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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珞面無表情看向玉扇,一旁宋嘉裕問道:「不能直接把玉扇解決了嗎?」
她搖搖頭:「行不通,如果我直接摧毀玉扇,那凶魂就會被放出來,雷罰馬上就會到。在雷罰里,我自保都不容易,更別說護著你們了,一不小心你們就會被凶魂吞掉,成了她對抗雷罰的養料。」
宋嘉裕聞言打了個擺子,然後牢牢閉上了嘴。翟游好奇:「那為什麼上次雷罰就沒事兒?」
白珞:「因為上次在外面,我跑得快,這個就在你臉上,跑都不好跑。」
「那之後沒有玄師或者道士來試著收服玉扇嗎?」
「當然有。」白珞說,「玉扇雖然身上牽扯了很多滅門慘案的直接因果,但它並不依靠這些魂魄修煉,所以靈氣相當純粹潔淨。如果能化為己用,修為會有很大的進展。」
林霽看著白珞接話:「確實,我其實都有點動心。好同事,要是你能收了它,不如讓給我,這樣你以後能少保護一個人,多划算。」
白珞指指玉扇:「跟它商量去,問我幹嘛。」
「那,那些來收服玉扇的人都怎麼樣了。」
白珞懶洋洋開口:「給凶魂當晚飯了唄,不過也有逃出去的。從卦象上來看,二百多年前有一個當世最強玄師想要斬滅凶魂,渡化凶魂。他進來三天三夜,再出去的時候道心崩碎,整個人脆弱得跟紙糊的一樣,回去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同千亦瞳孔地震:「這扇子這麼厲害嗎!」
「不是扇子,是凶魂。」白珞解釋道,「凶魂被放入陣法之後,一共出來過兩次,這是第二次。如果是玉扇出手,那他跑都跑不出去,得給凶魂當養料。當然這也不是純粹因為他倆厲害,還因為這地方的風水,客場,以及一個至凶的風水陣加成。」
「那第一次是誰?」
白珞又看了一眼卦象:「第一次是個得道高僧,玉扇和凶魂差點在這兒翻了車。那個高僧活了四百餘年,坐化後還燒出來三顆品相極好的舍利。高僧只在這個宅子里呆了一天一夜,出來的時候完好無損,玉扇和凶魂也都沒有消失。不過,高僧三個月之後就坐化了。」
「高僧為什麼不把他倆都收了?」
白珞唔了一聲:「我只能從卦象上來推一點因果,玉扇用了一點小手段,把高僧前世的一些因果強行扯了出來,讓高僧心境出現了動盪。如果動手當然能解決,但高僧自己也會受到非常大的傷害。高僧離開之後,就在此地設置了結界,防止再有人遇害。」
「雖然我不喜歡唱衰,但聽著還是感覺這次得團滅。」
「你動動腦子想一想,要是真的會團滅,白珞語氣會這麼輕鬆嗎?她肯定是有把握啊,不然說出來幹嘛,給其他幾個人發死亡通知書嗎?」
「所以有沒有玄師道士出來說說,白珞真的能解決嗎?」
「理論上可以,但我是廢物,我不知道。」
夏小青趴在桌子上皺了皺眉,語氣擔憂:「啊,那怎麼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白珞輕描淡寫:「沒什麼事兒,你們晚上拿著符籙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管,早上起來就好了。」
晚上八點剛過,白珞就手一揮讓大家去睡覺了,四人心裡都有點虛得慌,屋子里的陳設看起來倒是挺新,但總覺得陰森森的,一點人氣都沒有,還有一股濃重的木頭味。
宅子里的家具都是非常值錢的老古董,按理來說,這種名貴木頭的味道是非常好聞的,但這些屋子裡面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有股說不出的奇怪。
主臥的門鎖著,兩側廂房側室各開了三間,白珞和林霽一人一邊,住了距離主臥最近的房間。
白珞走進去,入目就是一架相當豪華的拔步床,拔步床上的被褥枕頭看起來雖然嶄新,但款式都是幾百年前的樣子。
她坐在梳妝檯前,銅鏡磨得極亮,鏡子里的人纖毫畢現。
白珞打開手機,剛點開上香app屏幕上就跳出來一條消息。
夏小青:救命,我不敢躺,我在屋子里站了十分鐘了!(哭泣)
白珞回覆:東西都是新的,直接躺,但是要把枕頭掉個個。
她回完消息,把上香app點開,然後掌心輕輕覆蓋在鏡子上,再拿下來的時候,上面浮現出了一個宛若沉睡的美人。
白珞眯了眯眼,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下了血本,居然能把一個生機耗盡血枯而死的人保存到這個程度,活著的時候都沒這麼健康吧。」
那邊林霽在屋子里轉了兩圈,這兒翻翻那兒摸摸,最後從床頭褥子下面翻出來了一枚銅錢。他拍照給白珞發過去。
「看,我發現了什麼。」
與此同時,白珞也正好翻出來了枕頭下面的銅錢。她一手拿著銅錢一手給林霽回消息。
「北斗天罡。」
林霽很快回覆:「你說它從哪兒知道的北斗天罡,他也沒機會接觸玄師吧,這種陣法普通風水書里可沒有。」
白珞:「你自己出去問他,問我幹什麼。」
林霽:「這不是閒聊一下,這裡面還有一個青龍吸水,他是打算把官家小姐以凶魂控屍的方法復活,然後一起被雷罰劈死殉情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