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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窈沒有回答刑越的問題, 抬起下巴親了親刑越唇角,鑽她懷裡哼哼唧唧……臉都是熱的。

  刑越成年人,自然明白什麼意思,用手背碰了碰步窈的肚子:「別傷著。」

  月份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

  雖然醫生說溫和的房事不影響,刑越就怕不溫和。

  被婉拒後, 步窈努努嘴,乖巧的「嗯」了一句,也沒再說什麼, 被刑越抱著回到了主臥的大床, 蓋上鵝絨被子。

  刑越把燈關了, 鑽進被窩, 舒適的小火爐溫軟可人,比抱枕舒服多了。

  她躺下沒多久,放在步窈肚子上的手被拿開,指尖被帶著緩緩來到別處。

  室內一片黑暗,刑越什麼都看不見,觸感在無形中放大,對觸摸到的東西愈發敏.感。

  逐漸濕淌的掌心,流溢出手背,連水漬滑過的痕跡她都清楚萬分。

  刑越臉湊近身旁的女人,跟步窈躺同一個枕頭:「在幹嘛?」

  表面裝乖,蓋上被子就不裝了。

  步窈還嘴硬,深呼兩口氣,緩了緩才回刑越:「沒幹嘛……」

  她氣息不穩,凌亂又粗.重。

  在天空綻放的煙花光色從窗簾縫隙照射而來,那若隱若現的臉龐滿眼無辜。

  刑越咬著她耳朵,不說話,只是模仿她呼吸的頻率在她耳邊同步喘.氣。

  起初步窈沒聽出來,直到寂靜的長夜拉開序幕,那撩人的喘息蓋過她的心跳,愈發激烈,她才意識到刑越在學她喘……

  步窈的臉霎時紅得能滴血,幸好有夜色幫她遮掩,不然她連惱刑越都要蓋著被子,恨不得能鑽進地縫裡。

  「你在幹嘛!」步窈理直氣壯的質問,不等答案,已經霸道提出要求,「你不能……不准,不可以!」

  她聳聳肩,不給刑越咬耳朵了。

  刑越故作不知:「不准什麼?」

  那調調懶聲洋洋,漫不經心,和她手上規律的節奏一樣,慢揉輕.捻。

  步窈躺著都難安,弓著後背,一時分不清是她在動,還是刑越在動……

  「不准學我喘.氣!」她嬌聲咕噥,毫無震懾力,像只炸毛的小奶貓,隨時隨地都會被提著後脖頸拎起來。

  刑越先發制人,唇貼上步窈的腮幫,上下唇開開合合都吻啄著這張臉:「那你幹嘛喘成這樣?誰都要喘.氣,你怎麼知道我學你?大小姐幹嘛要喘得跟別人不一樣?」

  話題又繞了回來,刑越再問:「你在幹嘛?」

  她要步窈自己說出來,欺負步窈的這張嘴,語氣溫沐如風,欺負步窈的手可沒有那麼溫柔。

  步窈再也不敢裝乖了,剛剛還主動牽著刑越的手,現在推都推不開,小聲低泣,說了一堆害臊的話。

  ……

  聖誕這天,孤寂的街道變得有煙火氣起來,從早晨起便陸陸續續有行人上街。

  但大家都處於冬眠季,哪怕出來活動也是看起來困困懶懶的,不是在樹底下淋雪,就是在公園裡龜速爬行曬太陽。

  刑越踩著梯子,手裡拿著鏟雪的工具,把屋檐上厚厚的積雪都清理掉。

  步窈在下面幫她扶著梯,時不時有一灘雪掉下來,雪白的晶體濺飛在她的裙擺上,有種厚重的霜冷感。

  「你回家裡待著,別出來了,等會下雨,」刑越怕凍著步窈,催著人回去,又道,「不用扶,這梯子穩得很。」

  她爬的不是那種需要靠牆體的傳統木梯,是打開就呈三角形的梯子,很有穩定性,不用扶也沒什麼問題。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雨,又是鵝毛大雪又是暴風雨的,院門口的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

  眼看著太陽都消失了,陰雲密布,刑越估摸著半個小時左右會來雨。

  這些雪不鏟掉,等融化的時候水會滲進來,太潮了,她怕時間久了對步窈呼吸不好。

  過幾天又得睡回去,刑越就想著能做的都做了,不想放過一點時間。

  步窈不聽,站著原來位置沒動:「那我不得看著點?萬一你摔壞了我還得伺候你後半輩子。」

  刑越抬頭清理屋檐,聽到這話,打趣說:「我要是真癱了,就婚後啃老婆,老了啃孩子。」

  她表情微頓,突然沉思,步窈好像還真是這樣給她計劃的……

  在她的尾疾沒有好之前,一直面臨著要坐輪椅,要變成殘廢的風險。

  步窈十年前就知道,十年後也清楚,還是要義無反顧和她在一起,說不定步窈真就這樣想的,哪怕她尾巴一直好不起來,以後會癱坐在輪椅上,也做好要養她,被她啃的打算。

  步窈在下面說了什麼,刑越都聽不清了,突然意識到這點,對她觸動不小。

  十八歲的女孩說什麼情話都不過分,在最熱烈的年紀,感情也張揚炙熱,難得的是二十八了還在履行十八歲時的情話。

  刑越趁著下雨來臨之際,從梯子下來,看著步窈一雙小手被凍的通紅,皺了皺眉:「怎麼沒戴手套?」

  她哈哈氣,雙手搓熱後再去握步窈的手。

  這麼冷的天,一下都凍皸裂了,又紅又癢,看著都難受。

  步窈都沒敢走開,怕回去戴手套的功夫沒人給刑越扶梯子。

  「還好吧,也沒有很冷。」她動了動手指,好像也沒那麼誇張。

  刑越震聲:「你這都凍麻了,腫成這樣要生凍瘡的,以後你每天手都癢,抓得滋啦滋啦冒血都不止癢,破皮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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