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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嵩縣。
山中的大雨總算在下了一夜又一個上午之後,總算是停了。
但人卻不能立刻從山中出來,因為山體崩塌,堵住了好幾個路段。
而這是通往山外,唯一的道路。
路的另一邊,便是懸崖。
人固然可以用輕功離開,但馬卻不能。
便是可以到外面尋找好馬回京城,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且那些所謂的好馬,也比不上兩人千里挑一的良駒,到時候花費的時間或許更多,不如先在山中等候,讓人清理出一條道來。
於是,公主府和大將軍王府的暗衛,都去清理道路了。
平陽大長公主心急如焚。
「如何?大約還要多少時間才能清理出道路來?」
暗衛:「最遲在天黑之前。」
平陽大長公主點頭:「儘快。」
她心急如焚,在這麼下去,就容易內傷復發。
謝瓊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想不想聽我跟那丫頭相識的事情?」
平陽大長公主當然想聽。
但現在,她有些不太滿意謝瓊。
於是,她皺眉道:「你認識楚楚那麼久,竟然從未懷疑過她是你女兒,謝瓊,你……」
平陽大長公主頓了頓,似乎不願意再往下說。
但是,她清冷的眼神,被複雜掩蓋,似乎在說,你是年紀大了,眼睛花了,腦袋也不太靈光了麼?
謝瓊:「……」
所以,他媳婦兒對他內心不滿,就可以不著急了是吧?
行吧。
謝瓊認命:「此事匪夷所思,我怎麼能這麼想?」
雖然初見謝楚楚的時候,那丫頭的眉眼,讓他頭腦恍惚,立刻想到了平陽大長公主。
但那些微妙的情緒,還不足以讓他產生這樣的懷疑。
何況,謝瓊有所私心。
平陽大長公主在他心中份量極重,是獨一無二的。
他私心裡不願意將別人拿來與平陽大長公主以及他們的孩子對比。
但這話,謝瓊就不會說了。
為了轉移平陽大長公主的注意力,謝瓊說起了謝楚楚在榕城的事情。
這原本是轉移注意力的話,但平陽大長公主聽著聽著,就有些吃味和計較了。
「明明是我生的女兒,怎麼對你還比較親近?」
謝瓊:「??」
這吃味吃得是不是不太對?
難不成,他不是那丫頭的親爹啊!
說起這個,謝瓊心中也十分憋屈。
這主要是因為,京城那些百姓之間有一個傳言——平陽大長公主府的小公主,不是他謝瓊的孩子,是平陽大長公主跟她那白月光魏國攝政王的女兒。
傳得神乎其神,說得頭頭是道。
不了解情況的人,誰聽了,都會相信那可歌可泣的,夾雜了國讎家恨、時代悲劇的愛情故事,可謂金風玉露一相逢。
為此,剛成婚不久,不少同僚看著謝瓊,都露出了十分同情的眼神,似乎在說,堂堂大將軍王,頭上也帶著綠帽子。
氣得謝瓊想要砍了滿朝文武。
尤其後來平陽大長公主懷孕期間,坊間這類傳言塵囂喧上,之前那段時間,魏國剛好有使者來訪。
那時候謝瓊真的是聽一句,抽一鞭子。
尤其是謝老夫人也聽信傳言,做了些令人不喜歡、說了些讓人生厭的話,平陽大長公主直接住進了公主府,此後不再踏足大將軍王府一步。
謝瓊後來是年長了一些,性子沉穩了不少。
如今聽到了,也能做到嗤之以鼻。
——狗屁的金風玉露一相逢,她媳婦想踏平魏國,擴大大齊的版圖還說得過去一點呢,那什麼狗屁的魏國攝政王,也不看看他配跟他媳婦鬧緋聞麼?
嘖!
大將軍王心裡酸溜溜的。
不過,因為謝瓊提起謝楚楚的事情,那都是一些平陽大長公主不知曉的事情。
說起謝楚楚挑戰了整個謝家軍,平陽大長公主就笑了:「爭強好勝。」
謝瓊便說:「與你年輕的時候也有些相似。」
平陽大長公主否認:「我年輕的時候,並不這樣,這爭強好勝的樣子,是與你十分相似。」
夫妻倆只有在說起女兒的時候,似乎才這樣「正常」一些。
謝瓊就笑了,揶揄地看著平陽大長公主:「可我怎麼聽說,公主十幾歲剛入軍營的時候,別人不服氣,你便打得全營無人還手。」
平陽大長公主是女子,且是皇家子,先帝對她寵愛有加,十分縱容她,她入軍營便給她去,但她隱姓埋名去,又因為年紀小且是女子,身量是那些軍中男兒當中最小的,因此,總是被人瞧不起。
那能怎麼辦,她只能將人打到服從她為止。
平陽大長公主不說話,沉默地看了謝瓊一眼。
謝瓊立刻坐正了:「咳咳,像我,像我,我的女兒,自然都是像我的!」
平陽大長公主:「這點像你,其餘的不像。」
謝瓊:「……」
好唄,都是他的錯,他是個背鍋的爹。
女兒不好的地方,都是隨他的,好的地方,都是隨媳婦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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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Ծ‸Ծ
第218章 暴躁謝瓊:老子的女兒嫁人了!
平陽大長公主十分關心女兒,注意力是轉移了沒有那麼焦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