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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琅:「沒事,我沒事,你別嚷嚷。」

  他要臉。

  被人打成這樣,他覺得十分丟臉。

  容疏見到弟弟被打成豬頭,也是又心疼又生氣。

  她仔細給容琅檢查過,確定只是皮外傷才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

  她把容琅拉到自己房間,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問。

  「姐,我沒輸!」容琅大聲地道。

  容疏:「……」

  是男人,就不能輸。

  雖然容琅還不算個男人,最多算個半大小子,但是他顯然已經深諳做男人的真諦。

  「他們五個打我一個。」容琅道,「我沒吃虧!」

  「他們為什麼要五個打你一個?」

  「……仲德被人欺負,喊我給他出氣。我只當他們兩個人,沒想到有一個跑回去喊了三個哥哥來……」

  容疏:「你是不是傻!」

  「我沒輸!」容琅梗著脖子道。

  容疏:男人這該死的勝負欲。

  「我不問你輸了贏了,我問你疼不疼!」

  「不疼……嘶……姐姐,你輕點。」

  「以後多動動腦子,你是要讀書的人。」容疏道,「別天天就想著打架鬥毆。人家有兄弟,你有嗎?」

  容琅:「我不會吃虧的。」

  他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

  容疏無奈。

  隔壁卻忽然輕嗤一聲:「怎麼,人家就是打你,你拿著書反擊?」

  愚蠢!

  男人必須要自己強大起來。

  讀書固不可少,但是強壯的體魄,也十分重要。

  「衛大哥說得對!」容琅大聲道,同時感謝衛宴的聲援。

  他和衛宴還算熟悉。

  他懂禮貌,也愛結交朋友,每次見到衛宴都笑嘻嘻地打招呼。

  容疏心說,我管弟弟,你煽風點火?

  衛狗!衛狗!

  「明日過來,我教你幾招。」衛宴又道。

  「好嘞!謝謝衛大哥。」容琅歡喜地道。

  容疏:「……」

  衛宴幾乎能想到容疏吃癟的臉,不由神清氣爽。

  就是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容疏總是喊著「餵狗」「餵狗」。

  不怕她的阿斗撐死?

  雖說不希望弟弟惹是生非,但是容疏也知道,學本領,能自保的重要性。

  所以第二天,容琅去隔壁的時候,她特意讓他帶了一大盤滷味過去。

  鹵豬頭肉,滷雞肝雞胗,鹵藕片……

  她從不白用別人。

  很快,她就聽到了隔壁衛宴在院子裡指點容琅的聲音。

  他聲音低沉而穩定,但是容琅卻興奮得有些變了聲。

  到底,還是個孩子。

  也就是現在容疏擔起了養家的重任,他才能卸下故作堅強的偽裝,重新變得孩子氣。

  「月兒,咱們走。」容疏挎著籃子道。

  今日她出門去給方素素送藥。

  之前說的男人的「腎寶」,以其穩定上乘的質量,成功地達到了「他好我也好」的效果,風靡一時。

  賺到的也銀子,容疏和方素素五五分成,都已經拿到了五兩銀子。

  容疏不由感慨,賺錢還是得抓住風口。

  女人的肌膚,男人的腎……這兩塊盈利點,只要人類不滅絕,就永遠不會消失。

  突然覺得自己很行了呢!

  除了送藥,她還給方素素帶了滷味。

  日後打響了名頭,可以雇個人,專門划船叫賣,專供花船。

  方素素見了她,自然不肯讓她放下東西就走,非要拉著她說話。

  船上風很大,河面上也有一層薄冰,但是還沒有凍結實。

  方素素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啊?你要從良了?」

  「當然不是。這麼好的生意,有錢我為什麼不賺?」

  她在船上才方便行事。

  「冬天,河上這麼冷,誰來花船玩?」方素素翻了個白眼。

  今年是老鴇堅持得久,否則下雪之前,眾人就該散了。

  「我們也貓冬,等明年春天再上船。」方素素道。

  「那你們住哪裡?」

  「各回各家。」

  「不怕你們跑了?」容疏很好奇。

  「沒有人是賣給媽媽的,」方素素道,「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是花船的規矩,和青樓不一樣。

  「那冬天怎麼賺錢?」

  「自己找客人。」方素素道,「我打算在你家附近找個房子住,四處看看能有什麼生意可以做。你忙不過來的時候,我可以去給你搭把手,你得給我開工錢。」

  「行!」

  有這「西施」在,滷味生意都得更好。

  方素素見她眼中沒有為難和嫌棄之色,也默默鬆了口氣,又問她,是不是做好了開業的準備。

  容疏:「都準備好了!」

  「那你這店,又賣香胰子又賣滷味,叫什麼名字?」

  容疏光速被打臉。

  她竟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算了,一個小店面而已,回頭買兩塊幡子,一塊寫『香胰子』,一塊寫『滷味』就行。」

  牌匾又得請人提字,又得找人做,多費錢啊!

  方素素倒也贊成。

  小店買賣,沒賺錢,不能先鋪張。

  從花船離開,容疏就帶著月兒去逛街買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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