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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下狠手扯,每次打完架後,地上都遺留下不少頭髮,有些頭髮根都帶著血。

  沈氏回想起大院婦人們打架時的彪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出生世家,沒嫁人前,家裡不僅有傭人,受到的教育也是知書達理,從小到大,別說跟人打架,她連跟人吵架都沒有過,不然怎麼會一直對大院那些編排她們家的婦人忍氣吞聲。

  沈氏不怕吵架,她怕打架。

  宋靜姝一聽就明白沈氏的顧忌。

  她今天敢砸鄭婆子的腦袋除了在大院裡立威,還有就是改變,改變這個家對待大院眾人的態度。

  「媽,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敢再背地裡編排我們,我們沒必要讓步,是,我們是打不贏那些五大三粗的傢伙,打不贏她們,難道還打不贏她們家的孩子?」宋靜姝說這話時一點都沒覺得羞臊。

  也沒必要害臊!

  「打她們孩子?」沈氏震驚地看著宋靜姝。

  「對,俗話說父債子償,她們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就敢魚死網破,我跟你真要出事,朵朵活在世上也是受罪,正好一家人整整齊齊跟雲崢團聚。」宋靜姝說這話的時候用眼神示意沈氏看她們家的房門。

  房門是關著的,但門底有縫隙。

  這會陽光正照射在大門上,迎著光,婆媳倆都清晰地看到門縫有影子微微晃過,也就是說有人在門口偷聽她們的談話。

  沈氏瞬間就猜到偷聽之人的來歷。

  也就明白宋靜姝為什麼會說打孩子的狠絕話,這分明是故意說給門外那些人聽的。

  沈氏想明白這一點,配合道:「也對,我們一家人都要被編排死了,沒必要再在乎其他,她們能那麼多人欺負我們,我們當然也能以大欺小撿軟柿子捏。」

  宋靜姝見沈氏機智配合,露出笑容,嘴裡再次接了一句狠話,「媽,要不是雲崢不在了,大院裡誰敢欺負咱們?她們對咱們就是捏軟柿子的心態,咱們一樣可以以牙還牙,別慣著她們。」

  「靜姝,你說得對,這事我聽你的。」沈氏鄭重表態。

  她這可僅僅是說給門外那些偷聽之人聽的,剛剛宋靜姝的一番話警醒了她。

  她已經失去了兒子,再不改變,難道真要帶著兒媳、孫女走上絕路不成!

  為了兒媳跟孫女,她要為母則剛。

  宋靜姝這會已經給沈氏把臉上的傷口都清洗好,放下碗,她對著沈氏比了個讚賞的大拇指,然後溫柔地給沈氏在臉上包紮紗布。

  這年代的京城可不都是水泥路,公交車駛過絕對能揚起漫天的灰塵,一會她們要去醫院,沈氏臉上的傷得包紮好,別沾到灰塵。

  沈氏見宋靜姝不再說話,就明白做戲結束。

  屋裡說話聲停下,門口偷聽的江翠翠與錢春田趕緊死死捂著嘴,輕手輕腳地離開謝家門口。

  轉身的瞬間,看著門旁那塊帶血的磚頭,兩人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顫,離開的腳步又快了好幾分。

  太可怕了!

  她們不過是在背後編排宋靜姝這個寡婦幾句閒話,這心狠的娘們就打算下死手打她們的孩子,真是太可恨,也太可怕。

  江翠翠跟錢春田根本就沒意識到編排一個寡婦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困擾與難堪,她們還在心裡怨恨宋靜姝太狠心,太毒。

  「怎麼樣?怎麼樣?你們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沒?」

  「有沒有搞清楚宋靜姝是怎麼知道鄭家秘密的?」

  「她們有沒有談論大院其他家?」

  周婆子這些等待信息的婦人見江翠翠與錢春田走近,趕緊小聲問道,大家都等著急了,鄭婆子幾人被公安抓走,她們就算散了也無心做事,乾脆又聚集在一起。

  人多就容易安心,大家一合計,就讓機靈的江翠翠跟錢春田去謝家門口偷聽。

  宋靜姝能偷聽鄭家的牆角,她們也能。

  江翠翠跟錢春田走近大家才把死死捂在嘴上的手拿開,然後大家就見到了兩張蒼白無血的臉。

  ……什麼情況!

  「宋靜姝那個女人太狠毒了!她居然說……」江翠翠受驚歸受驚,但還是條理清晰地把剛剛偷聽到的話都告知了焦急的大家。

  不能只讓她跟錢春田受驚,大家都是大院的,要受驚一起受驚。

  眾人聽完江翠翠的話,也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就像是再次看到宋靜姝又砸破了誰的腦袋一樣。

  「她……她怎麼敢!」

  周婆子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話,看向謝家大門的目光也帶著隱約的恐懼。

  原本她們還以為宋靜姝砸破鄭婆子腦袋是兔子被逼急了,結果人家是想徹底改變。

  「她怎麼就不敢,要是我,我也敢,確實就像宋靜姝說的那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們要是真被逼得沒了活路,再不還擊莫非還真離開大院不成?」

  五十二歲的陳桂香一邊納鞋底一邊理智地接了一句。

  她這句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開始換位思考,要是她們落得跟宋靜姝一樣的境況,她們又該如何處理。

  思考來思考去,大家不得不承認宋靜姝的辦法是最正確的。

  投鼠忌器,但凡只個心疼孩子的,今後就不敢再像以前那麼欺負宋靜姝一家。

  「那我們以後……」

  江翠翠看向周婆子跟陳桂香,這倆人在大院裡比較讓人信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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