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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在想眼下的急事,就是現在他只有驢打滾這一款吃食,如果要出去擺攤,確實是有點少。
陳樂再想能不能用手頭上現有的東西,再做出另一份吃食。
陳樂回到家中,打開米缸,就一些粟米和糙米,品相好的米還不能動,這都是原身算好了的,之後要上交的農業稅。
陳樂走進廚房,對著一堆番薯和土豆,陳樂搖了搖頭。
忽然,陳樂聽到外面熱鬧起來,他也好奇發生了什麼,於是走出去看看。
原來賣貨郎來他們村子了。
貨郎,一般以遊走售賣的方式賣貨,是個行走的雜貨鋪。
每次貨郎來了,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蜂擁而上。
陳樂也走過去湊湊熱鬧,看看有什麼賣的。
陳樂看了一眼貨郎的擔子,真的什麼都有:針頭線腦、零嘴玩具、花布首飾、牛奶蜂蜜等等。
唔?
牛奶和蜂蜜?
等等,陳樂想到一款吃食,一款靠著牛奶和土豆就可以做成的吃食。
陳樂心中一喜,但還是要像不經意似的問賣貨郎:「牛乳怎麼賣啊?」
賣貨郎聽到有人問牛乳,很是高興,因為牛乳也算是珍貴的了,但實際上賣地並不好。
因為牛乳不禁放,又有淡淡的腥味,因此並不受大家的歡迎。
這次是好友拜託,貨郎才幫別人這次。但今天已經過了大半,都沒人有想買牛乳的意思。
牛乳本來就很容易變質變壞,所以貨郎本來就有點著急,現在聽到陳樂問,忙說:「小哥,你要牛乳嗎,可以便宜點給你。」
陳樂都還沒開始講價,貨郎就主動降價出售。
就這樣一罐牛乳入手了,陳樂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從井裡打水上來。
人們常說井水是很清涼,古代也有人把食物放到井底封存,所以陳樂也把牛乳罐放在水裡,他覺應該能保存得久些。
陳樂放好了牛乳,就著手準備這道新的吃食。
陳樂把土豆洗淨,再把它放在盤子裡隔水蒸上。
等土豆蒸熟了以後,把皮去掉,放入一個碗中,再在碗中加入鹽和牛奶,搗碎土豆,把它們充分地攪拌在一起。
然後放到一個碗上,再反蓋在一個碟子上,一個半圓球的土豆泥就出來了。
陳樂看著半圓球的土豆泥滿意地點點頭,就去準備一個醬汁土豆泥中的靈魂醬汁。
陳樂把水、醬油、澱粉水,一點點的辣椒充分攪拌均勻,再倒在鍋里煮,煮成稍黏稠狀。
從鍋里舀起的醬汁淋在半球狀的土豆泥上,這就完成一碗醬汁土豆泥。
陳樂拿起一個勺子挖了一勺剛出爐的醬汁土豆泥放入口中,軟軟糯糯,入口即化,帶著微微辣味,陳樂覺得這土豆泥一定會有市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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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暖春,萬物吐綠,四處生機勃勃。
又到了江流鎮的趕集日,陳樂再一次坐上了龐正的驢車。
這次陳樂穿上了安哥麼給他做的新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給人的感覺,整個氣質都不一樣了。
陳樂從家裡走到村口,已經接收到不少驚訝的眼神。
陳樂剛收到安哥麼做的新衣服時,他就不由的感嘆,古代的勞動人民真的心靈手巧。
當陳樂穿上新衣時,又再一次對「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深表認同。
陳樂這次去鎮上主要是買擺攤需要的東西。
陳樂背上他的小竹簍,帶著他所有的家產——一兩又六百零十八文錢上路。
陳樂又一路搖搖晃晃地打著瞌睡,到鎮上了的時候還睡眼惺忪。
陳樂搖了搖頭醒醒神,就直往賣碗筷的地方走去。
畢竟這麼好看的醬汁土豆泥需要有好看的碟子才配得上,更會讓人有買的衝動。
今天是個趕集日,現在正是鎮上熱鬧的時候,行人摩肩接踵。
還有個人撞到陳樂懷裡的,對方連句對不起都沒說,就匆匆地走了。
陳樂拍了拍被撞到的地方,也沒太在意,繼續往前走。
陳樂在上一次買碗筷的鋪子裡又買了好幾個碟子,碟子總體是白色的,配土豆泥,顏色正好。
碟子好看,但花了陳樂不少錢。
陳樂又走到木匠的鋪子,他想打一輛簡單的大板車,適合他這種流動性較強的小攤位。
陳樂走進鋪子才得知,要打造一輛大板車不是這麼容易的,主要表現在錢的方面。
店主說打一輛大板車需要大概一兩兩百文,陳樂用了畢生的口才,把價格講到一兩一百文。
畢竟以陳樂現在的財力,能省一點是一點。
最後,還是店主被陳樂的三寸不爛之舌驚到了,才揮了揮手答應的。
但要現在就要付訂金八百文。
店主鬆口的時候,陳樂使不忙地掏銀子準備付訂金。
陳樂手往腰帶上一探,再把手拿出來,兩隻手在自己的胸前摸了一把,只在前胸襟里拿出裝著六百文的錢袋。
陳樂抬頭,目光茫然地與店主對上一眼,說:「我腰帶上的銀子?我的錢呢?」
店主反問陳樂:「你錢呢?」
陳樂把身上都摸了個遍,確定放在腰帶暗袋裡的一兩銀子真的不見了。
陳樂瞬間就想到剛剛撞到他懷裡的男人,大概知道銀子為什麼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