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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後,也沒發現對方的身影。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對方突然回來了。
莫淵見他一臉黑沉的看著自己,知曉這是讓其久等了。
怕惹到對方,莫淵道:「我今日去了那奶娘如今落腳之地一趟,對方倒是個嘴硬的,死活不肯道出墜崖的實情。我在她那小孫子身上扎了兩刀後,這才肯開口。」
隨著他的話落,崔明宣臉上的神情好看了一些。
莫淵見狀後,趕忙把調查到的情況同他道了出來,「虞鳳菱墜崖一事,是她繼母同王家一塊兒合謀的。那繼母同那瓷器商有染後,身懷孽種,為了得到虞家的家產這才會動了除掉她的心思。至於王家,則是發現了她意圖奪取王家家業一事,這才會兩方一拍即合打算聯手除掉她。王家派人提前在事發之地動了手腳,那奶娘則是途中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讓馬兒聞了那種使其發狂的藥物,然後趁馬兒發狂的時候,把她給推下了馬車,致使她墜落懸崖。」
他調查到的這番情況,和虞鳳菱恢復的那些記憶,相差不大。王家自有御史台的王大人去費心,暫且讓他苟延殘喘幾日,他們眼下主要是對付那不守婦道的繼母,替虞鳳菱拿回屬於她的家產。
崔明宣把要去平洲的事情同莫淵說了說,讓他準備一下。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北境營地。
肅王重新擬定了巡防路線後,那些意圖南下肆擾的胡人,在潼關鎮的時候便被鎮守的顧家軍給盡數絞殺了。
營帳內,肅王正同身邊的幾名得力幹將談論軍務上的事情。
一名副將道:「多虧了大將軍擬定各地巡防的法子,這才會讓那些胡人沒有得逞。」
他的話音一落地,另一名副將接話道:「那些胡人膽敢把主意打到咱們頭上,簡直是不知死活。好在是有驚無險,避免了一場無數的金戈鐵馬對沖廝殺的戰況。」
肅王瞥了幾人一眼,淡淡的說道:「此事能夠順利,在西南地界巡防的將士當記頭功。」 在西南營地活動的將士是其中一名副將手底下的得力幹將,聽聞此言後,便回道:「我收到消息,此事能夠如此順利,有一人功不可沒。」
肅王聞言一愣,隨即問道:「是何人?自當論功尋賞。」
「不是咱們軍營的將士,是前禁軍副統領崔明宣,如今被流放到了西南地界。」那名副將道:「若不是他在清風寨的時候,火眼金睛的識破胡人的把戲,只怕就讓對方給溜走了。」
聽他提起崔明宣此人,肅王想起了崔家犯事後被流放時,他曾經讓親兵去辦的事情。
他常年不在京中,禁軍里的人同他沒什麼交情。對於崔明宣此人,倒是並不了解。他當日會對崔家始於援手,全耐崔家的主母是他心愛之人的姐姐。卻不想,對方倒是個有能力的。
他不日便要啟程回京,如今崔家落到這般田地想要復起並不容易,但他歷來論功尋賞,道是可以讓崔明宣去西南的營地當個小旗。
幾名副將下去後,便有親兵進來回稟消息。
「王爺,京中傳來消息,太后近來食慾不佳和乏力倦怠的症狀明顯好轉。」
肅王聽聞後,眼底有許些笑容,他道:「是哪位太醫的手筆,回京之時需得重謝一番。」
親兵躬身回稟道:「並非是太醫,是有人朝著府里遞了一道方子,管家私下裡讓人製作了一番後,效果絕佳。王妃去宮裡探望太后娘娘的時候,便把這道食材獻給了太后。」
父皇在位之時,母后曾被父皇的那些妃子暗害過。身體一直不太好,胃部問題更是嚴重。這個問題困擾了數十年,卻不想眼下因著一道食材便有了出奇的效果。
肅王忙問道:「是何人獻上的方子,這東西是何物。」
「是被流放到西南地界的崔家公子讓人遞進府里的方子。」親兵道:「這道食材是用豆子製作而成,叫豆腐。」
一聽背後之人是崔明宣,肅王十分意外。他往日裡同對方沒有任何交集,對方是閒王一派的人他倒是有所耳聞。對方捨近求遠的把這道方子遞進了府內,只怕是已經知道他對崔家施於援手的事情。
看來,此次回京得找個機會同崔明宣見上一面。
一旦發動戰爭,軍營的將士大多飢一頓飽一頓的,故而或多或少的脾胃上都有些毛病。想起那道食材有健脾養胃的功效,肅王揚聲問道:「管家此番來信,可有把那道方子挾在其中。」
親兵點頭,忙把袖籠里的方子遞了上去。
肅王接過遞上來的方子看了一眼後,隨即吩咐道:「把這道方子給伙頭軍,讓其照著方子製作出來後,給軍營里的將士們當飯食。」
崔母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是用晚膳的時辰。
飯桌上,虞鳳翎見她胃口不佳,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估摸著此行並不順利。
崔明溪是知道她去李府的事情,這會子看她神情,便出聲問道:「娘,那王淑蘭怎麼說。該不會是不同意你把恆兒接回家中來吧!」
崔母過去的時候,崔之恆剛喝完藥。她把來意同王淑蘭道明後,對方一口回絕,說她休想把恆兒從她身邊給奪走。
崔母顧忌著崔之恆,怕打擾到他休息,這才沒有同她理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