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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再看他蠱惑又勾人的臉,低著頭去找剛才不知道掉哪裡去的藥膏。

  然後,在靠枕下發現了被兩人壓住,流得到處都是的消炎藥膏。

  一大半管都空了,還抹弄得到處都是。

  喬星撿起藥膏,細白手指上也沾了不少。

  她懊惱的說:「藥都還沒塗完呢,這下全浪費了。」

  祁宴盯著她指尖的那些凌亂的白色消炎藥膏,只覺得喉嚨里燒著般的難受,輕別開了眼。

  不敢看,可不能再看了。

  -

  喬星只好用僅剩的半管藥,勉勉強強塗完他的傷口。

  兩個人又在江城多呆了兩天。

  主要是喬星擔心祁宴會發燒或者傷口惡化之類,要觀察一下。

  即便是在江城停留,也沒有時間出去逛玩,是喬星又怕外面太熱,流汗浸過他傷口。

  即便是祁宴再三強調,她的種種憂慮都不是問題,喬星也不放心。

  兩個人在酒店度過的兩天,都沒閒著。

  喬星幫分公司這邊繼續跟江城政府接洽。

  祁宴也在忙公事,同公司以及關河那邊開了好幾場會。

  喬星對於他的傷口非常在意,讓祁宴各種忌口,還跟酒店特別定了適合他的三餐。

  每天兩次的藥也是她認真小心的幫他擦。

  然後擦藥途中,又會被清冷擰眉,滿是脆弱情態的男人,扣著一頓深吻。

  可每次接吻完,喬星無助的樣子比受了傷的他還脆弱。

  起初她還擔心他,懵懂又順從,可兩次之後就隱約察覺男人的意圖。

  喬星又好笑又是無奈,他是她男朋友,想接吻的話可以明說,她也不會拒絕,可他非要在她面前裝可憐。

  即便是看穿了,喬星最終也沒點明。

  她只是忽然覺得,好像更了解祁宴一點了。

  -

  兩天後,在喬星悉心照料下,祁宴傷口全都癒合。

  喬星最後一次幫他塗藥,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祁宴哥,淤血已經在消退,有些淺一點的牙印都快看不見了,以後都不用再塗藥了。「

  聽到她笑晏晏開心說以後都不用再塗藥,祁宴神色很淡的點頭,姿態也恢復往日的矜持清貴,指骨略用力捏著紐扣一粒粒緩慢扣上。

  喬星見他周身氣息冷淡,眼神也再次寒涼沉透,想到這兩天來的互動,她默默的紅了臉。

  「祁宴哥。」

  喬星收好剩下的藥,又喊他一聲。

  「嗯。」

  男人轉頭,還未看清她的表情,只覺得女孩俯身向他靠近。

  清甜氣息瞬間將他籠罩。

  唇上微熱,女孩絲絨般的唇已經壓過來,脖頸也被一雙纖細的手臂摟住。

  他瞳孔倏然緊縮,整個人僵住,完全無法動。

  喬星不太會接吻,只能有樣學樣的用祁宴那種吻法,舌尖勾過他泛著涼意的薄唇,撬開對方唇舌,淺淺的碰了幾下,然後抽身離開。

  她鬆開祁宴的肩膀,也不敢看他的表情,紅著臉去收拾行禮了。

  沙發上的祁宴久久沒動,如同被摁下了暫停鍵的機械木偶,陷入長久的沉默。

  根本沒法動,只能勉強維持一下淡漠從容的樣子。

  掩飾住胸腔里快要瘋狂跳出病的心跳。

  -

  從江城回來是傍晚,兩個人本準備約會吃晚飯,祁曉霜的一通電話打亂了計劃。

  祁宴把喬星送回別墅後,來不及跟她多呆一會,匆匆開車離去。

  祁家老宅。

  祁宴趕回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他在燈火通明的後院花園找到正澆花的祁曉霜。

  「媽。」祁宴平靜走過去,解開袖扣略捲起袖口,露出骨鋒凌厲的腕骨,接過祁曉霜手裡的灑水壺。

  祁曉霜笑著指揮他給幾株精心照料的花澆水,閒聊道。

  「現在天氣熱,要避開日頭,一早一晚都要交一次水,才能保證花不枯萎。」

  「媽可以讓保姆幫著料理這些花。」祁宴語氣淡淡。

  祁曉霜笑說:「那還有什麼意思,就是得自己親力親為的照顧才有養花的樂趣。」

  祁宴澆完後,又把灑水壺加滿水放在一旁,才跟祁曉霜在園藝椅旁邊坐下。

  祁曉霜打量兒子,關心問:「最近工作很忙嗎?好幾天沒見你了。」

  祁宴放下袖口,很隨意的應道,「還好,不是很忙。」

  「不忙就好,那你明天應該有時間吧?」

  「嗯?媽有事嗎?」

  祁曉霜頓笑:「我能有什麼事,就是上回我不是跟你說過嘛,你回國後,張阿姨那邊給你介紹了好多女孩子。其中有一個我看著挺好,你明天去見見,跟人家吃個飯。」

  祁宴掀了掀薄薄的眼皮,氣息都冷下來:「媽,我不需要您給我安排相親。」

  祁曉霜笑容變淡,勸道:「阿宴,我不是要催你,但是你奔三的人了,也該考慮自己成家立業的事。」

  「人家女孩子只比你小兩歲,長得很漂亮,自己也是很優秀的醫生,爸媽又都是從政的。我看著是很不錯的孩子。」

  「而且。」祁曉霜語氣頓了頓:「他們家很喜歡你,最重要的是他們家很清楚我們的情況,並沒有嫌棄我們母子過往的意思,也一點都不嫌棄你……」

  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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