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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五間平房則用來當儲藏室、休息間跟辦公室。

  大門口掛上迎來送往修車廠的招牌,在主路上很顯眼就能看見。

  老兩口早就知道初迎想修車,對她突然有了這麼一個場地,默認是她租的,毫無異議。

  ——

  方戩其實一直都很忙,他手裡有幾個案子,初迎舉報醫生這個只是其中一個。

  卜帛跟卜龍都過著跟平時無異的平常生活,不過吳朝暉他們調查有重大發現,卜龍在鋼廠上班,是個澆鑄工,不過他還跟人合夥開了歌舞廳。

  再跟方戩碰面時,吳朝暉跟他說了這個消息,並說:「卜龍白天就是個普通工人,看不出任何異常,晚上就換裝去歌舞廳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不過據我們調查,這個歌舞廳賠本,去年就賠了四五萬,按卜龍的工資收入來看,他沒錢投資這個歌舞廳並且承擔虧損,我們還查到這個歌舞廳涉嫌聚眾淫.亂,現在上頭抓的嚴,聚眾淫.亂都要直接關進去踩縫紉機,我們快頂不住了,局裡讓我們儘快端了這家歌舞廳。」

  方戩說:「一旦卜龍的資金來自卜帛,端了歌舞廳就是打草驚蛇,你們能不能跟局裡先說明,先把人抓了,輕懲再放回去,這樣能麻痹對方。我去跟檢察長申請,讓他跟你們局長說說。」

  吳朝暉點頭:「只能先這樣。」

  ——

  案件有進展是五月份,吳朝暉他們接到醫院打來的有死嬰的電話,立刻出動按照早就制定好的計劃兵分三路去醫院盯著卜帛。

  下午未到下班時間,卜帛穿一身便服拎著行李袋朝醫院後門走去。

  同伴大喜:「吳哥,你看她拎著行李袋,裡面會不會裝著小孩兒。」

  兩人悄悄跟蹤,只見卜帛出了後門,就站在大門附近五十米遠的地方,像是在等什麼人,神情坦然,從容不慌。

  吳朝暉說:「你看她完全不像幹什麼壞事的樣兒。」

  同伴說:「要麼不是她乾的,要麼心裡素質好。」

  大概五分鐘之後,一名環衛工人匆匆走過來,卜帛跟環衛工人交代幾句,便把行李袋交給對方,只短短兩分鐘之間,雙方變分開,卜帛往醫院方向走,環衛工人朝反方向走。

  吳朝暉跟同伴對視一眼,他們在調查時得知醫生可能會把死嬰交給環衛工人幫助處理,這樣對產婦極其家屬還有醫院都是最簡便最省事最省錢的方式。

  即便是卜帛把死嬰帶了出來,到現在她的行為還是無任何可指摘之處。

  「跟著環衛工人。」吳朝暉說。

  等環衛工人走出兩里地,走到一處街邊小樹林,看著前後左右沒人,終於把行李袋打開,從裡面抱出一個包成蠟燭包的小嬰兒。

  所以嬰兒是死的還是活的?

  是要把嬰兒就地掩埋還是?

  吳朝暉跟同伴緊張到屏住呼吸,看著環衛工人拍了拍嬰兒,那嬰兒突然哇地哭出聲來。

  環衛工人罵了一句:「死孩崽子,你娘又沒死,嚎你娘的喪呢。」

  他把印著京城環衛字樣的藍色勞動布上衣脫下塞進行李袋,把行李袋背在肩上,懷裡抱著小嬰兒從樹林裡往外走,剛走了幾步,便聽見凌厲的腳步聲,兩個男人從斜里猶如天兵一般突然出現,其中一人聲音冷厲:「站住,孩子哪來的?」

  環衛工人臉色蒼白,慌亂不已,突然腿一軟,跪了下來:「……」

  卜帛剛回到辦公室,就被守株待兔的公安帶走。

  產房裡,虛弱不堪的產婦幾乎崩潰,她哭得眼睛紅腫。

  「為啥我們盼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出生就死了,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我們沒有子女命吧。」男人神情麻木就像個木頭人。

  不顧身體虛弱,她催促對象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個傷心地,沒想到公安抱了個小嬰兒來,跟他們說他們的孩子沒死。

  「真是我們的孩子,他還活著?」

  「是你們的。」

  產婦激動得雙手發顫,接過失而復得的小孩狀若瘋癲又是哭又是笑。

  ——

  公安把卜帛秘密帶走調查,醫院的對外說法是她外派學習。

  卜帛嘴硬的很,開始只說嬰兒是死的本來要拿去掩埋,只是命大又奇蹟般復活,人販子指認她後不不得承認下來,可她絕對不承認另外兩起偷嬰案跟她有關,更不承認她把別的「死嬰」抱走販賣。

  方戩看完卷宗,走進審訊室,對卜帛開口:「你弟弟的歌舞廳多次聚眾淫.亂,你弟弟是組織人,他現在在看守所,他說你陸續給他兩萬多元,按照你的工資,這兩萬多得攢二十年,那麼這麼多錢哪來的?」

  聽到這番話,卜帛臉越來越白,身體幾近虛脫,在她的認知里歌舞廳不是什麼好地方,去歌舞廳消遣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弟弟還是走上犯罪道路。

  「我在醫院名聲最好,這任何一個同事都可以作證,我的經濟收入跟丟嬰案還有死嬰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有必要跟任何人匯報。」 卜帛死鴨子嘴硬。

  方戩:「如果是合法收入你自然不比交代,但你收入來源你應該清楚。」

  ……

  方戩聲音平靜,直視對方眼睛:「你把你弟一手拉扯大並不斷給他經濟補貼,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嗎,不,他親口說他恨你,小時候要不是你打他失手,他不會失去生育能力。他的原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你,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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