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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夏星池雖然是在問，但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喬陌也想到了。
「也有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收到什麼匿名資料，卻從其他地方知道了一些什麼。謝家也好，慕家也好，他們知道了一些我……甚至是特管局都不知道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能夠讓他們毫不遲疑地出手，甚至有可能不惜與特管局為敵。」
第26章
喬陌意識到事情似乎比自己以為的要更複雜。
沉默了一會，他突然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朝夏星池晃了晃。
夏星池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喬陌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點開了外放。
電話響了快一分鐘才被接了起來，裡面是一個熟悉的女聲，帶著顯而易見的暴躁。
「喬陌，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印卿月的聲音幾乎在客廳裡帶起了回音。
「十一點二十三分，對你們來說，結束實驗還早。」喬陌悠悠回了一句。夏星池在旁邊聽著都覺得格外欠打，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什麼感覺。
「我今天沒有實驗！不用加班！」
「哦，真是可喜可賀。」喬陌還是那副欠揍的口吻，「那是不是代表，我家小哥哥的試驗有結果了？」
「誰？」印卿月似乎蒙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夏星池？他那個有點複雜。」
這話讓夏星池的心微微提了起來。
喬陌看了他一眼，問：「知道異能是什麼了嗎？」
「不知道，連類型都查不出來。」印卿月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煩躁，「或者說，根本毫無進展。目前我們進行了大約一百六十多項的測試和比對，但所有的結果，都跟普通人沒有差別。」
相比起結論，這個測試比對的項目數量讓外行人夏星池很是震驚了一下。他以為自己那天做的檢查項目已經夠多的了，卻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後續。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體數據完全暴露在一群動機難測的陌生人面前，他就有種難以言喻的難受。
仿佛被剝光了身上的衣服丟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遭人圍觀一樣。
喬陌看到他跟被什麼咬了似的晃動了一下身體，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笑了一聲，挨了小哥哥一個白眼，才繼續問電話那頭的印卿月：「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下周還會做十二項測試和兩項比對，看是不是能至少把類型定下來……對了，要是可以的話，你帶他再來做幾個取樣唄。」
喬陌調侃道：「這是上次取樣沒做全，不死心？」
「……你能說服他做那個的話更好！」
瞬間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在討論著什麼的夏星池面無表情地挪到側面的沙發上，就近踹了某人一腳。
這一腳是真的狠，喬陌嘶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行吧，我問問他的意見，他要是同意我再跟你約時間。」
「行。」印卿月也不強求，「話說，你幹嘛這麼關心結果？」
「不知道小哥哥為什麼這麼受歡迎，我慌。」喬陌漫不經心地敷衍了她幾句，掛掉了電話。
他誇張地揉了揉被踢的地方，問夏星池：「都聽到了？」
夏星池沒吭聲。
「說到底，最有可能招惹這些人的，還是你的異能。一天不知道你的異能是什麼，就一天不知道還會有誰突然就冒出來摻一腳。」
夏星池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問了喬陌同一個問題：「他們真的能查出我的異能是什麼？」
喬陌也給了他一樣的答案：「這你得問印卿月。」
夏星池又沉默了一會，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周一就要繼續封閉集訓了，明天吧……你跟她約明天，我去做取樣。」
喬陌反射性地回了一句：「包括那個？」
夏星池迅速抓起抱枕砸他：「不做！」
喬陌一手接住抱枕，才發現他連耳朵都泛紅了，頓時笑得得更加猖狂了，捏著手機發消息的手都快要抖出虛影來。
夏星池還在掙扎著極力維持臉上的平靜，半晌想起了一個事，便又趁機踹了喬陌一腳，問他：「那你的異能是什麼？」
喬陌低著頭摁手機，回了他一句：「你猜。」
「我本來以為是火，但今天……」
他本以為喬陌的異能是火，畢竟見面第一天這人就給他演了個變戲法，但今天受到襲擊的時候，他能察覺到喬陌出手，卻沒有看到任何火的跡象。
「我是雙異能。」喬陌也沒怎麼賣關子，消息發完了，抬起頭跟個花孔雀開屏似的賣弄，「其中一個確實是火，另一個是空氣。特管局記錄上，我是有史以來第三個雙異能者，這兩個能力本身的評級是A，但因為我是雙異能，所以也是行動組內唯一一個S級異能者。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夏星池直接無視了他最後一句話：「空氣？」
這時他也想起了初見時那種詭異的寂靜。
「隔絕空氣，改變氣流走向，操控氣壓的變化……諸如此類。」喬陌簡略地解釋了一下。「今天在學校里，用火的話就太顯眼了，只能換這個。」
他這麼說著，另一邊的夏星池也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滯了，明明肉眼看不到任何變化，但呼吸一下子就變得困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