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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池偷偷地在鏡頭之外狠狠地給他比劃了一下手掌，喬陌頓時笑了起來，惡作劇地晃了晃手機。
燈光在夏星池臉上晃了晃，彈幕馬上又鬧了起來。
夏星池很無奈。
「他就是個打燈的工具人，嗯，還是不專業的。」
燈光又晃了晃。
【哈哈哈哈哈工具人哥哥生氣了！】
「沒有，他是在調整角度。」夏星池睜眼說瞎話，一邊扯開話題。
「現在比之前亮多了吧？」
「本來想給你們做個吃播的，沒想到碰上車拋錨了，吃播做不成了……」
可惜彈幕里總是斷斷續續地有人在問喬陌的事，夏星池也不知道那個反射的影子在直播里看究竟能看出來些什麼，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回頭自家經紀人肯定要瘋。
他下意識地鼓了鼓腮，繼續盯著彈幕互動。
「對，還沒吃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
裝可憐終於起了一點效果，彈幕里也有人開始引導，話題勉強被拉了回來。
「吃播沒有了，我可以給你們唱歌呀。唱什麼？你們想聽什麼？」
等彈幕終於徹底變成了各種各樣的歌名，夏星池暗自鬆了口氣，餘光便掃到了喬陌。監護者先生的下巴就擱在靠背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他怕直播里的人留意到自己的視線會再次想起那個「車窗上的漂亮哥哥」，也沒敢多看，頂著喬陌存在感極強的注視，開始在彈幕里挑歌。
最後選的是一首輕快的情歌。
「就給你們唱《小溫柔》吧。」夏星池一說，彈幕就給出了反應。「這個好聽吧？嗯，調子是有點高……我肯定能唱呀，唱歌是我的強項。」
「對，《全能》下一輪比的是演唱能力。後天就進集訓基地了……這次是三個星期……緊不緊張？肯定緊張啊，這一輪要淘汰一半……不過唱歌我不怕。」
又跟彈幕聊了幾句，夏星池便小聲地哼唱了起來。
剛開始大概只是為了找調子，聲音不大，卻迅速充盈了整個車廂。
很快，似乎找到了確切的點，夏星池開始認真地唱了起來。
乾淨的嗓音唱著輕快的調子，音符如同有了實體般在空氣中跳動，甜蜜的歌詞被唱得格外溫柔，唱到後面大概忘詞了，他就自己改兩句歌詞唱進去，實在編不出來，就乾脆小聲地哼著旋律，一聲聲落在耳邊，像打在人心尖上。
一直盯著他看的喬陌目光微微沉了沉。
唱著歌的青年仿佛會發光似的，輕易就能吸引住旁人的目光，他自己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些注視，只顧盡情地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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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的直播時間過得很快，夏星池也沒有踩點，到結束時，其實已經過去快五十分鐘了。
關掉直播，他的情緒還很高漲，眼底依舊含著明朗的笑意，看向喬陌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光彩，分外動人。
對上的卻是喬陌帶著探究的雙眼。
夏星池心裡一跳。「怎麼？」
喬陌看著他，慢吞吞地把舉著手機的手收了回來。
「你的異能是……歌聲催眠？還是魅惑？」
夏星池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人突然又犯什麼病！？
營業的笑容徹底消失，他重重地往後靠了靠，沒好氣地開口：「我要是有這種異能，還參加什麼比賽？天天唱歌我就能爆紅！」
這回答實在太過理直氣壯，喬陌不禁笑了起來，卻又忍不住逗他：「萬一你是怕被特管局發現了呢？」
「要不是因為你，我都不相信異能是真實存在的。」
「嗯……」喬陌扒著靠背，發出長長的鼻音，也不知信沒信。
夏星池聽著就來氣，也不想搭理他了，結果腦子一轉，突然就反應過來，雙眼微亮，往喬陌眼前一湊：「我唱歌好聽吧？」
喬陌往後躲了躲：「說什麼呢？」
夏星池勾唇：「你肯定是覺得我唱得很好吧？」
「嗯，是挺好聽的。」喬陌沉默片刻，笑了起來，語氣里又是那熟悉的撩人，「小哥哥，再給我唱一個？」
撩人不成反被撩，夏星池迅速退了回去，剛想說話，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周齊。
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完蛋。」夏星池白了喬陌一眼，接通了電話，語氣比平日還要乖巧，「周哥？」
電話里周齊的聲音果然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家那小哥小心點別出鏡嗎？」
「對不起……」
「這話題熱度馬上就要比你直播的高了！」周齊的聲音都比平日高几分，「心娛的人都來問我是怎麼回事了。也就幸好臉看不清楚，不然他們都要以為我們借熱度炒作了！」
夏星池只好連連道歉，抬眼看喬陌似笑非笑地扒著靠背看著自己，眼裡甚至還透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就很氣！
「真的是意外，車突然拋錨了……他也是好心，想著給我打光……」
周齊也是了解過細節的，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覺得糟心，吼了一嗓子，又開始嘆氣。
「我已經跟心娛溝通過了，他們那邊會放點《全能》的花絮，你轉發一下吧……然後公關部給你帶一下節奏。」
「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