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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在這兒?還穿得這麼清涼?

  侯麒山十分疑惑。

  初櫻和他們一伙人也不算陌生,陸寄淮和她一個高中,大學又離得近,更何況陸寄淮大學時忽然對導演編劇感興趣,經常去初櫻的大學蹭課,他有幾次找他,也跟著去過,一來二去,就熟了。

  但熟是單方面的熟,初櫻不知道什麼原因,特別不待見陸寄淮,連帶著他的朋友也不待見。

  高中時兩人關係就很差了,至於什麼原因,反正是不可能從陸寄淮嘴裡聽到的,只知道發展到現在,兩人關係已經稱得上十分惡劣,水火不容的地步。

  別看初櫻長了一張清純美麗的臉,說起來是現在流行的國民初戀大美人臉,平時也笑得甜兮兮的,但一見陸寄淮就要炸。

  見面不掐兩句的話,他都懷疑是不是世界要停止轉動了。

  侯麒山是真不明白,初櫻家境也不好,陸寄淮生得是他們這一群里最俊的,家裡就不說了,真聰明點的話,就該和他搞好關係。

  畢竟陸寄淮圈裡也有人脈,他自己似乎對這方面也有點興趣,借著勉強也算的關係,也能近水樓台先得月,起碼資源可以提一提,對他來說,很多事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想著,侯麒山對初櫻就更不解了,只覺得她不夠聰明、倔強、渾身帶刺、可能還有一股清高。

  可是真清高的人去混影視圈?

  侯麒山哂笑一聲,對電話那端道:「你猜我這會兒看到誰了?」

  一輛黑色銀頂邁巴赫正緩緩駛進蘭春街口,往巷子裡去。

  車內靜謐無聲,后座的男人微垂著眼眸,臉色冷淡到近乎冷硬,對侯麒山的這個話題顯然沒什麼興趣。

  但侯麒山也沒打算他會問,自顧自說道:「我看到了初櫻!真是巧了!上一回你見她是什麼時候?好像是三個月前?那次你們兩見面就不歡而散是為什麼來著?算了,甭管什麼原因了,你說她今天怎麼也在這兒啊?這家私房菜館一般人可不能進來,得有門路,熟客介紹,還得提前起碼半個月訂,她來這兒幹嘛?我看她這麼冷的天穿著短裙,隔壁是有幾個圈裡眼熟的人,不會是來陪……」

  「侯麒山。」

  電話里的男聲語氣尋常,只沉沉叫了侯麒山的名字。

  但侯麒山卻半個字不敢往下說了,隔著電話都能感覺陸寄淮的不耐與迫人的氣勢。

  明明陸寄淮就比他大一個月,但他從小就怵他。

  侯麒山還想多說兩句,但電話已經被毫不留情掛斷了,他立刻回頭和包間裡的人哀嚎。

  「完了完了,我惹到寄淮了!」

  剛才侯麒山打電話的聲音那麼大,包間裡的幾人都聽到了,此時都嗤笑一聲,頗有他活該的意味。

  --

  車子終於駛入深巷盡頭,黑夜裡,低調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可微醺的初櫻低垂著頭,沒有注意到。如果她早早看到那輛車牌後是一串11111數字的車,她一定毫不猶疑轉身進去。

  車內,陸寄淮放下手機,在此時抬起頭朝前看去。

  保持著蘇州園林風格的大門口,復古的黃燈籠,隔著雨霧,光影朦朧下的人安靜柔和。

  仔細看的話,她的臉有些異樣的紅,或許,眼圈也有些紅。

  她正彎著腰扶著牆在吐,十分狼狽。

  陸寄淮看了一會兒,神色里沒有半分波瀾,甚至臉色似乎更冷硬了一些。

  半晌後,他下了車,司機立刻也下車,即便只有幾步路,依舊把黑色的直骨傘撐在他頭頂上方。

  陸寄淮幾步走了過去,即將與初櫻擦肩而過,但顯然初櫻到現在都沒抬起頭看一眼,也沒意識到陸寄淮的存在。

  她只是感覺有人過來,對方撐著傘,便往旁邊退了一點。

  但隨即,她眼角餘光里看到那人停下了腳步。

  黑色的定製皮鞋,筆挺的黑色西褲,這麼近的距離,初櫻忽然聞到了浸潤在水霧裡的一種香氣。

  一種對她來說是極敏感也是極熟悉的香氣,一種或許稱不上是香氣,一種只存在陸寄淮身上的味道,形容不出來的,如果一定要比喻,她想,那或許是Lourdes泉水的味道,清冽而幽冷。

  初櫻心一跳,猛地抬頭。

  黑色的直骨傘下,身形高大而優越的男人就站在一步開外。

  她首先看到的便是在挺拔頸項里極為突出的喉結,接著是利落深廓的下頜線,再是緊抿著的刻滿薄冷的唇瓣,再往上是挺直的鼻脊骨,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冷而硬。

  他甚至沒有轉身,就這麼偏過頭看過來。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無論怎麼看她,都是居高臨下的,隨隨便便一個動作都透出矜貴冷漠的氣度。

  初櫻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眼神里瞬間沒了剛才的放空,看著陸寄淮的目光是不自覺的排斥與防備。

  一瞬間就像馬上豎起刺的刺蝟。

  她不想說話,心裡一瞬間情緒就滿上來,就要越過陸寄淮進去。

  「薄靳柏生日,來不來?」

  眼前伸出一隻手,裁剪服帖的袖子繃緊了,攔住了初櫻。

  陸寄淮的聲音在雨霧裡帶著說不清的潮冷味,沉沉冷冷。

  初櫻毫不猶豫拒絕:「我不去,我和你們又不熟,你讓開。」

  陸寄淮沒讓,依舊攔在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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