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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南後柳燕子隱姓埋名,四處查找自家的仇人是誰。查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是江南巡撫下的令,屠他滿門為的就是柳家的錢財和家業!
柳燕子輾轉找到巡撫,潛入府中準備刺殺他。
就在勒死那老頭的時候,巡撫面露苦澀,斷斷續續的說道:「三郎,我與你父親本是故交,你滿月時還尿在我身上……你真當以為……是我要殺你家人嗎?若不是……上面的人……我豈能……」巡撫話沒說完便咽了氣。
柳燕子從江南倉惶的逃了出來,這一路他發現這個朝廷已經腐敗的無可救藥,他殺得了一個狗官,卻殺不了千千萬萬個狗官。
所以在徐州聽聞玄衣樓的消息後便想來看看究竟,不管這群人是烏合之眾也好,是堅甲利兵也罷,這條路他不想再獨行了……
宋玉竹點點頭,柳燕子是個人才,以後有大用處!
最後只剩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他頭髮花白,後背微駝,卻絲毫不減周身的氣勢。
他走上前朝玄鷹和宋玉竹抱了抱拳道:「我姓孫,單名一個彪字,家住在保定府,開了幾家鏢局,大夥都叫我孫總鏢頭。」
宋玉竹瞪大眼睛,若沒記錯,這孫家鏢局可是大盛朝最大的鏢局!分局遍布全國各地,之前二伯藥坊運送藥時還找過他們護送,沒想到他竟也來了徐州?
趙驍也聽說過他,連忙起身道:「原來是孫總鏢頭!不知來此有何貴幹?」
孫彪道:「我並非是來加入你們玄衣樓的,而是想要托你們辦一件事,若是辦成老夫必有重謝!」
「何事?」
「幫我找到我的女兒。」
老爺子年輕時走南闖北攢下一份家業,而立之年才成家,身下只得了這麼一個女兒,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女兒十八歲時嫁給徐州將守李子義,卻不想慶王突然攻打徐州,李將軍戰死,女兒也被亂軍擄去下落不明。
得知消息後,孫彪急忙從保定府趕過來,在城內四處打聽女兒的下落,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四天,依舊半點消息都沒有,老爺子心急如焚,一夜之間花白了頭髮。
正當他絕望之際,偶然從乞兒口中聽聞玄衣樓的消息,便抱著試試的態度過來了。沒想到這裡臥虎藏龍,竟然碰上了江南柳家的公子,還有這個武功高強的玄衣樓樓主……興許他們能幫自己找回女兒!
趙驍看向旁邊的宋玉,見他微微點頭。「這個任務我們接了,報酬等找到您家千金再說。」
孫彪低頭道謝:「孫某就住在城中的福來客棧,若有小女的消息,請速速通知我,就算……就算人沒了,我也要見著屍體!」
孫彪紅著眼睛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的三個準備要加入玄衣樓的人。
宋玉竹起身道:「常明道長,你想的如何了?」
常明連忙拱手道:「貧道願加入玄衣樓,共謀大業!」
趙驍道:「玄衣樓不養閒人,如今接下孫鏢頭的事,便勞煩幾位各展身手了。」
三人知道這是給他們的試煉,齊聲道:「定不辱命!」
*
「炸糕,熱乎的炸糕誒!小兄弟,你買炸糕不?」
「不,不買,我想打聽一下慶王府在哪?」
賣炸糕的老伯臉一黑,扭頭推著車便走了。
宋全背著包裹擦擦額頭上的汗,這已經是他詢問的第三個人,徐州城的人似乎很不歡迎外來的人,聽到他詢問王府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非但不幫忙指路,還一臉憤恨的模樣,嚇得宋全都不敢再找人問路。
前些日子接到少爺的書信,得知他已經在徐州落了腳,宋全便打算跟過來。安頓好小梅和她的孩子後,和家裡打了招呼便坐上了前往徐州的馬車。一路風餐露宿,終於在今天早上趕到了這裡。
望著陌生的街道,宋全心裡十分忐忑。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還是獨自一人來的,臨走前跟父親和老爺打包票,說自己來了徐州肯定會照顧好公子,如今卻連王府都找不到在哪。
正當他一籌不展時,突然走過來一個身穿綢緞長衫的公子,搖著扇子詢問:「這位小兄弟,你找慶王府幹什麼?」
宋全如實回答:「我們家公子在王府里做郎中,我是來投奔他的。」
「哦~原來如此,我知道王府在哪,帶你走一趟吧。」
宋全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嗎?真是太感謝您了!敢問公子貴姓?」
男人一副熱心腸的模樣:「我姓柳,家中排行老三,朋友們都叫我柳三郎。」
宋全連忙拱手道:「柳三爺!」
柳燕子勾起嘴角,拿扇子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背道:「客氣了,小兄弟打哪來啊?」
宋全跟在他身後邊走邊說:「從江城縣來的。」
「路途不近,走了三四日吧?」
「可不是!這條路忒難走,路上馬車又陷了泥坑,耽擱了好長時間呢。」
柳燕子笑了笑:「這幾日雨水多,路確實難走一些。」
走著走著宋全覺出不太對勁,這人怎麼領著自己專往狹窄的小胡同走?看著路兩旁矮小破亂的房子,宋全心裡直打鼓,王府總不可能建在這種地方吧!
「柳三爺,您莫不是記錯了路?」宋全停下腳步,緊張的四處張望。
「沒記錯,我領你走的是小路,穿過這條胡同前面就是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