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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來,手指挑著那條睡裙,「這件?」
初櫻掃了一眼,沒說話,接了過來,直接去了主臥的浴室。
主臥是有兩間浴室的,一間主浴室,另一間稍小一點,陸寄淮平時不怎麼會用那間浴室,但是他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主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忽然起身拿了睡袍去了次浴室。
初櫻今天這澡洗得很慢,有點緊張,有點膽怯,又有點說不清楚的期待。
但她很快又想起來自己昨晚上來了大姨媽這事,又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衛生間裡的水霧太過濃郁,初櫻出來時,一雙眼也仿佛染著霧氣,水潤潤的,她的頭髮已經在裡面吹得半幹了,略顯蓬鬆凌亂地垂在身後。
墨綠色的絲綢吊帶睡裙,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更是白得像雪,又像玉一般瑩潤。
沒穿內衣的胸口自然挺起起伏著,極其貼膚的材質,什麼都能看得清楚。
初櫻出來時,便與單手枕在床上看相冊的陸寄淮對上眼,她的臉很紅,那粉紅很快隨著他灼人的視線蔓延下來。
「睡吧。」她自然地說道,坐上了床。
剛掀開被子,整個人就被陸寄淮拉進了懷裡,燈也隨之關上了。
陸寄淮迫不及待吻上初櫻的臉,又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黑暗裡,他垂著眼看她一眼,手放在她腰上,卻一點點摩挲著想要往下。
初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聲音在夜色遮掩下有些軟,「今天不行。」
今天當然不行,陸寄淮腹部的青筋都感覺跳了跳,他啞著聲音,「我知道。」
兩人都穿著絲綢睡衣,光滑又貼膚,相擁緊貼在一起時,刺激程度不亞於光著。
陸寄淮呼吸有些急促,他吻著初櫻的唇瓣,唇舌交纏,似乎要將她吃進肚子裡。
親吻的水聲在夜色下讓人面紅耳赤,初櫻仰起脖子,那潮熱的吻便落在了她脖子裡,順著往下到鎖骨。
吊帶睡裙的領口有些大,被輕而易舉咬住時,初櫻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種背德感。
她胡亂地想,她這算不算趁著陸寄淮失憶「趁虛而入」?
初櫻嗚咽一聲,臉紅得不行,她抱住陸寄淮,聲音都有些變樣了,「我們……睡覺吧,我是說蓋被睡覺吧。」
陸寄淮沒吭聲,卻將被子蓋過了兩人頭頂,他第一次拉著初櫻的手往他腹部按。
初櫻也沒吭聲,被窩裡,兩人呼吸滾燙。
她早就知道自己完了,在陸寄淮那些深埋心底的秘密一樣一樣拋出來時,她不可抑制地歡喜與心動。
但感觸都沒有此刻來得深,來得真切。
身形優越高大的男人,每一處都英俊而優越,遠遠超越常人。
初櫻竟然在此刻有些可惜。
可惜她生理原因今天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手碰觸到的時候,又慶幸,還好她現在生理期,不然這……
被窩裡很悶熱,讓人快呼吸不過來,想要一把掀開被子。
「睡吧。」
陸寄淮埋在她脖子裡,聲音悶悶的。
到最後他也沒有捨得讓初櫻真的用手做什麼,只是讓她按一下已經是極限,他在她脖子裡深呼吸,努力平復著心情。
初櫻同樣平復著心情。
「以後每天都要一起睡,不分房。」
黑暗裡,陸寄淮忽然出聲說了一句。
初櫻深呼吸一口氣,應了一聲,「當然了。」
一夜無夢好眠。
接下來的幾日,陸寄淮都很忙,初櫻從沈誠之那兒知曉他父親陸擎回來後,帶回來很多麻煩需要他處理,還有隨著他回來帶來的集團內部權力爭端也正打得熱鬧。
每天陸寄淮都回來得很晚,幾乎沒在麓山別墅吃過晚飯了。
初櫻不懂商場上的事情,但她知道現在陸寄淮失憶的情況下,處理起來應該會比從前吃力一點。
她也在工作室練舞並開始熟讀到手的完整劇本,為電影《情人》做準備,偶爾安靜下來時會有點想他,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事情。
陸寄淮剛車禍時,她拿了陸棠的定金後就恨不得他在醫院裡度過接下來的時間並且馬上能夠恢復記憶 ,但現在,她卻貪心地希望他晚一點恢復記憶。
好在,他現在雖然時不時頭疼,但還沒恢復記憶。
這幾天她還見了一面許久沒見的好朋友江念,她平時工作經常出差,她們並不經常見面。
那次她神情間透著疲憊,看向她的目光里透出一些羨慕,那天她們聊了很久,她說:「櫻櫻,我真羨慕你,陸寄淮能夠這樣理所當然地官宣與你結婚真的很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那樣的人,擅長的是玩弄別人的感情。」
她說這話時,眼神里露出些傷感,但很快她便自己笑了一下,神情依舊溫婉,「我分手了,我前任在第二天就和聯姻對象訂婚了。」
初櫻知道江念一直有個男朋友,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四年了,對方是豪門,印象里他們感情還挺穩定,但看現在江念這狀態,她知道這段感情多少出了點問題。
但她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直到江念對她說:「那個人你應該也認識,蔣京州,他比陸寄淮大三歲,家裡讓聯姻了,他給了我他名下一半的財產,和我分了,其實我也不算虧,一下子暴富了。」
聽到蔣京州的名字,初櫻心裡就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