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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剛說完,拓拔起便怒道:「蠢貨!」

  年輕人瞬間愣住了,臉色蒼白了一瞬,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父親。」

  這小年輕將領便是拓拔起的唯一的兒子,但並非親生的,而是過繼的。

  此人名為拓跋凌雲,原先是在別處的戰場上,是得知了汝陽告急,謝家軍北上,從別處帶著大軍和軍糧過來支援的。

  原本的計劃,並非要讓他過來支援。

  但是他關心拓拔起心切,自己打破了計劃,未得軍令而自行帶兵過來找拓拔起。

  也是一個變數,沒有被神火營阻攔。

  倒也緩了拓拔起軍糧的危機,因此,就算他擅自行動,拓拔起也不好說什麼。

  拓拔起看著衝動的兒子,再次不由自主地對比謝瓊的女兒,頓時感到無法對比和失望。

  「你如今就仗著用大齊百姓來阻攔謝瓊,你若是將他們殺了,拿什麼阻攔他?」

  「你以為,若不是那些百姓,還有什麼能攔住謝瓊?」

  「謝瓊也就是這些處處束縛他的仁義道德,成為他的致命缺點!」

  拓拔凌雲瞬間回答不出來,但他不甘心。

  因為謝楚楚身份暴露,魏國將士十分頭疼。

  至於大齊這邊,那就不著急了。

  一點也不著急的。

  經過了些時日,謝楚楚已經把晏林從空間裡轉移出來了。

  他人也醒過來了。

  但畢竟受傷嚴重,因此並不能下地行走,更不能上戰場殺敵。

  謝楚楚勒令他躺著,或者坐輪椅。

  晏林沒辦法,只能這樣。

  他投軍多年,與兒子分別多年。

  當年走的時候,兒子才到他的肩膀高,如今已經竄個子,比他高出一點,臉上的稚嫩也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事少年老成的嚴肅和凌厲。

  哦,當然,面對謝楚楚的時候,沒有那麼凌厲。

  不過,父子之間沒有什麼隔閡。

  畢竟,男人和男人之間,確實沒有那麼多難以說出口的複雜情緒

  都是自行消化的。

  晏林醒來之後,晏謹就跟他互通消息了。

  包括母親陳氏為了給他摘草藥,從山崖上失足跌落,以及在晏林從軍,無法傳消息回家的那些年,家中發生了許多變故。

  以及自己去京城之後,跟國公府相認。

  晏林聽完了,足足沉默了半夜。

  尤其是妻子的死亡,給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他差點接受不了。

  但晏謹緊接著,便說了自己身上的奇怪之處、南楚巫族人刺殺自己的事情,以及對母親陳氏身份的懷疑。

  原本正在無限的悲傷、心痛得無以復加之中的晏林:「??」

  兒子,你就不能一下子把事情說完?

  他的情緒大起大落,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看兒子了。

  晏謹說了自己近期的發現和懷疑。

  「我娘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晏林也無法給出答案。

  但他是枕邊人,知道的,肯定比晏謹多。

  晏林提供了一些消息。

  他的妻子陳氏,名為陳倩倩,是南方邊境一對老夫婦的養女。

  陳氏很少回憶小時候的事情,養父母說,她十歲的時候從山上摔下來,傷了腦袋,因此忘記了事情。

  這說辭,他們夫妻倆都沒有過多追問,而後,陳氏嫁給晏林不久,她的養父母就雙雙過世了,對於她小時候的事情,更加無人再提。

  但陳氏身上,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她力氣大得驚人。

  晏林還沒有參軍,尚未在軍中訓練如如今的體魄之前,有時候甚至比不上陳氏,他從前不知曉,參軍過後,慢慢參悟出來了,妻子的身子狀況,像是原本就身懷武藝的。

  晏謹聽完父親透露出來的消息,沉默了。

  晏林問他:「你打算何時去南楚?我到時候跟你一塊去!」

  事關自己的妻兒,晏林不可能讓晏謹獨行。

  晏謹:「……」

  他看著傷痕累累的父親:「爹,你先養好傷。」

  晏林:「……」

  晏謹:「不急,三哥和蘇家有人在南楚,他們先幫忙打探一些消息。」

  晏林也知道,急不來。

  晏謹說:「後面我就不隨軍北上了,我要去一趟魏國京城,您是要繼續在軍中,還是我安排人先送您回京城?」

  晏林愣住:「你去魏國京城?」

  現在這種時候?

  晏謹點頭:「原本還沒將你救回來之前,就打算過的,拓拔起不在魏國皇都,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已經跟陛下商議過,派遣大齊的使臣前往魏國京城,魏國皇帝本就和拓拔起不合,趁著拓拔起不在,他應該會有些行動。」

  但是,那個小皇帝被壓制太久了,估計難以撼動拓拔起的勢力。

  晏謹想過去,「幫幫」他。

  晏林懂了。

  他雖然不能上馬打仗,但是,在西北行軍多年,對魏國了如指掌,如今,他算是在休養中,在軍中跟將士商量軍事,出出主意,分析分析形勢也是好的。

  因此,他暫不打算回去。

  到時候,跟大軍已經凱旋。

  晏謹點頭:「也好,年前應該能結束,到時候再一起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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