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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思思,「哇」地一聲就哭了,「素素姐,你是不是要死了?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啊!」

  容疏又是又驚又怒,指著床道:「快,快把她放下,傷在哪裡?」

  她知道今日方素素要和家人攤牌,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行兇。

  早知道,她就應該和方素素在一起。

  「都別吵吵了,」方素素被放到床上,探頭往外看了看,見後面沒人才鬆了口氣,「假的。」

  氣喘吁吁的姜昭舌頭要打結了,「假,假的?什麼假的?」

  容疏也不信。

  「這血是有點不對勁。可是你好像……也確實受了傷吧。」

  方素素的表情,分明是在忍痛,眉頭緊蹙,嘴唇蒼白。

  方素素吸了一口涼氣,「別提了,沒扎准,扎到了大腿,你快給我看看,疼死老娘了!」

  姜昭都不知道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出去的。

  這個女人……

  容疏給方素素檢查大腿,果然被扎傷了,血流不止。

  好在傷口不算深,止血沒有花費很大力氣,不過肯定等將養幾日才敢活動。

  「你不是傻?」容疏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忍不住罵道,「好端端的,你扎自己一刀幹什麼?」

  「我也沒想扎自己,這不是想嚇唬嚇唬她們,玩脫了嗎?」方素素也鬱悶,「你給我用點好藥,別留了傷疤,醜死了。」

  思思在旁邊眼圈通紅,小聲地道:「素素姐,還疼不疼了?」

  「你不掉金豆豆我就不疼了,你一哭,我渾身都疼。」方素素逗她。

  「我沒哭。」思思不承認。

  「行,你沒哭,是我看錯了。」方素素道,「來,過來,拿著梳子過來,看你頭髮這亂糟糟的,看著糟心。」

  容疏:「……」

  好傢夥,剛救你狗命,你就拆我的台。

  「你怎麼想的?」容疏道,「舞刀弄劍的,傷了自己。」

  方素素給思思梳頭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道:「侯爺說我說得很對,我就是死鴨子嘴硬。我早晚得狠下心來,不見血,她們不會害怕。」

  她受夠了。

  「她們其實根本不缺銀子,我賣身的錢,後來斷斷續續也給了她們一兩百兩……」方素素道,「可是我不死,她們就不甘心。我就是要告訴她們,她們逼得我走投無路,我就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今日對我自己,明日就說不好對著她們了!侯爺說,嘴上占再多便宜,不如砍她們一刀。」

  「她們,是讓你砍她們!你倒是出息,砍自己一刀。」容疏沒好氣地道。

  「這是意外,假動作沒練好。」方素素心虛地道。

  「你挨了一刀就算了,還把人家姜昭給累夠嗆。」

  方素素大笑,「是我欠了他人情,回頭我還。」

  她沒想到,姜昭竟然在。

  不管怎麼說,家裡那些人,這下能安分了。

  她笑的時候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思思忙道:「姐姐你別動,好好養傷。我爹真是沒用,都沒幫上你,還讓你受傷了,哼!等我回去找他,他要是再這樣,就讓你換個爹了。」

  容疏黑人問號臉。

  方素素:「……別瞎說。」

  武順侯幫了她許多。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比什麼都重要。

  到底是武順侯。

  晚上,姜昭被武順侯召見。

  他心如擂鼓,在書房外等待的時候,又後悔又擔心。

  他怎麼就沒忍住,直接抱著方素素狂奔好幾條街呢?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他總不能見死不救。

  雖然後來他也知道了,方素素那傷離心臟還很遠。

  侯爺要問什麼?

  他該怎麼應對?

  武順侯和門客謀士說完話,讓人喊他進去。

  姜昭誠惶誠恐地行禮——他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對於上峰充滿了敬畏。

  武順侯倒沒什麼架子,還讓他坐。

  姜昭謝過,虛虛地在椅子上坐下,腰背挺直,雙手放在膝上,不敢亂動。

  武順侯見狀笑了:「我就是隨便問你幾句思思和方素素的情況,不用緊張。」

  姜昭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和我說說。」

  姜昭忙一五一十地道來。

  「她這也算是個好主意。」武順侯道。

  畢竟孫氏婆媳兩個女人,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這一下,應該能被方素素唬住。

  武順侯又吩咐姜昭:「你帶人去方家再嚇唬嚇唬她們,如果再找方素素麻煩,就把她大哥的腿打斷。」

  「……是!」

  「不必讓方素素知道。」

  「是。」

  可是方素素還是知道了。

  小孫氏又來找她哭了一場,不過這次沒敢鬧,只是罵她沒有良心,竟然讓人去家裡威逼。

  方素素這才知道,姜昭原來私下裡還幫了她,默默承了他一個人情。

  不得不說,姜昭雖然提起了褲子,但是還是認舊情。

  姜昭這個人,可以的。

  容疏聽說後道:「我和徐雲也說了,讓他帶錦衣衛去嚇唬嚇唬你家人。」

  衛宴還是忙得少見人影,只能麻煩徐雲。

  「不要錦衣衛去。」方素素道,「我和衛宴已經牽扯很深了,別回頭弄得你都覺得不舒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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