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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弟真是勤勉,至今為止竟是一次大朝都未誤過,”赫連雅嫻慨嘆道,“按理說你們也算是新婚夫妻,本應是蜜裡調油的,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怎麼到你們這兒……就這麼清心寡欲呢。”

  秦佩瞥了眼狗剩,壓低聲音,“小太子還在,說什麼混話呢。我與陛下清清白白,此等言語,以後休要再說。”

  赫連雅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最終卻是用帕子捂住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佩羞怒交加,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的好妯娌,”赫連雅嫻抹去眼角淚花,傾身過去,“哎,說說罷,是不是陛下他真的……所以,恩?”

  秦佩亦低聲道,“洛王告訴你的?沒別人知曉了吧?”

  赫連雅嫻幽幽嘆息,“到底是個八尺男兒,他……”

  “陛下本就是個心系蒼生、光風霽月的人物,就算不曾中毒,我想他也不會把心思放在這等事上,”秦佩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我與陛下互許終生那日,我就知有今日,他不喜這等風月之事,我便陪他清心寡欲;他若是真的不能……”

  “人道?”赫連雅嫻幾近憐憫地看秦佩,“我倒是覺得,但凡是個男人,沒一個不愛這等極樂之事的。聖上他這般說,怕也是不想讓你看他不起。”

  “我怎會輕看他?”秦佩正色道,“就算如此,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難道我要輕看他,反而去看重那些流連勾欄的浪蕩子麼?”

  赫連雅嫻拍拍他肩,“真是難為你了,血氣方剛的年紀,還得陪著他做和尚。”

  秦佩笑笑,“風花雪月固然銷魂蝕骨,可清風明月何嘗不是風月無邊?”

  窗外的軒轅冕簡直快吐出一口血去,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才沒衝進去自證清白。

  自那之後,軒轅冕便伺機而動,終於在今日,讓他得了個絕好的機會。

  倘若今日再不能成事,他也算是辜負了君父寄望,亦是辜負亞父多年教導。

  “以環,再飲一杯。”軒轅冕殷勤勸酒布菜,一雙鳳眼裡波光瀲灩,幾乎讓秦佩看的失神。

  來來往往數十杯下去,秦佩雖未感醉意,卻也覺得燥熱,偏偏軒轅冕今日興致極好,竟親手夾了一塊鹿肉,遞到他唇邊。

  秦佩面紅耳赤,那塊鹿肉在唇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一旁服侍的下人均視若罔聞,膽大如懷恩面上竟還帶著笑意。

  “陛下……”秦佩雖覺孟浪,可看著軒轅冕溫存笑意,拒絕的話倒也說不出口,只好將那塊肉叼住咽下。

  軒轅冕看他水潤唇色,眸色一深,別開眼看著窗外飛雪。

  天色已是不早,往常微服至秦府,軒轅冕便慣了與秦佩同榻而眠,故而他跟著秦佩進了內室,下人們也未見稀奇。

  軒轅冕先行沐浴,秦佩則撐著頭靠窗坐著,只覺頭昏腦漲,內里更是燥熱無比。

  “怎麼,以環號稱酒量如海,這點小酒就昏昏然醺醺然不知所以然了?”軒轅冕衣帶未系,只松松垮垮地披著裡衣,從領口望下去不僅可見瘦削鎖骨,還可見……

  秦佩忙不迭地起身,“臣也去沐浴,陛下你先歇下罷。”

  “溫湯懷恩他們已換好了。”軒轅冕遙遙喚了聲。

  秦佩慌不擇路地進了湯池,才發現哪裡是溫湯,簡直就是熱湯,本就燥熱不安的心緒更是煩亂。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告訴他,今夜決不能出去,否則他根本難以想像他會對軒轅冕做出什麼。

  待水都快涼透,秦佩才草草擦拭了出去。

  “我還有些公文未閱,我去書房了。”

  軒轅冕細細打量他,只見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心知時機已到,便緩步朝秦佩走去,在他身旁頓住,低聲在他耳邊道,“那朕便免了你的公文,讓劉繒帛自己批去吧。”

  他的氣息溫熱,說話時又靠著秦佩的耳垂,秦佩本就心猿意馬,這麼一撩撥,幾近抑制不住心內蠢蠢欲動。

  秦佩喑啞著嗓子,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由得一陣驚呼,“陛……”

  軒轅冕將他欲說之言盡數堵住,雙手環上他的腰。

  兩人都算得上克己復禮的君子,就算偶有親昵也多是點到為止,如今日這般狂熱極是罕見,秦佩一時愣怔竟忘了軒轅冕的身子,而是回摟住他的頸項,與他交纏起來。

  順水推舟,軒轅冕拉著他往榻上倒去,一陣天旋地轉後秦佩發覺自己已仰面躺在榻上,眼前便是軒轅冕那張與平日不同的俊臉。

  他平日裡總是雲淡風輕、斯文有禮,可如今卻是衣衫半褪、髮絲凌亂,秦佩忽而伸手觸碰他額上汗珠,開口道,“陛下好籌謀。”

  正是情動之時,軒轅冕聽他言語不由得一愣。

  “我雖不通藥理,卻也知鹿肉助興……方才是我未想起來,如今一切都說的通了。”秦佩輕撫他臉頰,“陛下知我愛酒,現下又是隆冬時節,定然會溫好了酒等陛下;湯池中的溫湯,陛下身上的香……”

  軒轅冕在這個當口心事被拆穿,簡直又是慍怒又是羞赧,目光一冷,正在猶豫是立時起駕回宮還是對著秦佩剖白一番,就聽秦佩躊躇道,“陛下的身子看來是能行房的……”

  軒轅冕勾唇冷笑,“朕能不能行房,愛卿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佩看著他有些好笑,“若是太醫說了對龍體無礙,陛下又真有此意,明說了便是,何苦如此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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