  繞來繞去,這才是方素素想說的話吧。

  容疏懶得搭理她,攆她走。

  方素素大笑。

  思思帶著穿上衣裳的阿斗在門口炫耀——還沒有誰家狗穿衣裳呢,所以引來了很多人,尤其小朋友的圍觀,這讓思思很得意。

  她聽見方素素的笑聲,不由好奇道:「你們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咱們該回家了。」方素素道,「走,再不走,就要被人往外攆嘍!」

  這個社牛,還和沈獨、光卓打了招呼之後才離開。

  錦衣衛衙門。

  衛宴正帶著心腹議事。

  昭蘇道:「大人,上次咱們去大相國寺,國師已經閉關,並沒有查出什麼。皇上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麼還要……難道,他要……」

  原來,衛宴去大相國寺,是奉皇上之命查案的。

  調查的對象,是秦王。

  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有人和皇上說,秦王和秦王妃時常去大相國寺;還說秦王見過國師。

  國師平時很少見人,是皇上的「智囊」。

  皇上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去單獨和國師見面,總覺得他們在密謀什麼。

  這個告狀的人,精準地拿捏到了皇上的忌諱,所以算是舉報成功。

  皇上令衛宴調查這件事情。

  衛宴就去調查。

  這就是那日他出現在大相國寺,和容疏遇見的原因。

  當然,皇上給他的是密旨,他假借別的名義去的。

  總之,最重要的是,他遇到了容疏。

  衛宴調查一番之後,回稟皇上,沒發現秦王和大相國寺來往甚密。

  秦王妃每年捐一千兩香油錢。

  這個數額有點大。

  但是誰都知道,秦王妃嫁給秦王多年,一直沒有誕下子嗣,已經成為她的心病。

  為了子孫綿延,這一千兩銀子,又不算什麼了。

  而且秦王確實陪著秦王妃,來求過幾次佛,無非都是求子。

  衛宴把調查到的一切都呈給皇上。

  結論是,並無異常。

  然而皇上,並不認可。

  他把衛宴罵了一頓,認為他是在敷衍自己,令衛宴繼續查。

  所以衛宴才會召集心腹議事。

  昭蘇不解的是,秦王明明是皇上的親生骨肉,為什麼皇上會堅定不移地非要查出點問題才罷休?

  實在讓人費解。

  而且,皇上不是一直非常相信國師嗎?

  這一次又為什麼,連國師一起懷疑上了?

  當年,秦王和秦王妃的婚事,還是國師促成的。

  皇上當時對國師深信不疑。

  國師說,容夫人禍國殃民,而秦王妃則是秦王良配。

  皇上毫不猶豫地給兩人賜婚。

  兩人婚後十分恩愛,琴瑟和鳴,只羨鴛鴦不羨仙。

  「幾個王爺都羽翼漸豐,皇上卻日漸衰老……」

  衛宴話說半截,意思已明,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查,繼續查!」

  皇上是他們唯一的主子。

  皇上不滿,那就得繼續查。

  「是!」

  衛宴細細部署分工,眾人領命而去。

  只有徐雲踟躕著沒有立刻離開。

  「怎麼了?」衛宴這會兒有些疲憊,靠在圈椅之中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後問道。

  「也沒什麼……」徐雲低頭訥訥道。

  之前他總是提起容疏,可是後來被衛宴嚴詞警告,便不敢再提。

  這會兒他斟酌再三,只能往自己身上扣。

  他說:「……屬下有點擔心月兒。」

  是容疏那邊的事情。

  衛宴心臟沒出息地加快了跳動速度。

  「月兒怎麼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醫館裡住了個小白臉,屬下沒出息,怕他把月兒搶走。」

  衛宴看著不敢抬頭的徐雲,如何不明白他的話外音?

  容疏收留了一個男人?

  「那你查了,是什麼來路嗎?」衛宴深吸一口氣問道,卻不知道,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已經無意識地抓緊袍子。

  他在緊張。

  「就知道,是個江南的舉子,體弱多病。」

  壞就壞在體弱多病上。

  他可以賴著容姑娘。

  那多危險啊!

  當初自家大人,不也是相處久了,日久見人心,才會動情的嗎?

  衛宴道:「你怎麼不好好查查?」

  徐云:「……屬下這就去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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