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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容疏篤定地道,「你想你爹娘當年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不是和你娘私相授受,更不是奪人之妻,他有怨倒也能說得過去,但是恨得要人性命,我覺得不至於。」

  「有些人,就是卑劣。你眼睛乾淨,沒見過那種人,我卻見得多了。」衛宴道。

  不,他不是。

  就算他是,容疏也不能承認。

  現在衛宴的心情一定十分難受,尤其是想到父母。

  他爹一個蓋世英雄,可以死於陰謀算計,但是怎麼能死於這種原因的算計呢?

  還有母親,讓他想起母親的時候情何以堪?

  所以,無論過去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容疏都得讓衛宴覺得,他父親的死,和男女之情沒有關係。

  哪怕,只是給他一點點心理安慰。

  「他就是為了羞辱你,想壞李嬸子名節,想讓你想起這件事情就難受。」容疏道,「衛宴,不要上他的當。依我看,他是記恨你父親得人擁護,家裡有如花美眷,兒子天資出眾……所以才會如此。」

  衛宴沉默良久後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或許吧。」

  「別再總想之前的事情,」容疏勸他,「倘若我是你,現在就考慮一下,誰和他走得近,可能也是當年為虎作倀之人;還有,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對你呢?有沒有害你之心?都得鋪開好好查查。」

  衛宴認真思量片刻,搖搖頭。

  「我在錦衣衛,和他並沒有什麼上的來往。」

  說來諷刺,衛宴是怕拖累他,所以有意隔開。

  卻沒想到,竟然保護了自己。

  容疏點頭:「那就好。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想想這些年來他都幫李嬸子和你做了哪些事情,送沒送過人和東西……」

  「除了這個房子之外……我回頭再問問我娘。這個房子是租的,我娘當初堅持要找便宜的……」衛宴道。

  他喝了不少酒,現在面若桃花,更妖孽了。

  「我從前以為,是你沽名釣譽,讓李嬸子住在這裡,其實是給你看守家產。」容疏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

  「看守家產?」衛宴苦笑著搖頭,「我沒什麼家產。我也志不在此,孑然一身,母親不肯花我的錢,我又何必咱攢家產?」

  「別哭窮,我又不跟你要聘禮。」容疏沒好氣地道。

  最討厭你們這種坐擁金山銀山還哭窮的人了。

  「不,聘禮不會委屈了你,婚禮也不會。」衛宴忙道。

  他如何捨得委屈她?

  他成親,皇上會有賞賜;他還跟王瑾借了銀子,王瑾直接給了他三萬兩,說他沒有子孫,留著給誰?

  他們成親,也會收很多禮……總之,不會寒酸委屈了容疏。

  容疏聽著衛宴一點點細說——當然衛宴隱去了「借錢」這一出,忍不住拆穿他——

  「你藏了那麼多金子,還裝!」

  「金子?什麼金子?」衛宴一臉茫然。

  電光火石間,忽然有什麼從容疏腦海中閃過。

  那筆金子,可能不是衛宴的。

  她立刻緊張起來,道:「衛宴,你沒有在你房間裡藏金子嗎?」

  「我房間裡?」

  「對,就是隔壁,這裡!」

  「沒有。」衛宴道,「我怎麼會在這裡藏金子?」

  主要是也沒有金子可藏啊。

  「不是你,那是誰?藏金子的目的是什麼?」容疏一疊聲地道。

  她一直先入為主,以為那就是衛宴藏的。

  衛宴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她說的話。

  他住那屋裡,藏了金子?

  衛宴酒意都退了。

  容疏表示,當然,要不她摳牆幹什麼?

  「我現在就回去看看。」衛宴道,「你要不要一起過去?算了,晚上不方便,被我娘發現對你不好。」

  「沒事,我看得見。」容疏指著牆面上的小洞道。

  衛宴哭笑不得。

  但是他著急回去驗證金子的事情,就先離開。

  很快隔壁傳來了挖地的聲音,李嬸子也醒了,問衛宴三更半夜做什麼。

  衛宴說老鼠可能拖走了他的一張公文,讓李嬸子回去休息。

  容疏捂嘴笑,這傢伙,還挺機靈的。

  「挖到了。」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衛宴長出一口氣道。

  「真不是你的?」

  容疏看著那金光燦燦,香噴噴的金條,羨慕得口水都要流下來。

  「不是。」衛宴道。

  「那會不會是那人埋在這裡,準備誣陷你貪污的?嘖嘖,也是下了血本。」

  「不知道。」衛宴實事求是地道,「時間不早了,趕緊睡,明天我讓人查,總能查到。」

  「嗯。」

  容疏收拾了桌子就躺下了,夢裡都是抱著金大腿。

  第二天,衛宴帶著人搬走了兩大箱東西。

  只有容疏知道,都是金子。

  嗐,早知道不是衛宴的,她就自己偷偷摸摸先去摸幾根了,哼!

  曾經有兩大箱金子放在她面前,她沒有珍惜……

  而之後,衛宴每隔個幾天,又開始出現。

  方素素:「看看,讓你繡香囊你還不聽我的,一個香囊,直接把人給勾回來了,是不是?」

  容疏白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夏天太熱,方素素也不去鋪子裡了,帶著思思在家裡玩,同時「敦促」容疏趕緊準備嫁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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