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來歷古怪的聖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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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璽丟了,這才是大事!

  就算是新皇登基,沒有玉璽,許多旨意就都沒有辦法頒布,所以,太后才會急著讓晉王回京。

  「您是懷疑,玉璽被夜明淵拿走了?」

  「極有可能。他手上有一份遺詔,若是再有玉璽的話,那這大夏的主子,就只能是他了。」

  「有沒有可能是還藏在宮裡的某一個地方?」

  皇上死地突然,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把玉璽放在哪兒了。

  「不可能,哀家仔細地查過了,就連大總管都是哀家的人,他說沒有看到玉璽,應該就是被夜明淵帶走了。」

  「那怎麼辦?」

  「你派人去蜀地,找到肅王,記住,一定要多加小心。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在京城,這宮裡宮外,還是以咱們這裡為主的。」

  「母后,若是沒有玉璽,新帝也是無法登基的。」

  這才是關鍵。

  沒有玉璽,如何下詔?

  就連最基本的登基儀式,都是沒有辦法舉行的。

  「登基儀式的話,只需要仿造一枚玉璽便是,至於之後……」太后也是沒有辦法了。

  皇上總要下詔令的,沒有玉璽,如何下?

  所以,假玉璽,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母后,只是丟了玉璽嗎?」

  太后愣了一下,「皇上之前用的幾枚私章倒是都在。可那又有什麼用?」

  「母后,兒臣問的是,皇上身上的鑰匙呢?也丟了嗎?」

  太后愣住,「鑰匙?什麼鑰匙?」

  晉王一看太后分明就是不知情的樣子,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可就有些糟糕了。

  晉王蹭地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不會吧?母后竟然不知道?」

  太后愣了愣,隨後搖搖頭。

  晉王急得臉色都變了,開始在大殿內轉了兩圈,太后看著都覺得眼暈。

  「你先別走來走去的,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皇上是有私產的,這一點,母后也忘了?」

  太后擰眉,「當然沒忘,不過這些私產不都是在大總管的手裡頭握著呢嗎?」

  「母后,您太天真了!」

  晉王搖搖頭,「大總管手裡的確是管著這些私產,可是真正的,這麼多年,皇上所累積的財富,都被藏在了某一處,而鑰匙,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

  太后的心裡咯噔一下子。

  「那哀家立刻讓人再去找。」

  晉王覺得有些累了,只怕這個時候再去找,已經找不到了。

  「母后,兒臣之前在江南的時候,便聽聞國庫空虛,可是實際上,每年皇上都會從國庫里撥出十萬兩銀子來進自己的私庫,兒臣說的是,單純的十萬兩銀子,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是直接劃撥到他的私庫之中。而這筆銀子,便是大總管,也是拿不到的。」

  皇上在位十餘年,每年十萬兩銀子的話,僅是這一份兒,就已經是超了百萬兩。

  更何況,皇上自己還有私產,可以想像,皇上到底有多少的私房錢了。

  「皇上也真是的,這整個大夏都是他的,又何苦再弄什麼私庫!」

  晉王沒有說,其實,當初皇上打算走這一步的時候,就是為了防止太后和趙家的人將國庫盯地太緊。

  想不到,皇上倒是成功地將銀子挪進了私庫,可是,也沒等到他用的那一天,便直接去了。

  想到了皇上的死,晉王的臉色又暗了暗,「母后,此處沒有外人,您實話與我說,皇上到底是怎麼沒的?」

  太后沉默了一下,眸光微閃。

  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這個,具體的,哀家也沒有看到。」

  太后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晉王越聽,越是有些心驚。

  他可不是只知道沉溺於爭風吃醋的那些後宮女人。

  他看問題的角度和遠度,絕對不是那些女人能比的。

  聽完了太后的敘述之後,他就可以確定一點,皇上絕對不是夜明淵殺的。

  甚至,皇上所擁立的繼承人,就是夜明淵,而夜明淵手上拿到了遺詔,也完全沒有理由這麼做。

  只能說,是有人進宮行刺,然後真地將皇上給殺了,夜明慎乾脆將計就計,直接將這個鍋甩給了夜明淵。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皇上就是夜明慎殺的,他為了帝位,不惜弒父!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太后等人趕到的時候,皇上都已經氣絕了。

  而且根據太后的描述,皇上身上有多處的傷口,而且,每一處的傷口都不是很深,並非都是致命傷。

  難道,皇上是生生流血流死的?

  若果真如此,那不得不說,皇上死地可真是太慘了。

  思及此,晉王就更想弄明白,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后沒有對他撒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將皇上當時的情形,也都一一說了。

  而且,皇上死的那樣慘,晉王也不相信太后會故意欺瞞。

  那麼,就得問問夜明慎了。

  晚上,找了個時機,晉王和夜明慎單獨站到了一起。

  「晉王叔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你父皇是怎麼沒的?當時你可在場?」

  夜明慎皺眉,眼神里似乎是閃過了一抹驚恐,「當天,父皇派我去戶部查看,後來因為一些事,就回宮晚了……」

  夜明慎自從被下旨監國之後,便一直住在了宮裡,而且一直就住在了承乾宮的偏殿,以就近照顧為由。

  彼時,成年的皇子,也就只有他一人可以盡孝,所以,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合理的。

  夜明淵那個時候雖然可以下床了,可是仍然需要休養。

  後來,一直持續到了年底時,夜明淵便時常進宮來侍疾,倒是沒有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朝政上。

  「那天我出去時,便看到明淵在,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後來回宮時,便察覺到不太對,進入承乾宮後,更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之後,便叫來了大批的侍衛,直接進去。然後,就看到了父皇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夜明慎似乎是有些傷心,眼眶已經紅了。

  「當時,父皇是躺在地上的,正好,寢殿裡鋪的地毯也是正紅色的,所以,我們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出來,父皇留了太多的血。當太醫們趕到的時候,父皇已經不行了。」

  夜明慎抬手抹了一下眼淚,「然後,我就問了宮裡的人,得知在我回宮前半個時辰,夜明淵出宮了。而且行色匆匆,據說,他走的時候,衣角上還帶著血。」

  晉王的眉梢一挑,所以,就認定了是夜明淵所為?

  「也就是說,沒有人看到是夜明淵弒父,只是有人看到他行色匆匆地出宮,並且衣袍上還帶了血跡?」

  夜明慎點點頭,「正是如此。」

  晉王久久不語。

  若是夜明慎只說是親眼看到了夜明慎弒父,他或許還會懷疑一下。

  可是現在,他分明就只說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斷。

  而且,時間上來講的話,再結合皇上的死因,的確是對得上的。

  夜明淵行兇後離開,當時寢殿並無外人在,半個時辰,光是流血,就能讓皇上流死了。

  「這件事情,咱們還得再看看。你不該那麼著急地給夜明淵定了罪名,你可知道,沒有玉璽,你如何登基?如何頒布詔令?」

  夜明慎似乎明有些後悔的神色,表情有些無奈,「我當時也是氣急了,再加上後來派人去他的府上後,才發現他的家眷以及那些謀士都不見了蹤影,我這才急了。」

  晉王突然就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連自己的家眷都不見了蹤影,換成誰,都會覺得他是早有預謀的。

  不然,為何要如此安排?

  「那現在怎麼辦?他已經進了蜀地,而且得到了肅王的認可。他手上拿著皇上的遺詔呢。」

  夜明慎突然就黑下臉來,「那玉璽是不是也在他的手上?」

  對此,晉王只是搖了搖頭。

  大夏朝不能一日無君呀。

  在諸多大臣的擁立之下,夜明慎已然稱帝,當然,登基儀式,還在要先皇下葬之後,才能舉行。

  只是,玉璽,的確成了一個大難題。

  蜀地,肅王府。

  肅王雖然承認了他的身分,可是,並不太贊成他在蜀地稱帝。

  況且,這也不合規矩。

  對外,他夜明淵就是弒父奪位的兇手。

  「肅王叔,若是你不信,我可將玉璽拿出來,請您辯認。」

  夜明淵也是賭這一下了。

  若是肅王想要殺他,那他沒有兵權,僅憑著這點兒親兵,定然也是護不住他的。

  而且,若是肅王真想殺他,早就動手了,他又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夜明淵就是賭肅王會站在他這一邊。

  他知道肅王和楚陽的關係好,所以,才會在投奔楚陽無果的情況下,改道蜀地的。

  否則,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肅王確認過了玉璽的真偽之後,便十分恭敬地將玉璽奉還了。

  肅王不傻,他的身分地位,都不足以令他登上那個位置,所以,就算是他得了玉璽,也沒有什麼用。

  沒有人會擁立他的。

  倒是這個夜明淵,手上不僅有皇上的遺詔,還有玉璽,皇上的心意已然明了了。

  「如此,還請殿下莫急,此事當從長計議,實在不行,本王在蜀地,也可保殿下性命無憂。」

  有了這句話,夜明淵自然就放心多了。

  當天夜裡,有人潛入了夜明淵的住處,無聲無息之間,便順利地摸到了玉璽。

  天未亮時,便有一道旨意送入了西京的靜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吾弟靜王治理西京有方,朕心甚慰。現授予卿統轄西京軍之權,且,賜京西州為靜王楚陽之封地,世襲罔替!欽此!」

  所有人都懵了。

  就連楚陽都是一臉懵圈的狀態。

  接過聖旨來仔細一看,這正是御前擬旨官的筆跡,與之前的字跡一般無二,且上面所加蓋的,也的確是大夏朝的玉璽,以及皇帝的一枚印鑑。足以證明,這道聖旨的真實性。

  只是,這旨意是不是來地也太晚了些?

  「回稟王爺,這道旨意,乃是皇上正月里便命人擬好了的,之後,便擱置了起來,遲遲未曾下達,直至二月初一,皇上才親手蓋上了玉璽,不料,皇上二月初二便歿了,所以,宮裡頭難免就耽擱了幾天。」

  楚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皇上生前那麼恨他,顧忌他,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一道對他格外有力的旨意?

  京西州若是成了他的封地,那豈非就是說,以後,這京西州就是他說了算,便是新皇的旨意來了,也不管用?

  一旦皇上有了明旨,成為他的封地,那麼,這裡所有的大小官員,等於都是被他捏在了手裡。

  只要是他願意,想提拔誰就提拔誰,想廢了誰就能廢了誰。

  而且,朝中的監察御史,也將要撤回京城了。

  這番變故來地太過突然,實在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楚陽直到回到星璃院的時候,腦子還是懵的。

  將聖旨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最終,也沒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因為無論是字跡,還是這璽印,都不可能是造假的。

  所以,皇上這是想要做什麼?

  臨死了,倒是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弟弟了?

  又或者,是人之將死,其心也善了?

  覺得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對不起自己來著,所以,才會想要補償自己了?

  無論是哪一種,楚陽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不過嘛,既然旨意已經送達了,那自然就沒有抗旨的理由了。

  於是,馬不停蹄地去了邊關。

  雲容極看到聖旨,也是完全就傻眼了。

  眼下這西京軍直接歸楚陽指揮了,那豈不是等於他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

  這道旨意,可以說是震驚了朝野。

  聖旨在皇宮是有存檔的,斷然造不了假。

  所以說,皇上到底想要做什麼?

  晉王和太后兩人完全就是懵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想要將我大夏的基業給毀了不成?」

  面對太后的怒火,晉王還算是比較淡定的。

  在他看來,極有可能是因為皇上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下了這樣一道旨意。

  而且,根據內侍的證詞來看,當初皇上也是再三猶豫的。

  直到二月初一這天,才正式地加蓋了玉璽,並且命人去傳旨。

  只是沒想到,二月初二,他就出事了。

  難道說,是他早就料到了會出事,所以才會有了這樣一道旨意?

  這又是什麼意思?

  晉王回京之後,夜容安將京城近來的一些大小事務都一一稟過了。

  其中,最令人生疑的,就是皇上病重期間,不曾召見過任何一位妃嬪,便是皇后,也並非天天可以去覲見。

  直到過年之後,才漸漸地有了好轉。

  所以說,當初是皇上自己的意思,還是這其中有四殿下的手筆呢?

  夜明慎沒料到父皇會留下這樣一道旨意,那就意味著,他在找回玉璽之前,是無法指揮西京軍了。

  一沒有玉璽,二沒有兵符,他如何調兵?

  目前在他掌控下的,除了京城附近的這二十萬兵馬之外,便是晉王麾下的二十萬大軍了。

  晉王這裡,對他是否支持,目前還是兩說呢。

  夜明慎是真地急了。

  其實,楚陽不是沒有懷疑過這道聖旨的真實性。

  如果說有人能在不聲不響中進入承乾宮殺了皇上,那麼,勢必就有能耐擬造出假聖旨來。

  楚陽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清妃。

  只是,清妃是斷然不可能在這方面幫他的。

  所以,這道旨意就算是另有來路,也一定不會是她。

  楚陽其實早就想要做些什麼了,如今,可以說是名正言順了。

  楚家軍和西京軍並沒有合併,只是雙方的訓練場地,離地很近,幾乎是連成了一片。

  所以說,外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十萬楚家軍,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藏身在西京。

  百里無情從玥寶閣的密室里出來,正打算沐浴更衣,抬眼,看到了一抹黑影。

  當下便命人在外候著,任何人不許進來打擾。

  「給主上請安。」

  赫連墨轉過身來,平靜無波的眸子裡,似乎是藏著一座巨大的寶藏一般,讓人覺得神秘而又極具威懾力。

  「如今西京已經成為了楚陽的封地,接下來,你可以離開了。」

  「主上?」

  「因為聖泉水一事,赫赫的子民,已經全都朝著王城聚攏了。現在,也是時候回歸了。」

  百里無情一喜,「主上要回去?」

  赫連墨搖頭,「不,是你回去。」

  「主上?」

  「我們應該有自己更為強悍的實力。無情,這幾年,我讓你跟在了瑤光和楚陽的身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百里無情地眼神微閃了一下,「主上的意思是,只有不斷地強大自己,才能保全自己的族人?」

  「不錯。我們積累了不少的財富,我之前讓人試過了,一些兵器的提煉之法,在赫赫山上行不通,所以,才會讓你在暗中安排人在百里家鍛造。如今,你也可以將在瑤光身上學到的這些本事,都一一地用在我們赫赫人身上。」

  百里無情不得不佩服主上的安排。

  當然,他更佩服霍瑤光,一介女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是,屬下明白。」

  「兵不在多,而在精。楚陽手下的梟狼軍,瑤光手下的麒麟衛,都證明了這個道理,所以,不要心疼銀子,回到赫赫,為我們自己訓練出強大的軍隊來。」

  「是,屬下遵命。」

  一席話,將百里無情說地有些熱血沸騰。

  「你本就精通機關奇巧之術,正好,可以在王都城外,布下機關,待到有強敵來犯之時,可得以啟動。另外,在赫赫山的入口,也要重新布置。」

  「是,主上,屬下即刻回去操辦此事。」

  「南宮家的人,會全力助你,至於巫師殿,暫且不需理會。」

  百里無情不太明白這個意思。

  是巫師殿的人已經心存異心了嗎?

  這都不重要了。

  赫赫山離西京比較近。

  將來就算是有強敵來犯,有王妃這層關係,靜王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募地,百里無情似乎是明白了,「主上,那道聖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地未必就是真的,假的,也未必就是假的。」

  赫連墨說完這一句,便消失在了玥寶閣。

  百里無情思忖了一會兒,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管它呢,只要是一切都朝著於赫赫有利的方向發展,那不就成了?

  百里無情命人即刻收拾,而他則是去了靜王府,向霍瑤光辭行。

  從星璃院出來,百里無情將弟弟叫到跟前,「你一定要記住,殿下就是我們赫赫的未來。絕對不能讓殿下出事。」

  「知道了,就殿下現在的本事,誰還能輕易地傷得了她?」

  這倒是實話。

  百里無情拍拍他的肩膀,「這一別,怕是短時間內不可能再見了,平時練功要更為勤奮,切莫偷懶。」

  「知道了。」

  書房裡,楚陽看著肅王命人送來的急信,好半天沒出聲。

  誰也沒有想到,肅王竟然也收到了一道聖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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