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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過之前見的時候白珞還沒來,那會原身正專心致誌喜歡那個叫蕭昀安的玩意呢。
同千亦又繼續說:「哎,要我說,就塗神這樣的才配得上你,那個蕭昀安,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之前平台年度盛典請了他,我也去蹭了個邊邊角角,這男的怎麼說呢……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她說完才想起來什麼:「姐你不會還喜歡他吧?」
「不喜歡了。」
同千亦聞言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種爛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白珞調動關於蕭昀安的事情還是很快的,只不過之前這人都沒出現過,所以沒來得及處理。
這會被同千亦提起來,她才開始在腦海里慢慢盤。
蕭昀安和單之蔭這兩個人好像徹底銷聲匿跡了,沒有再動過什麼手腳,安靜得像兩隻鵪鶉,有點奇怪。
同桌的玄師又說話了,他好像一直在聽兩人對話,這會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倒是覺得白小姐和那位蕭先生,倒是很配。如果真的能在一起,也算是一對天作之合。」
這話讓同千亦聽見那還了得,她本來性格就是小辣椒類型,也就是在白珞面前才乖乖巧巧,怎麼可能給這說屁話的玄師面子。
她白眼一翻,陰陽怪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好共情哈,你當你是董永呢,還想娶仙女,做什麼青天白日大夢。」
那玄師好像並沒有被同千亦的話刺到,他悠悠端起酒杯:「白小姐也是玄師,一定也能看清自己的命數,又何苦掙扎呢。」
這話說的就相當刺耳了,白珞看了一眼那根沒有完全斬斷,還留著非常淡的一根當誘餌的姻緣線。
白珞嗤笑一聲:「我倒不知道,後天硬湊的都能被叫天作之合了。」
她說完看了那玄師一樣,挑起眉:「不過你連自己死期將至都看不出來,又能指望你有什麼本事呢?」
玄師臉色陡然一變,當場掀起桌子。下一秒,厚重的木桌被白珞從中直接劈開,甚至沒人看清她手里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桃木劍。
白珞一頭粉發散落下來,手里的桃木劍正好就是她原本用來挽發的簪子。
宋嘉裕一手拉著同千亦一手拉著翟游用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暴退躲開了漫天飯菜,然後兩眼發直聲音顫抖。
「……桃木劍這麼鋒利是合理的嗎?」
白珞毫無徵兆地暴起殺人,打斷了台上的婚禮進程。
她好像是卡著點動手的,正正好好卡在夏小青要下跪拜天地的時候。一邊的林霽眼疾手快,拉著夏小青往旁邊一退,然後發出了一聲聽起來十分驚恐的尖叫。
那玄師拂袖將迎面砸來的桌子扇到一邊,臉色陰沉的能滴水。全場的注意力都到了他們這裡,比玄師臉色還難看的是河神。
拜天地的時間點,甚至於一會喝合卺酒,入洞房的時間都是精細算過的,白珞這麼一動手,幾乎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換而言之,這場婚禮徹底讓白珞給毀了。
白珞慢條斯理一甩劍,一把平平無奇的桃木劍居然讓她用出了神兵利器的感覺。
玄師頗為狼狽的摘掉了頭頂的菜葉,目光落在白珞手里的桃木劍上心頭一跳。那把桃木劍的材質再普通不過,頂多是年份長一點,但並不罕見。罕見的是上面貼著的那張符!符上充盈著極其豐滿的靈氣,但凡剛才他反應慢一秒,現在已經人首分離了。
他陰沉著一張臉,看了一眼白珞那張毫無瑕疵堪稱玉面修羅的臉,冷笑了一聲:「無故對玄師出手,你就不怕妖管局找你麻煩嗎?!」
之所以不是問白珞不怕法律制裁,原因還是因為河神娶親。
河神娶親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游離於人間之外的,他就是死裡面,死成一萬零八塊都沒人知道,所以只有妖管局才有能力介入。
白珞嗤笑道:「這河神娶親一半都是你的手筆,河神仙壽將盡,想靠入魔續命,你就找上了門,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數萬冤魂做祭品,再用痋術作為媒介,來讓河神入魔。做了這麼多事兒,你就不怕妖管局找你麻煩嗎?」
玄師聞言臉色居然好了起來,好像一點也不怕白珞戳破,還不緊不慢把倒在後面的椅子扶起來坐下:「白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今天要是老老實實參加完婚宴再老老實實離開,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但既然非要強出這個頭,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比如?」
玄師笑了起來:「既然婚禮被破壞,痋引沒有在最有用的時候爆發,那就用你來代替吧。就當,是給河神大人的賠罪。」
他聲音陰惻惻的,旁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地四個人也看懂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紛紛向白珞投去擔憂地目光。
白珞好像聽見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挑了挑眉:「真把別人當傻子啊,費這麼大勁給我送請柬,不就是因為痋引本來就不夠用嗎?」
她說完抬起頭,發現林霽披著魚妖偽裝,抓著夏小青縮在一邊,還貼心給夏小青的蓋頭掀起來一半,讓她能一起看熱鬧。
白珞:……
現在這個場景其實是有點滑稽的,白珞手持桃木劍渾身殺氣,面前一地碎盤子碎碗剩菜。玄師被剩菜潑了一身,臉上還有不明液體。婚禮最前面河神殺氣一點不比白珞弱,但跟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