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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刀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木盒甩出去,趕緊把盒子還給白秀,二人匆匆朝玄衣樓走去。

  剛到玄衣樓門口,正巧碰上楚鏡從大理寺回來,白秀把木盒遞給他道:「病秧子,你快看看,這盒子裡的針上是什麼毒藥!」

  楚鏡接過盒子看了看,突然笑了一聲。

  白秀疑惑的問:「怎麼了?」

  「還真是巧了,中空針,針管里浸著見血封喉,基本可以斷定,這就是殺死金國皇子的兇器,你們從哪找到的?」

  黑刀和白秀異口同聲道:「倭國使者住處!」

  楚鏡把盒子還給白秀,「那倭國皇子可能就是殺死耶律塔的兇手。」

  二人立馬帶著兇器進宮稟報,宋玉竹端著木盒陷入沉思,如果說松本鶴就是謀殺耶律塔的兇手,他寫的那封信又打算給誰送去?

  還有這毒藥的來源也有問題,楚鏡說此毒產於南地,松本鶴是怎麼得到的?這裡面是否還與南召國有關聯?

  「陛下,要派人去捉拿松本鶴嗎?」

  宋玉竹搖頭:「稍安勿躁,白秀你拿這盒子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

  「未曾被人看見。」

  「將裡面的銅針換了,悄悄再放回去。」

  「是!」

  中空的銅針雖然宮內稀少,但醫學研究部里做實驗有不少,派人取來幾根再裁成相同的大小,放回盒子裡幾乎以假亂真。

  黑刀和白秀又去了一趟公館,把盒子放回去,不過這次沒那麼順利,松本鶴的院子裡有人在。

  白秀藏在房頂小心翼翼的聽著裡面的交談聲,來做客的是南召國的使臣,談論的內容聽上去也頗為平常。

  松本鶴道:「在下對南召國嚮往已久,聽聞那裡一年四季如春,草木繁茂,土地肥沃,實在是個好地方。」

  南召使臣操著一口不算流利的漢語道:「說的沒有錯,南召確實很好,鶴殿下得閒可以去做客,我們王上一定很歡迎您。」

  「那是一定的,不知南召王準備的怎麼樣了?」

  松本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裡流露出些許不屑。蠻荒之地,瘴氣橫生,毒蛇毒蟲更多,連大啟都看不上的地方,他哪裡看得上眼,不過是隨口恭維幾句,對方倒也不害臊。

  「這就不勞殿下操心了,待事成之後,會將高句麗劃分給你們。」

  南召使臣對他也沒多少敬意,扶桑不過是個彈丸小國,胃口倒是不小,竟想著滅掉大啟分一杯羹。

  松本鶴臉色一變,「不是說好以東洲為界,北邊的土地全部劃分給我們嗎?」

  南召使臣不緊不慢道:「中原有句話俗話叫貪多嚼不爛。即便給您這麼大的土地,以扶桑國的實力也未必能守住。」

  松本鶴壓下心中的怒火,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大人說的對。」

  二人各懷鬼胎的聊了幾句,南召使臣起身離開。

  松本鶴瞬間卸掉臉上的面具,抽出腰間的佩劍,朝旁邊的樹上砍去。

  「這些卑鄙小人,我遲早要殺了他們,將他們做成人彘!」發泄完扔掉劍,脫了身上的披風回到臥房。

  松本鶴進來第一件事,便是翻開床墊,查看床底下藏著的毒針是否還在。

  這些毒針是南召使臣帶來的,那天宴會結束後,松本鶴故意走在後面,讓侍從撞向宮裡的內侍,將菜湯灑在耶律塔的身上。

  果然如他所料,耶律塔暴怒如雷,松本鶴便藉此機會用毒針,神不知鬼不覺的刺了他一下。

  原計劃耶律塔能死在皇宮中會引起更大波蘭,可惜針上的毒劑量太小,讓他死在半路上。

  不過問題不大,再有幾日消息就會傳到金國,屆時金國可汗肯定會集結大軍南下出征,南召國也會同時攻打大啟,自己興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松本鶴著將毒針放回床下,準備休息。

  外面白秀悄悄跳下房頂,將這個驚天秘密帶進皇宮。

  *

  大年三十,鄭府一家人正圍坐在桌前吃早飯。

  門房的小廝匆匆跑了進來:「將軍,宮裡遞來消息,讓您馬上入宮一趟。」

  鄭大安放下筷子,大過年的皇上突然召他入宮幹什麼?

  鄭夫人有些擔憂道:「可是軍中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你們先吃著,我進宮一趟。」

  他一走其他人哪還吃的下去,兒媳們抱著孩子回了偏院,兩個兒子陪著鄭夫人一同等待消息。

  鄭大安騎上馬便朝皇宮跑去,還沒到宮門口就看看了七八輛馬車並四五抬轎子匆匆趕來,看樣子皇上不止召見了他一個人。

  「吁。」,鄭大安下了馬,隨手把馬拴在殿外的欄杆上,看見不遠處的杜沖。

  「皇上突然叫咱們入宮幹什麼?」

  杜沖搖了搖頭:「我哪知道,餃子剛下鍋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叫來了。」

  鄭大安欲言又止,剛想損他幾句宮門打開了,二人趕緊跟著前面的官員走了進去。

  一群人來到正和寶殿,這幾日沒上朝,大殿裡沒起火,冷的跟冰窖似的,凍的大夥直淌鼻涕。

  不多時宋玉竹披著大氅走進來:「今天突然叫大家進宮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說。」

  大夥一聽,頓時打起精神,齊齊看向皇帝。

  「金國皇子耶律塔於前天夜裡被人毒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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