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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校哇，好學校。」於莫誇讚完，回道，「我們是京大的。」
「什麼專業啊？」
「生物，你呢？」
「我學計算機的。」陳九明說完，問道，「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我叫陳九明。」
於莫：「我叫於莫。」
許知暮對賀鳴舟的朋友態度向來好，他對著陳九明笑了笑，說：「許知暮。」
陳九明的腦子頓時都要暈掉了，他捏了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醒醒神。
服務員這時候拿了菜單上來，問許知暮和於莫要點單嗎？
陳九明立刻道：「我們倆就點了條烤魚，你們想吃什麼自己點啊。」
見許知暮和於莫低頭點餐，陳九明趁著這時，湊近賀鳴舟道，「賀哥，我倆換個位置。」
賀鳴舟將自己剛剛涮洗兩遍的碗筷放到許知暮的面前。
陳九明看見賀鳴舟這個動作，愣了一下，他賀哥這是在做什麼？
將許知暮要用的餐具清洗乾淨，賀鳴舟抬頭，拒絕掉陳九明的提議，「不換。」
陳九明舌尖舔了舔後槽牙，他還想再勸他不解風情的賀哥幾句，許知暮和於莫將勾好的菜單遞給服務員，抬起頭來。
陳九明只好暫時拉開和賀鳴舟的距離。
他抬眸望著坐在他對面的許知暮，又道：「許知暮，我們剛剛在學校里見過，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話，賀鳴舟偏過頭，眼神落在陳九明身上。
許知暮的記憶很好，尤其是距離上次和陳九明見面不超過一個小時，「記得。」
陳九明道：「那個時候，就是去找我賀哥，但是不清楚第二研究大樓怎麼走。」
見他話里提到了賀鳴舟，許知暮又沖他笑了笑。
陳九明手按住心臟位置，他掏出手機道：「既然這麼有緣，我們大家加個微信吧。」
許知暮還沒開口，自來熟的於莫道：「好啊，反正都是賀哥的朋友。」
陳九明不放過湊近乎的機會，「是的，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
許知暮覺得有理，便也拿出了手機，他們加微信掃二維碼，於莫和許知暮掃陳九明，陳九明先將自己的二維碼亮給於莫，然後伸長身體，想自己亮給許知暮。
賀鳴舟見狀，直接從陳九明手裡抽出手機，放到了許知暮的面前。
陳九明：「……」他瞪了一眼壞他好事的賀鳴舟。
陳九明眼神又瞥向許知暮，許知暮單手握住他自己的手機，低著頭掃他的二維碼，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許知暮垂下的眼皮，他的眼皮很薄，而眼尾居然微微泛著粉色。
只是正看著，旁邊忽然襲來一道冷沉的眸光。
陳九明疑惑地對賀鳴舟抬了下眉。
賀鳴舟蹙了下眉，見許知暮掃完了二維碼，他將陳九明的手機還給他，同時對他道了聲，「跟我過來。」
說完，賀鳴舟拉開長凳，起身往外面的陽台走去。
陳九明不懂其意，不過他挺希望單獨和他賀哥相處幾秒鐘的，畢竟他賀哥就是個不解風情的，他不說清楚，他賀哥不僅不會幫他忙，還會幫他倒忙。
烤魚店在二樓，出門就是陽台，賀鳴舟往陽台里側走了幾步，不等陳九明開口，賀鳴舟轉過身，盯著他道：「你想幹什麼？」
覺得自己的措辭沒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賀鳴舟重新道，「你想對許知暮幹什麼？」
「賀哥，你看出來了？」陳九明激動地湊近賀鳴舟，「你得幫我啊。」
「幫你什麼？」許知暮和賀鳴舟的眼皮都偏薄，不過許知暮的眼睛形狀偏圓，貓兒眼，不冷，賀鳴舟雙眼皮褶皺深，眼皮輪廓銳利。
「幫我追許知暮啊。」陳九明神色特別興奮，「賀哥，我覺得我要墜入愛河了。」
賀鳴舟特別冷靜，但這冷靜和正常情況下的冷靜不同，像是一股火在燒時的冷靜，「你以前認識他？」
「不認識。」陳九明搖頭，「不過我現在相信一見鍾情了，因為我對他一見鍾情了。」
賀鳴舟還能冷靜地問出下個問題，「你不是直男嗎？」賀鳴舟從小和陳九明同學，兩人家又離得近，他雖然不愛八卦，但是他和陳九明關係好，自然知道他高中喜歡的是一個女孩子。
「性向是流動的，何況我從來不那麼直，你們馬上要放周末了吧，我最近正好放寒假，我看你們關係挺好的，你把他約出來……」陳九明展望美好未來。
夜色里，賀鳴舟沉聲打斷他的話：「不可能。」
「為什麼啊，賀哥，我們可是……」
賀鳴舟根本不想繼續聽陳九明繼續說下去，他盯著陳九明道：「你不可以追他，也不可以喜歡他。」
陳九明眉頭緊緊蹙起：「為什麼，他有對象了？還是他是直男？不過你知道，有些直其實也不直的，總而言之，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我第一次一見面就這麼喜歡一個人，你必須幫幫我……」
「不行。」賀鳴舟心裡越來越煩躁，快控制不住那把火，他厲聲強調：「你不准追他，也不准喜歡他。」
陳九明越發不解，「那為什麼啊？」陳九明盯著賀鳴舟的臉色，他和賀鳴舟認識十來年了，他兄弟的情緒一直是很穩定的，很少流露出情緒，但是此刻，那股焦灼，那股不虞完全從他身上溢出來了。
他很少見到賀鳴舟有這樣情緒波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