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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同一個周末,阮靈見陳靜安這幾天心不在焉,便想要邀她出去逛逛,吃點好吃的,見見人,曬曬太陽,或許心情能好些,她以為陳靜安是因為異地戀跟秦宜年鬧彆扭,主動開解幾句,說異地戀更要溝通,有什麼事不能一個人憋在心裡。

  陳靜安笑容發苦。

  她跟秦宜年的問題,大概不是溝通就能解決的,她想主動問,他卻不可能攤牌,場面難堪,這幾年像笑話。

  阮靈中途接了個電話,喜笑顏開,小女生一般,掛完主動向陳靜安坦白:「是上次酒店的男生。」

  「你們在一起了?」陳靜安隱約有些印象,個高皮膚白。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阮靈吐了下舌頭。

  陳靜安點頭,只叮囑讓她再多留意考量,阮靈點點頭,也不想繼續聊這個問題,突然想起什麼:「你知道嗎?原來他跟沈烈是認識的,太巧合了,我跟他說好可惜,只隱約記得是個帥哥,結果沒看清楚長什麼樣。他說下次帶我再見見。」

  阮靈自顧自道:「不過也正常,有錢人之間認識也不奇怪。」

  陳靜安怔住。

  她突然記起來阮靈跟自己說,在酒吧沒聽見手機來電,後來關機應該是被不小心摁到,她喝醉了,什麼都記不清。

  如果,手機是被人刻意關掉呢。

  而這個人,剛好跟沈烈認識。

  明晃晃的太陽,下午兩三點,分明是一天中最高氣溫,陳靜安站立在原地,身邊的學生來來往往,從她身邊穿行,如電影鏡頭裡的虛影,她頭暈目眩,只覺得身處地窖,滿背生出刺人的寒意。

  阮靈察覺到她的異常,問:「靜安,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靜安握住她的手,手指冰涼,她極力保持鎮定,看向阮靈:「是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宿舍休息。」

  「好,回宿舍,要不要我去醫務室給你買藥?」

  「不用,大概血糖低,休息會就好。」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講!」阮靈再三強調。

  陳靜安在宿舍待了一整天,也想清楚了些,就算沈烈當真權勢滔天又怎麼樣,如今這社會,他還能真做到隻手遮天嗎?她不願意,任何人都強迫不了她。

  至於秦宜年,如果真逾越了底線,也不過是分手,離開誰都能繼續。她會繼續往前走,她有琵琶,有老師,有父母,她會站在越來越大的舞台,再回頭時,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她自我安撫,自我鎮定,抱著琵琶,在練習室連續泡好幾天,樂音治癒人心,她感覺自己沒開始的浮躁。

  至少在再次聽到沈烈名字的前一星期如此。

  —

  阮靈正經歷段新感情,經常外出,回宿舍時,陳靜安難得也在,她這幾天一直在練習室,現在端坐在桌前,電腦屏幕里放著電影,湊近看,看到演員,才注意到她看的是部老電影,畫面里女主演奈特莉的綠色長裙,美到不可方物。

  陳靜安有些出神,並沒真看進去。

  「怎麼了,這兩天就覺得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阮靈探她的額頭,體溫正常,臉上卻沒什麼血色。

  「沒事。」

  阮靈在她身邊站定,才道:「靜安,有人找你。」

  「誰。」

  「沈先生。」阮靈也挺好奇沈烈為什麼會找陳靜安,在她看來,兩個人並無多深的交際,「靜安,沈先生為什麼找你?」

  陳靜安面色更白,指尖血液凝固:「他說什麼。」

  阮靈當時因為拍攝結束後尾款問題,去了對方公司一趟,卻被人請去頂層,忐忑間,見到沈烈,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樣子,跟喝醉後隱約形象瞬間對應,她驚訝到失聲,為什麼這麼有錢還不禿頂?

  沈烈讓她幫個忙。

  阮靈聽完更意外:「您找靜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欠了我東西。」

  「欠您東西,欠了什麼啊?」阮靈好奇發問,實在想不到地位懸殊差距這樣大的兩人,能有什麼債務關係,她想到一處,又很快否定,靜安不是那樣的人,她絕不會背叛秦宜年。

  沈烈抬眼,似笑非笑:「怎麼,想替她還?」

  阮靈立刻噤聲搖頭,沒敢再問下去。她不敢問沈烈,只好問陳靜安:「他說你欠他東西,靜安,你欠他什麼?」

  欠錢?不可能,陳靜安家境不說多好,但也富足,她從沒見靜安在錢上窘迫過。

  陳靜安看向那把被她束之高閣的雨傘,阮靈也跟著看過去。

  「拿把傘是沈先生借給你的?」

  「嗯。」

  阮靈鬆口氣,跟著又笑:「難怪哦,這傘不便宜,有錢也買不到的,難怪人著急,你也早點還回去。」

  「是該還回去。」早該還回去了。

  陳靜安在學校快遞點,傘已經包好,她甚至填好單號,沈烈司機的電話就打過來,問她晚上有沒有課,方不方便出校門,他來拿傘。

  「不用麻煩,我直接寄過來。」

  「陳小姐,這是沈總安排,你別為難我。」司機嘆氣。

  陳靜安硬著心腸回為難他的不是自己,想咬牙直接寄出去,司機問:「陳小姐,其實你也知道,有沒有這把傘重要嗎?」

  重要嗎?

  只要沈烈想要見她,總有各種方式。

  「陳小姐,您也別難你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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