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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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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學者

  揚州知府不敢得罪控鶴自然也就為其解除了這段婚事。

  衛曦與妻子也沒有就此離開揚州,而是藉著周李兩家原本的大婚場面,把李家的喜堂搬到了陳安的草廬里並為周琴與陳安舉辦了婚禮。

  雖沒有三書六禮但卻得到了官府的加蓋,有揚州知府壓著周家連聲都不敢坑也沒有參加女兒的婚禮,而是將她的全部東西都扔了出去。

  自族中將自己當成禮品送給李家時周琴的心便死了,對於族中絕情的做法她也並不意外,因為從小爹娘就區別對待,作為原配所生的嫡女,家中明明有私塾,卻不讓自己讀書父親偏心繼母所生的孩子,犯了錯只會懲罰周琴。

  周琴離家,在衛曦的幫襯下將母親出嫁的那份財產全部帶出來了原本周父不肯,可是又害怕控鶴這使得周家的財產一下減少了大辦周琴拿著這些錢準備在大婚後與陳安離開揚州。

  蕭念慈替陳安處理了一下傷口臉上的浮腫漸漸消散。

  婚禮辦得倉促也十分簡單就在陳安居住的草廬內簡單裝飾了一番來的賓客也都是陳安在學堂的同窗,男女皆有。

  從同窗的口吻中衛曦才得知陳安是揚州年輕一輩中極為出色的才女,也是最有望考取功名的,卻屢屢不中。

  太陽漸漸落山,蕭念慈替她二人梳妝打扮,換上新的衣裳後,陳安一改先前的落魄之像,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這陳安也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衛曦說道。

  「六郎可是有意招攬?」蕭念慈問道。

  衛曦點頭,「看得出來,她也是想求取功名的,這是讀書人的出路。」

  陳安帶著妻子來到衛曦與蕭念慈跟前,忽然跪下道:「兩位恩人,周琴有個不情之請。」

  「哎呀,這是做什麼。」衛曦遂將二人攙扶起。

  「爹娘無情,將我棄若敝屣,今日大婚,想請二位恩人上坐。」周琴懇求道。

  衛曦看著妻子,蕭念慈便笑了笑,「憑六郎意。」

  自家女兒的婚事尚未籌備,今日在揚州卻見證了一對新人的結合。

  衛曦與蕭念慈遂應下了二人的請求。

  這場婚禮雖沒有那麼隆重,但來賓都是陳安的朋友,所以氣氛十分融洽,年輕人精力旺盛,便在二人的婚禮上一番鬧騰,給這場平淡的婚禮增加了許多熱鬧與喜慶,這是規矩繁多的婚禮中所沒有的,充滿了朝氣與自由,讓衛曦與蕭念慈也羨慕了起來。

  「比起禮儀繁瑣的昏禮,這樣的自由,豈不神往。」衛曦說道。

  「古人將昏禮看得重,是因為在他們眼中,繁衍生息為治國之首,所以它註定會變得莊重的,可是…」蕭念慈看向衛曦,「過於莊重,卻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

  衛曦緊緊握住妻子的手,她明白妻子的意思,「生於家族之中,最悲哀的是,無法選擇自己的所愛,可是生活,是兩個人的事。」

  「所以這樣的人生,失去了它本該有的光彩與意義,註定平淡而瑣碎。」蕭念慈道。

  年輕人鬧騰後,吉時將近,二人牽著紅綢結來到堂內。

  衛曦與妻子上坐,陳安的一個朋友主動自薦當了司儀。

  司儀有模有樣的宣讀了婚書,年輕人雖玩鬧,但她們的文章卻是不錯的,司儀的口齒也十分清晰流暢。

  「永寧六年…周氏周琴,陳氏陳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

  「…」

  拜堂之後,門外響起了辟里啪啦的炮仗聲,同窗們沒有鬧洞房,也沒放新婚的二人離開,而是將她們拉到飯桌上一起吃酒。

  「大喜的日子,豈能不吃酒助興。」

  「你們呀,明知道陳安不會喝酒。」周琴想替陳安擋下。

  幾人便起鬨道:「嫂嫂,你莫不是怕安姐喝醉了晚上不能伺候你吧。」

  這話讓周琴臉紅了起來,「胡說什麼呀,就她那酒量。」

  「嫂嫂,可聽說過酒能壯膽?」又有人道,「安姐平日裡對著你像個兔子一樣軟,喝點酒,膽子不就來了。」

  最終,周琴還是沒能扭過眾人,陳安喝了一小口酒,便嗆得直咳嗽,那臉也瞬間紅了。

  衛曦與蕭念慈坐在一旁看著熱鬧的場景,十分感慨道,「你我大婚的時候,還沒有這般熱鬧與融洽吧?」

  蕭念慈握緊衛曦的手,「能與心愛之人相守,其實,大婚的禮儀也就不那麼重要了,是熱鬧還是安靜,都比不上嫁給對的人。」

  陳安與周琴沒有忘記衛曦的恩德,二人舉著杯子走到衛曦與蕭念慈跟前,周琴拉著陳安跪下。

  衛曦與蕭念慈又是一驚,連忙扶起二人,「大喜的日子,這又是作何。」

  「今日若是沒有恩人,我恐怕就死在秦淮河中了,今日不但退了李家的婚事,還讓我們二人還了自由,恩人的大恩,我們無以為報。」

  聽到此,衛曦便道:「看到你們二人,就像看到我們年輕的時候。」

  「我希望不管是什麼時候,你們都能夠堅守自己的本心。」衛曦又道,「也許律法還不夠完善,也許百姓的思想仍沒有轉變,但也請不要氣餒,朝廷在努力的做改變,天子也在完善各種制度,廣辦教育的目的,是為了不讓腐朽的思想再侵蝕下一代,所以在你們年輕人當中,這件事變得不再難以接受,我們無法改變老人的思想,但不意味著就要順從,新鮮的事物層出不窮,但我們這種關係的存在,卻非是新事,思想被束縛太久了,女子也被壓抑得太久,導致很多人忘了自我,這是我們所不願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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