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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寄淮握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拉,初櫻便坐在床上,靠近了他的胸膛。

  她聽見陸寄淮的心跳聲,有些急促,比起他臉上的清淡要濃烈得多。

  像是卑爾根的暴雨聲,將她整個人籠罩住了。

  陸寄淮深深吸了一口初櫻脖頸里的味道,忽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初櫻有些乾巴巴地問道。

  他的呼吸纏繞在她的耳垂與脖子那塊,皮膚被激起一陣酥麻。

  陸寄淮:「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他的尾音很輕,那一點點笑意說不出來的色氣。

  初櫻忍不住低頭聞了聞,身上確實有一股清冽的味道,她想起來擺在衛生間裡的沐浴露。

  她忍不住別開臉,糾正他:「是沐浴露的味道。」

  陸寄淮將她的臉掰過來,初櫻便掉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裡,他看著她,靠近了過來,鼻尖親昵地蹭過她的鼻尖,又輕輕蹭過她的臉頰。

  他的呼吸所到之處,迅速燒起一片灼熱,那一瞬間,連頭皮都像是有電流過的酥麻。

  一時間,初櫻的身體都有點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雙手抵著他肩膀,靠了下來。

  「這是特製的。」陸寄淮輕笑一聲。

  初櫻抬起臉,想從這種曖昧里逃脫出來,她準備說正事,「陸寄淮……」

  「你很久沒叫過我壞東西了。」陸寄淮打斷了他的話。

  「……」

  這是什麼羞恥的稱呼?這妄想症多少有點大病了……

  陸寄淮卻強求初櫻,低沉的聲音只發出了氣音,「叫一聲?」

  初櫻有些難以啟齒,張了張嘴,那字就在嘴邊了,硬是沒能說出來。

  陸寄淮環著她,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忽然又說了一句,「也是,這個地方也不適合你這麼叫我。」

  初櫻臉都紅了,甚至覺得陸寄淮和沈誠之是故意誆她來這裡戲弄她的。

  她別開臉掙扎了一下,卻忽然感覺到什麼,忽然低頭去看。

  陸寄淮穿著黑色西褲,顏色深,又有褶皺,按理說看不出什麼。

  但初櫻卻看得清楚,她羞惱地抬頭看她一眼,所剩不幾的理智拉扯著她,「醫生說了你要禁慾!」

  陸寄淮輕輕將初櫻臉頰一側的頭髮別到耳後,眸深似海,輕笑一聲,「這種事,我控制不住。」

  此刻的他,像是要將她溺死在他的溫柔里。

  初櫻臉紅著,理智快要崩塌。

  她看著陸寄淮,心想,一個人失憶前後的差別為什麼可以這麼大。

  真希望他快點恢復記憶,否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

  他這個樣子,她真的很難不動心。

  壞東西……

  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初櫻想下床,陸寄淮卻直接將她摟緊了,將臉埋在她脖頸里。

  「櫻櫻,我頭疼。」

  「那、那你再靠一會兒。」初櫻身體僵硬著身體,稍稍別開臉。

  「櫻櫻,抱緊我。」

  陸寄淮總是沉冷的聲音此時聽來有些脆弱,初櫻很難拒絕。

  她心想,現在她是他老婆,現在她是他老婆,一個億,一個億……

  她伸出雙手,一點點收緊力氣,環住了陸寄淮的腰。

  襯衫下,他的腰勁瘦,腰側的肌肉緊實堅硬,特別好抱。

  初櫻垂下眼睛,仿佛她濃長的睫毛能遮掩掉此時此刻亂跳的心。

  她一動不動抱著陸寄淮,感受到自己正被需要著,也自然感受到他的身體一點點徹底放鬆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初櫻聽到了陸寄淮略顯綿長的呼吸,他像是睡著了。

  她動了動身體,嘗試著鬆開他,卻發現自己被箍得很緊,根本掙脫不開。

  可這樣一直坐著抱著人也很累。

  初櫻沒辦法,嘗試著帶著陸寄淮一起躺倒到病床上。

  姿勢有點彆扭,動作有點困難,她幾乎是趴在陸寄淮懷裡,幾次調整動作,抬頭看他都沒有醒過來。

  陸棠趕來醫院時,沈誠之就在病房外守著,他見陸棠要打開門進去,忙小聲說:「初櫻小姐在裡面呢。」

  聽到這,陸棠眉頭挑了一下,那張漫不經心的臉上的擔憂便化作了戲謔,「你喊來的?」

  「是陸總昏睡里喊初櫻小姐的名字,我就給初櫻小姐打電話了。」沈誠之心道,由於擔心陸總半路清醒過來聽到他打電話,他電話里都直接喊初櫻小姐「太太」了。

  陸棠哂笑一聲,「還真是真愛,他是怎麼昏倒的?」

  沈誠之趕緊說道:「陸總應該是接到了老陸總的電話,不知道老陸總說了什麼,陸總當時臉色就很不好看。」

  陸棠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你確定是陸擎那老東西?」

  「我聽聲音聽出來的,而且陸總掛電話後,我看了一眼,是國外的電話。」沈誠之雖然跟在陸寄淮身邊不過五年,但是也是聽說過一些十年前的事的。

  老陸總雖然是陸總的父親,但兩人早就是算得上斷絕關係了,這陸承集團的權,就是陸總三年多前奪過來的,老陸總也是因此狼狽避到了國外。

  陸棠眉頭都皺緊了,他靠在牆壁上,按著太陽穴,還是要儘快讓寄淮恢復記憶,這攤子,他實在是頭疼,他只想回去他的美術館擺爛。

  要是陸擎那老東西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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