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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我就說你出去沒幹好事,姦夫都跟過來了!」

  小梅的相公看見宋全,一下認出他就是那天給娘子一起接生的人,心中頓時湧出無名的火,接生時小梅的身子被他看過了!

  宋全走上前把小梅護在身後道:「老虔婆,你說話乾淨點!誰是姦夫!」

  小梅哭著解釋:「娘,我是去醫館還錢的,被官兵截在了醫館裡,真沒有干別的事。」

  王婆子白日在家睡了半天,並不知道街上發生了什麼事,怒道:「官兵?哪來的官兵!你還學會撒謊了是吧!銀子哪來的?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咱們就去見官!」

  私通的罪名可不小,男子刺字流放,女子則受杖刑八十,這八十杖能把人打死!

  正當她撒潑時,大門突然被踹開,三四個穿著盔甲的官兵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翻騰屋裡的細軟。

  王婆子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攔:「你,你們要幹嘛?搶老百姓的東西還有沒有王法了!」

  「滾開!」

  宋全見情況不對,拉起小梅就往外跑。

  「別跑,你個小賤貨!」

  王婆子既想追兒媳,又怕家裡藏的錢被翻出來,急的直剁腳。

  卻不想他兒子不知哪來的狗膽,居然從廚房裡拎了把菜刀出來,激動大喊道:「不許拿我家的東西!」

  那些官兵可不會對他們手軟,抽出刀便朝他砍了過去,王婆子麻利的擋在兒子身前,求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一刀砍死,後面的男人也沒倖免,被抹了脖子。

  最後官兵從屋裡的蓆子下面翻出了一吊銅錢,又匆匆忙忙去下一家搜刮。

  院子裡只剩下兩具冰冷的屍體。

  第15章 身世

  宋玉竹沒跟著大軍撤出城,他還得留下來醫治八王身上的傷。

  趙驍怕他住不習慣,單獨給他找了個乾淨的住處,然後便一直跟在他身邊。

  吃完晚飯,宋玉竹見他還不走,有些為難道:「你……你不必一直守著我。」楊元慶讓他保護自己也沒說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啊!

  趙驍無奈道:「實不相瞞,不跟著你我也沒什麼可乾的,八王並不信任我。」

  楊元慶雖然給他封了個校尉,但幾乎很少用到他,畢竟他是景王培養出來的護衛,怕對自己不忠心。

  宋玉竹瞭然的點點頭:「那你也別站著了,這邊還有一個床你去歇會,城內應該沒什麼不安全的。」

  趙驍走到宋玉竹對面的床坐下,解下身上的鎧甲舒了舒筋骨,他個子高床小,不太能躺得下,只得把長腿搭在旁邊架子上,頭枕著雙手躺在了床上。

  天色還早,宋玉竹不太困,乾脆跟他聊起天。

  「你怎麼跟著八王的軍隊,還當了官。」

  趙驍長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那日從醫館出來,東躲西藏好不容易回到晉州,才發現城內已經換了主人,沒辦法只得去投靠了景王的親弟弟慶王。」

  宋玉竹轉過頭問:「你多大了?」

  「十九歲,怎麼了?」

  「沒事,就感覺你挺厲害的,這麼年輕就做了景王的護衛,居然還會武功。」

  趙驍笑了一聲;「那些都是雜耍班子裡學的三腳貓功夫,算不上厲害,就是跳的比常人跳的高一點,力氣大一些。」

  「雜耍班子?」宋玉竹突然對他有些好奇。

  「嗯,太小的事記不清了,只記得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雜耍班子四處漂泊賣藝為生。」

  宋玉竹道:「這么小就開始學藝很苦吧?」雖然他也是從五歲開始學醫,但畢竟自己是個大人芯子不能一言而喻。

  「學藝不苦,挨打比較苦,跟我一同學藝的四五個孩子,最後死的就剩我自己。」趙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前從沒有跟別人講過自己的童年,對這小郎中卻特別有傾訴的欲。

  「為什麼會挨打?」

  「呵,那理由可多了。學不好挨打,說錯話也挨打,班主喝醉了酒更會打起來沒完沒了。最慘的一次他拿鞭子把我後背都抽爛了,疼的衣服都沒法穿,大概是我命比較硬,病了三四天滴水未進都沒死。」

  宋玉竹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妥妥的虐待兒童嗎!

  「不過後來我跑出來了,臨走還打了他一頓!」

  「這種人渣打死都不解恨!」宋玉竹惡狠狠的道。

  趙驍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唔,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殺了他,可惜當年太小,下不了手。」

  宋玉竹尷尬的咳了一聲,覺得自己有點失態。

  趙驍見他不說話,開口道:「說起來你也挺厲害的,小小年紀醫術這麼厲害,還有你那獨到的——開刀治病方法,跟誰學的?」

  即便趙驍當了這些年的護衛,殺過的人也不少,卻仍做不到面不改色的拿刀割活人的身體。

  之前宋玉竹幫他取箭的時候,他沒看見具體過程。不過給楊元慶取箭他卻是從頭看到尾,那熟練的開刀手法,說宋玉竹殺過人他都不會懷疑。

  宋玉竹扯謊道:「這是祖傳的手藝,之前拿兔子試過很多次,所以看起來比較熟練。」

  又聊了一會,見時辰已經不早了,兩人默契的沒有再講話。

  經過這一夜的聊天,倒是把兩人的關係拉進的不少,畢竟他們也算是「過命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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