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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淮安:「你到底走不走?」

  甄嫻玉:「我不走。」

  傅淮安:「……」

  他後背受傷了,她不願意走,他也無法強行帶上她。

  而且他覺得甄嫻玉此時不想跟他走,也可能是有了別的打算。

  他倒是沒有多生氣。

  畢竟,他們兩個也不算是真的夫妻,之前他昏迷的那段時間,她願意守在他的身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站在原地等了她一會,然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保重保重!」甄嫻玉那歡快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滿「你快走」了。

  傅淮安無法,只能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密林里,甄嫻玉一臉高興地從空間裡掏出了一袋鹽焗雞腿。

  剛剛她就想吃了,但是當著傅淮安的面,沒辦法解釋來歷。

  現在他走了,她自然毫無顧忌。

  美美地幹掉一整隻雞腿,她的肚子終於飽了。

  懶洋洋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背後靠著樹,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在打盹。

  過了好一會兒,耳邊突然響起了枯葉被踩碎的窸窣聲響。

  她睜開眼,然後毫無疑問的又看到了傅淮安。

  她興奮地伸手,像是招財貓一樣,朝著他招了招,「嗨~」

  傅淮安:「……」

  傅淮安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甄嫻玉走到了他的前面去等他,那就只能是,「你之前就知道了。」

  甄嫻玉點頭,承認的很痛快,「是啊,如果算上你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了。我之前還不確定,所以就讓你試試了,果然實驗出真知,和我想的一樣。」

  傅淮安:「……」

  第8章

  傅淮安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虛假。

  他想世界上這麼會有她這樣的女人?

  不賢惠,不溫柔,又懶又饞,嬉笑怒罵放肆隨心所欲,完全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

  傅淮安其實是一個自負的人,因為世間種種、人心變幻沒有人超出他的預計。

  但甄嫻玉不一樣,她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看不透的例外。

  看他不再說話,甄嫻玉眨了眨眼,「你怎麼不走了?」

  傅淮安懶得理她,撩開衣擺席地而坐,不知道在哪撿了一塊木頭,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上面雕刻著什麼。

  因為兩個人離得不算太遠但也不是很近,她能看見傅淮安的動作,但是卻看不清具體的細節,她盯著看了好一會,有點好奇,但又沒那麼好奇,主要是不想動彈,於是又閉上了眼睛。

  傅淮安手上的動作不停,但他也沒忽略甄嫻玉。

  當注意到她再次睡著的時候,他已經麻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才剛剛醒過來沒多久吧?

  傅淮安手上的動作飛快,沒一會那塊木頭在他的手裡就逐漸有了形態。

  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他的手中靈活得如同木匠的刻刀一般,他極有耐心地慢慢地打磨,雕刻細節。

  甄嫻玉這一次睡了不久,主要是她今天一直睡,沒那麼多的覺了。

  她睜開眼的時候天有點暗,傅淮安的面前點了一個火堆,火苗很旺盛,借著火光可以看見他精緻的雙眸里專注無比的神情。

  甄嫻玉伸了一下懶腰,坐得屁股發麻,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走到了他的面前,探頭觀察。

  這一看,就認出了他手裡的東西,她眼底浮現了一抹驚訝,「別告訴我,你一直在做這個?」

  「嗯。想要走出林子必須得確定方位,所以需要司南。」傅淮安沒有抬頭,目光仍舊專注地盯著手上簡易的司南,已經快要做好了,他需要做的更精準一點。

  甄嫻玉:「哇!你也太厲害了吧?竟然連司南都會做!你身為鎮國公的世子,怎麼還會木匠活?不對,普通的木匠也可能不會做吧?只是,你需要這個東西的話,怎麼沒和我說?」

  「嗯?」傅淮安動作頓了一下,抬起眼瞥她,「你也會做?」

  「不是。」甄嫻玉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會做?」

  「那……」

  「我不會,但我有現成的啊。」

  傅淮安手上的匕首忽然一用力向前滑了一公分,他的食指瞬間冒出了血珠。

  「嘶。」甄嫻玉看著都覺得疼了,「你小心點啊。」

  傅淮安放下了手中幾乎已經做成又被毀了的司南,探究地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怎麼會攜帶司南在身上?」

  甄嫻玉震驚臉:「不會吧?去野外必備食物、水、藥物、衣服和指南針,有備無患啊夫君!你不會不知道吧?」

  傅淮安:「……」

  他以前只聽說過那些細作會準備劇毒隨身攜帶,好在身份泄露的第一時間自殺,沒見過她這樣出個門跟倉鼠一樣什麼都帶全了的。

  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甄嫻玉偽裝潛伏在他的身邊,到底是想做什麼就是了。

  而且……

  傅淮安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的有備無患就是還帶了一顆極其珍貴的炸彈?那種東西便是軍營里也見不到多少,你父親只是平川一個五品地方官,哪來的?嗯?」

  甄嫻玉其實早就猜到了他會問起,只是一直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現在聽到他終於提起來,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卻忍不住慌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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