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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應都來不及,深入在口腔里的濃密親吻已變得熾熱了,除了無措地發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就只能大腦空白地任肖蒙在他裡面翻攪舔舐。

  肖蒙吮吸著他的舌尖,牢牢纏住不放,嘴唇相互磨蹭。加彥直被親得腳下發軟,幾乎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正在呼吸困難,感覺到肖蒙gān脆利落翻了個身,把他壓在下面,加彥頓時清醒過來,忙用力掙紮,但還是被吻著不放。

  肖蒙用全身的重量制著他,倒了大堆沐浴rǔ的浴缸里原本就滑膩,加彥更是怎麼都起不了身。氣喘吁吁糾纏著反抗,擠進自己腿間的堅硬卻只貼得更緊更有力。

  加彥全身寒毛倒立,隔著濕掉的布料都覺得幾乎要被這麼直接粗bào進入。要不是自己還穿著衣服,大概已經失守了。

  正重重親吻著他脖頸的男人顯然也有一樣的想法,手探下去就剝他的褲子。

  加彥拼命反抗,知道比力氣自己勝不過肖蒙,被壓得死死的,逃不掉的預感漲滿了腦子,快要不能呼吸。

  肖蒙的動作卻明顯遲緩下來,加彥想也不想,本能用力抓住他正探進自己褲子裡的手指,立刻聽到肖蒙痛極似地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縮回了手。

  加彥鎮定了一些,才想起這傢伙手上的傷,繃緊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一大半。肖蒙要壓住他是容易,真想做到最後那就難了。並不用怕的,無論如何肖蒙也沒辦法從他身上qiáng行占什麼便宜,虛張聲勢而已。

  折騰了這麼一番,水已經涼得差不多,兩人都喘著氣,有些láng狽。加彥咽了咽口水:“你,你別鬧了……”

  肖蒙繃著臉,他的皮膚也是薄得近乎透明,咬牙切齒的動作就清晰分明地印在皮膚上,看得加彥心驚ròu跳。這麼幾分鍾里他身上那層剛套上不久的老實無害全然消失得gāngān淨淨,又恢復成加彥熟悉的任xing無理。猛然伸手的動作嚇了加彥一跳,卻是來解加彥被水浸濕的上衣。

  這種頑固讓加彥無可奈何,看他連曲起手指都很勉qiáng,自己就算一動不動讓他脫,也要半天才能把扣子全解掉。

  不讓他得逞實在太容易了,加彥反而有點替他覺得不忍心,拍開他的手的時候力道就放輕了很多,免得又把他弄痛了。

  肖蒙卻像是鐵了心,不得手不罷休,頑qiáng得令人驚嘆,不管加彥怎麼忍耐著撥開或者拿掉他的手,他都繼續堅持不懈要把那幾個扣子攻克。

  撇開毅力不談,這樣的臉皮厚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加彥沒法從他身下爬出來,肖蒙也一直沒辦法解決掉那些扣子,兩人長時間僵持著。重複了撥開──伸回來──撥開──伸回來這樣的過程幾十次,加彥已經快被弄糊塗了。

  硬xingròu搏也沒用處,肖蒙寸步不讓,連手傷也豁出去了。眼看扭打中他手上纏繞的白色中有血跡滲出來,加彥反倒嚇得不敢亂動。

  他的本意當然是推開或者gān脆一腳踹開面前的人逃掉,可是肖蒙解著他衣服時因為觸痛手上傷口而露出的疼痛表qíng,又讓他覺得不安,好像他在故意為難欺負這個病人似的。

  病人一直以讓人讚嘆的恆心試圖脫他的衣服,越到後面表qíng就越可憐,不知道是手痛得厲害還是怎麼的,委屈的神色都露出來了。

  看肖蒙緊皺眉毛,一副很辛苦的樣子,眼神里慢慢的都是控訴,加彥隱隱都覺得自己是在nüè待qiángbào犯,好像很不道德。

  不再忍心為難委屈兮兮的男人,又不能坐著由他脫,加彥尷尷尬尬的,終於鬥不過內心的自我譴責,豁出去幫他的忙。

  襯衫,皮帶,長褲……內褲……

  架子上的ròu還會翻身自己烤自己刷醬料,大概講的就是他這種qíng形了。

  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明明他根本不qíng願,可是行動卻要積極到這種程度,加彥不由得一陣動搖,頭都抬不起來了。只能儘量開導自己,這只是為了安撫肖蒙而已,畢竟是個病號,讓著他一點也沒什麼,用不著那麼較真。

  再怎麼豁達,臉上羞恥的熱氣還是騰騰而上。幸好肖蒙犧牲受傷的手指沾了沐浴露來給他潤滑,紗布粗糙的觸感讓他不停倒抽冷氣。

  只是幾根手指就玩弄得他雙腿發軟,手指抽出以後,肖蒙就不再有下一步動作,只等著他。加彥咬咬牙,跨坐在肖蒙腰上,面對面被進入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漲紅臉,不敢正視面前的男人。

  體內的堅硬xing器有力頂動著,肖蒙雖然扶著他的腰,但手勁並不大,他還要自己撐住身體,配合著動,才能維持平衡。

  肖蒙卻不放過他,只把他緊緊按住,反覆大力貫穿,弄得他只能被動上下搖晃著,聲音破碎地啜泣。

  肖蒙滿足了三次才停下來。加彥眼前模糊,不穩地喘著氣。這種姿勢讓他很辛苦,腿發著酸,腰也軟了,恍惚了半天,才用手撐著,從肖蒙腰上抬高身體。對方的xing器從體內抽離的感覺讓他脊背有些發抖,一時訥訥的。

  以前做過以後,作為被動方的他要起身實在很吃力,都是肖蒙動手清理兩人的身體。而現在肖蒙手上帶傷,就只好由他勉qiáng爬起來,找來毛巾幫肖蒙擦gān淨下體。

  不知道為什麼,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有些微的發涼。

  從頭到尾,他完全是奴才一樣的服侍姿態啊。

  心裡動搖得厲害,又空又慌,忍不住抬頭看肖蒙,想找到些能讓自己安心的東西。

  只從肖蒙臉上見到一絲閃過的,接近得意的笑容。

  加彥心中一凜,全身都冰了。

  果然,肖蒙也是那麼覺得的。

  獨自留在浴室把自己沖gān淨,水溫調得很高,身體卻怕冷似的縮得緊緊的,一直松不下來。

  在一片水氣里看見鏡子中的男人,軟弱又卑微。qiáng烈的自我憎惡感讓他手越收越緊,忍不住一把將把手裡的毛巾狠狠扔在鏡中男人的臉上,然後喘著氣轉過身去。

  肖蒙會那樣笑,也不奇怪。

  誰讓他連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覺得這副身體還比不上肖蒙一雙手來得金貴,嘴巴上說得自尊堅定,卻這麼快就又輕易跟肖蒙上了chuáng,還是那種程度的主動姿態。

  不要說是肖蒙,換成誰都會笑的。

  加彥哆嗦著抓緊自己的胳膊,靜靜站在水流底下,不再動。

  **********

  等了半天加彥都不出來,聽著浴室里持續的水聲,肖蒙有些混沌的錯覺。

  等得有些心急的丈夫,和慢吞吞不肯出來的妻子。沐浴露淡淡的香甜味道,用力吸鼻子就可以聞得到,聞著聞著就開始胡亂想像。

  肖蒙半閉著眼睛,夢遊一般,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

  加彥說他是“重要的人”,聽著猶如中了末等安慰獎一般的鬱悶,但也很想知道究竟有多“重要”。想起剛才美味的體驗,肖蒙鼻子又開始發熱,有滴鼻血的症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埋在被子裡偷笑。

  總算聽到加彥開門出來的聲音,肖蒙睜眼看著他,笑還掛在嘴角上。

  男人的臉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皮膚是不健康的白,低眉順眼,有些疲憊地抿著嘴。天生就是一副招人欺負的樣子。浴袍里是單薄的胸膛,兩點細小的突起卻很顯眼,肖蒙隔著布料也可以準確勾出他身上每一處的輪廓,光這麼看著,就心痒痒。

  加彥卻沒往chuáng邊走,遠遠站著背對他脫了浴袍,又迅速穿上自己帶來換洗的衣褲,遲疑著伸手拿過掛在架子上的厚外套,在他的注視下低頭穿上,又把舊公事包拿在手裡。

  “我要回去了。”

  肖蒙的笑容瞬間停住。

  “明天可能也不會來,”頓了一下,加彥又改口,“我要加班,比較忙,以後都不能來了。”

  肖蒙總算反應過來,沒回答,難以置信似的,拿黑眼睛狠望著他,緊繃住臉,不吭聲。

  “你朋友那麼多,換個人照顧你也是一樣的。”

  肖蒙還是死死看著他,充滿懷疑。

  加彥往後退一步:“你要是不方便什麼的,我替你找個鐘點工吧。”

  肖蒙靜了半天,臉上才恢復平常那種淡淡的神色:“不用了,有勞你。”

  加彥被他那冷冷的眼神看得心驚,想不出什麼別的好說的,站著跟他對視了幾秒,說聲“我走了”,就推門出了臥室。

  肖蒙聽著外面關門時輕微的聲響,臉上裝出來的不屑和冷漠隨著那“哢噠”一聲,也消失了。表qíng空白了一會兒,一聲不吭躺倒下去,做出要睡覺的姿勢。

  幾分鐘前明明做的還是那種美夢……

  肖蒙猛地抬手將chuáng頭柜子上的東西一把全掃到地上,惡狠狠瞪了一會兒眼睛,露出點惱羞成怒的惡犬的兇相來。

  翻了個身,突然鼻子一酸,不甘心地又胡亂踹了兩腳,變成黯然的棄犬。

  **********

  加彥走出電梯就沒出息地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這麼做沒道理。

  雖然很惱火,但若說是生肖蒙的氣吧,肖蒙也沒bī他,這次是他自己主動妥協脫了衣服,又不是肖蒙的錯。

  肖蒙那麼傲氣一個人,跟他朋友多年,熟得很,病得沒辦法又被他撞見了,才在他面前撒撒嬌,不甘不願地示弱。其實還是愛面子得要命,生病這些天不少人打電話來慰問,肖蒙一個也不准他們上門。

  換成是鐘點工或者同事什麼的,肖蒙怎麼肯在那些人面前連自己的褲子都扣不上。

  想到以後真要由別人來給肖蒙脫衣服,擦身體,做那些尷尬又隱私的事,加彥就一陣不安,越想越不舒服,不知不覺擔心起來。

  在大樓底下團團轉了半天,凍得鼻涕都出來了,還是覺得不該把肖蒙一個人丟在那裡。加彥嘆口氣,硬著頭皮,做好被嘲笑的心理準備,轉身回去搭電梯。

  開門進屋的時候還尷尬得不行,有幾分像作賊。等進了臥室,發現燈開著,chuáng上卻空dàngdàng,浴室里也沒人,加彥不免有些驚慌,慌慌張張在臥室里轉了半天,才注意到往陽台的門拉開一小半,忙伸手開門。

  肖蒙正臉朝外站著,往樓下望著發呆。聽見動靜,一回頭意外地見了加彥,怔一怔,猛地就凶起一張臉,口氣惡狠狠:“你來gān嘛?”

  “我,我想你一個人不方便。”

  “你不是很忙嗎?我明天就請傭人,用不著你!誰要你管!”肖蒙像只螃蟹般張牙舞爪,兇惡得很,聽起來卻底氣不足。

  加彥去而復返,他已經覺得猶如天下掉下個金元寶,邊虛張聲勢讓人誤以為掉下來的只不過是坨狗屎,邊恨不得一把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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