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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陳樂才知道原因,原來船底也是可以藏髒東西的,陳樂當時鬧了個大紅臉。

  現在,陳樂回想起當時的那個場景,靈光就是一閃。

  陳樂說完這句,岑許就立刻明白過來,瞳孔一瞬間縮了縮,然後恢復了平靜。

  能跟在岑王爺身邊的人腦子都不差,影蹤想了一下,也明白了,本來放在劍上的手「嗖」的抓緊了劍柄。

  尋找多日的鐵礦終於有頭緒了。

  陳樂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說:「特意地告訴別人,每艘船都放兩百石糧食,這個行為本來就很刻意,你們不覺得嗎?」

  影蹤「唰」地轉頭看向王爺,岑許也嚴肅下來,對影蹤點頭,

  然後,岑許對沈風意和陳樂蘇揚說:「抱歉,我有點事,要先行離開一下,你們慢慢吃。」

  陳樂忙說:「您忙。」

  岑許又帶了點愧疚和遺憾地摸摸沈風意的頭,說:「對不起,小意,說好的祈雨澤晚上陪你看花燈的,今晚恐怕不能了。」

  沈風意大概知道岑許要去做什麼,也沒有使小性子,安撫地一笑:「沒事,去吧。」

  岑許也沒說什麼,摸了摸沈風意的臉蛋,再次向陳樂蘇揚告辭。

  陳樂沒看到的是,岑許在步履匆匆的情況下,還是回頭深深地看了陳樂一眼,就帶著影蹤大步往外走。

  一時間,包廂靜了下來,還是沈風意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上菜吧,餓了。「

  在陳樂他們吃飯的途中,河岸邊漸漸開始人聲吵鬧,

  有很多人拿著火把匆匆往岸邊走去,把河岸邊照得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不用說,陳樂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都沒參與這場熱鬧,繼續吃飯。

  只是沈風意的眼神偶爾還是會飄向窗外。

  但茶樓其他包廂就不一樣了,推開窗戶的嘎吱聲,討論聲斷斷續續地傳入陳樂他們的耳朵里。

  飯後,沈風意拒絕了陳樂和蘇揚逛街看花燈的邀請,並表示他對做電燈泡沒興趣。

  陳樂和蘇揚就先行告辭了。

  岸邊商船的事最後是怎麼發展的,陳樂和蘇揚具體是不清楚的。

  但在民眾間流傳的是:祈雨澤當天,停在清水河旁的十艘商船里,在其中的幾艘船底下找出了幾坨用油布包裹的東西。

  東西很大一坨,要十幾二十個人才把油布包拉上岸,但具體是什麼沒人說得清。

  有人說是商隊的人手腳不乾淨,偷糧食,把糧食用油布包裹著放在船底偷運出去;

  有的人說那是金銀珠寶;

  更離譜的是說那包裹著的是美哥兒和小孩,一時間,流言四起,每家每戶都把自己家的哥兒和孩子看得更緊了。

  有的流言越獵奇,越能被人誇誇其談,對於商船底撈上來的是什麼,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消遣。

  陳樂聽說了這些,不由失笑,先不說陳樂是知道事情原委的。

  就算是不知道,說油布包里的是人,陳樂就不會相信,僅是人在水底下怎麼呼吸,這就是個問題,偷運屍體嗎?

  重點是有人信了,就離譜。

  當別人好心地提醒陳樂看好他家哥兒的時候,陳樂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這事陳樂聽過就算了,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陳樂最近在籌劃蘇揚的十八歲生辰禮。

  蘇揚已經十八歲了,離陳樂從牙行接蘇揚回來已經過去四個年頭。

  陳樂除了打算給蘇揚個生辰禮,還打算把自己和蘇揚的婚禮也提上日程。

  其實陳樂在與蘇揚互通心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只是陳樂沒有說出來而已。

  雖然陳樂知道在是個時代,在「單身稅」的加持下,十四前就為人爹麼的人不在少數。

  但陳樂不想,不僅是因為在陳樂心裡蘇揚是個未成年,更因為陳樂知道,哥兒年齡太小就生兒育女,對哥兒的身體是有很大傷害的,生產時更是危險。

  陳樂不願意蘇揚經歷這些。

  所以這幾年偶有擦槍走火的時候,陳樂都忍下來。

  現在,陳樂坐在客廳里,細細地和蘇揚說這件事。

  蘇揚聽完,小嘴都不自覺地張開了,似高興似不敢置信。

  陳樂看蘇揚這樣子,乘虛而入,吻住了蘇揚微張的小嘴,打算用這種方式喚回蘇揚的意識。

  但蘇揚聽完陳樂說的話本來就腦袋空空,現在加上陳樂的深吻,腦袋更是暈乎乎的。

  等陳樂和蘇揚熄滅燭火,躺在床上時,蘇揚才緩過神來,蘇揚轉頭看向陳樂,陳樂已經睡熟。

  蘇揚盯著陳樂越發成熟剛毅的臉龐,無聲地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因為陳樂和蘇揚都不太懂婚禮的步驟儀式,所以第二天,他們就來找安哥麼。

  陳樂去了就才發現,原來今天林叔也在家。

  陳樂說明來意,安哥麼就興奮地拉著陳樂他們坐下,所有人就圍坐在圓桌上討論起來,連文哥兒都聽得起勁。

  安哥麼仔細地問過蘇揚的喜好和他家的避諱,避免與村里習俗起衝突,其他事就細細地安排起來。

  一連好幾天,陳樂都往安哥麼跑,連制定家具後就沒用過的炭筆和紙都帶上了,確保自己都能記下來。

  不過寫的東西除了陳樂自己沒人的看懂就是了。

  所有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不時陳樂和蘇揚就從鎮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有時是陳樂買多了,還叫人上門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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