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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嬸子瞥了他一眼,隨即很快地轉開視線,眼中冰冷一片。

  哎呦喂!

  這裡面有事情啊!

  容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母子關係。

  看衛宴的打扮,明明是有錢人;李嬸子過得卻很清苦……

  容疏忽然腦補出來了!

  李嬸子家裡有錢,但是低調又簡樸,奈何養了個不成器的敗家子,天天在家裡躺著不說,還要吃好的穿好的……

  李嬸子不忍讓他把金山銀山都敗了,只能裝窮,甚至生病了都不能找大夫。

  但是衛宴可能,也不死心,還一直惦記著家裡的錢。

  一定是這樣的!

  「嬸子,您等等。」容疏嚴肅地道,「您知道自己有心疾嗎?」

  說完後,她看向衛宴。

  衛宴一愣,隨即眼中閃過黯然之色。

  容疏:他知道!衛狗知道李嬸子的身體狀況!

  「知道,多年的老毛病了,不打緊。」李嬸子笑道。

  「多年的老毛病,積重難返,」容疏道,「您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不能再拖了,找大夫看看吧。」

  她倒是願意幫忙,但是怕她們不信。

  衛宴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娘,我立即讓人……」

  「不用你管!」李嬸子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我早就說過,除非你聽我的,否則我就是死了,也與你無關!」

  容疏:「……」

  母子倆的關係到了這種程度了?

  李嬸子人這麼好,肯定是衛狗子太狗!

  生氣ing!

  衛宴知道自己母親的倔強,咬牙把勸說的話咽了下去。

  「嬸子,身體是自己的,別賭氣。」容疏忍不住勸道。

  生個渣兒子,不如生塊叉燒。

  可是自己的日子,也得繼續啊!

  第13章 衛狗還是餵狗?

  李嬸子勉力對她笑笑:「好孩子,嬸子知道了。快回去吧,該做飯了。」

  容疏見狀,也只能先離開,心裡想著,這幾天多觀察一下。

  如果李嬸子實在諱疾忌醫,她就得毛遂自薦了。

  這真是一個極其和善的長輩。

  容疏看到了牆角堆放的私鹽,知道弟弟這是把事情辦成了。

  月兒買菜也已經回了家,一邊擇菜一邊道:「公子說有點散活,他去幹了,晚點回來吃飯。」

  雖然手頭已經有了不少銀子,但是容琅依然居安思危,有什麼賺小錢的機會都不放過。

  容疏笑道:「行,隨他去吧。」

  暮色四合的時候,容琅才回來。

  「姐,我和楊成約好了。」容琅一邊洗手一邊道,「我去和他交涉,你去他家放粗鹽!」

  他到底不放心。

  姐弟倆,對彼此都不放心。

  容疏想了想後叮囑道:「你答應我,不和他動手!」

  「嗯,我答應,我也不是孩子了,你放心。」

  月兒聽著姐弟倆打啞謎,完全不懂。

  晚上,容疏教了容琅十個字,然後梳洗過後躺在大炕上,想著越攢越多的銀子,滿足得在床上打滾。

  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不過想起隔壁的事情,她一邊羨慕銀子一邊罵衛狗。

  「衛狗,衛狗!」

  「你什麼時候養了狗?」隔壁傳來幽幽的聲音。

  容疏嚇得一骨碌坐起來。

  古人云,背後不能說人壞話。

  她怎麼聽到了衛宴的聲音?

  一定是她的錯覺。

  但是當她聞到越發濃郁的香氣,目光落到牆上直直打過來的那道光線時,就知道自己耳朵沒出問題。

  只是,請問,她什麼時候把牆摳通了?

  雖然只是個小洞,但是她已經吹滅燭火,隔壁燈火通明,效果那叫一個顯著。

  不拿本書蹲著看,都對不起鑿壁偷光的先賢。

  「問你話呢!」衛宴道。

  他其實除了審訊犯人和面對下屬之外,極少說話。

  他倒是想和娘說,但是娘不理他。

  衛宴擔心母親的身體,但是也深深知道,母親不畏死,甚至對亡故的父親思念成狂,想去找父親,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自己找來的大夫給她看病。

  如果說有什麼突破口,那可能就是容疏。

  容琅之前被白花蛇王咬傷,卻安然無恙,聯繫到容疏能說出母親的病症,是不是意味著,她醫術還不錯?

  他已經讓人調查容疏的背景,消息還沒傳回來。

  但是母親的身體,似乎等不了了。

  所以今天思索再三,夜半無眠的衛宴,想著和容疏好好談談。

  有求於人的談話,需要點技巧。

  他認真思索之後,決定先聊幾句,拉近關係。

  於是,他開了尊口,問她養狗的事情。

  這個「餵狗」,他可是聽了不少次了。

  只是從來沒聽見狗叫。

  他想,容疏可能養了一隻小奶狗?

  容疏心虛萬分,畢竟罵人被抓了現形。

  好在衛狗自己沒有察覺,她立刻反客為主,氣勢洶洶道:「這牆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損毀牆壁?」

  衛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容疏被懟得啞口無言。

  完了,之前摳牆蹭香,還是被發現了。

  「你找我有事?」容疏立刻岔開話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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