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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謝秋山冷笑,換上睡衣上床,道,「那你別後悔。」

  寧丞連忙看了眼手機,幸好還沒掛斷,他解釋道:「我現在不太方便。」

  「嗯?怎麼不方便了,你不會還住在公司吧?」

  「沒有,我在家呢,我……我還沒洗澡。」

  謝秋山臉上的笑容消失,這小子都學會騙人了。

  他道:「那就不開了。」

  寧丞抱著手機,黑色屏幕映出他失望的臉,他口是心非地說:「這樣說會兒話也挺好的。」

  「嗯……」

  謝秋山的聲音忽大忽小,似乎在翻找些什麼東西。

  他枕頭哪兒去了?!

  寧丞這小子不僅騙人,還偷東西!

  謝秋山從衣櫃裡拿了個新的枕頭,墊在背後,剛好看到裡面有件寧丞的襯衫,便一起拿了過來。

  寧丞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問道:「你在幹什麼呀?」

  「沒做什麼。」

  寧丞聽到重物落入柔軟布料中的摩.擦聲,便問:「你現在在睡覺嗎,這個點,今天沒有比賽?」

  「沒有。」

  謝秋山的回答很簡短,寧丞問一句他才答一句,答完後電話里就安靜了,寧丞不免失望,盯著聽筒,賭氣似的不說話了。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幾秒,那邊忽然傳來謝秋山喑啞的聲音:「寧丞……」

  「我在!」

  寧丞下意識地回答,下一秒,黑眸中陡然竄過一抹慌亂,一股混雜著好奇、興奮和羞澀的熱流在他體內奔竄,寧丞瞬間紅了臉頰。

  謝秋山的聲音聽起來好奇怪,好像在……

  寧丞屏住了呼吸,聽筒中斷斷續續地傳來沉重呼吸聲,摻雜著曖.昧的氣息,在寂靜的夜晚不受控制地發酵,絲絲縷縷地滲入寧丞的體內。

  「謝秋山,你在做什麼?」

  寧丞明知故問,聲音都有些啞了,嗓子裡像是住進了撒哈拉沙漠。

  謝秋山答非所問,語氣中帶著挑逗的笑:「我這裡,有一件你的襯衫。」

  「……」

  寧丞臉漲得通紅,他低聲求道:「謝秋山,打開攝像頭,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

  「不好。」謝秋山用無辜地語氣說,「抱歉,要把你的襯衫弄髒了。」

  寧丞的心臟快要爆掉了,他以前求過謝秋山多少次,謝秋山都不跟做給他看,好不容易主動一次,他居然看不到!

  還是他自己說不開視頻的!

  寧丞的腸子都快悔青了,他調大音量,聽著那邊誘人的聲音,抿緊了嘴唇。

  寧丞問謝秋山:「你回來再做一次好不好?」

  謝秋山把寧丞的襯衫扔到髒衣簍里,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嗚嗚——」

  「假哭也沒用。」

  謝秋山的語調里多了幾分慵懶沙啞,他躺回被子裡,把手機放在床頭,聽著那頭寧丞假裝出來的嗚咽,神情卻變得有些凝重:「寧丞,你這幾天怎麼老住在公司里啊?」

  「我沒住在公司里,我在家呢。」寧丞還在嘴硬,他道,「等你回來,我肯定把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寧丞這是打算在他回來之前解決完了,謝秋山皺緊眉頭,止不住地想嘆氣。

  寧丞那個賭鬼老爹,常年混跡在各大賭.場,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年輕的時候靠寧丞媽媽養著,寧丞媽媽離開家之後就到處去借,但他借錢不還,周圍的親戚就和他斷了聯繫。

  有錢就去賭,賭輸了就喝酒,喝醉了就打老婆打孩子,寧丞的童年,就是在父親的陰影下長大的。

  後來寧父輸了一大筆錢,被人騙去境外,寧丞雖然沒了爹,但總算不用挨打了,靠著社會和國家的資助完成了學業,自己創立了公司,生活慢慢好起來。

  最可惜的地方就是他這個親爹沒有死,從境外逃回來後,發現自己兒子發達了,又跑過來要錢。寧丞知道沾了賭那就是無底洞,但是架不住對方一直鬧,就算報警也就關個一兩天就出來了。

  小時候父親對他的故意傷害是家暴,長大後甚至能以父子關係來起訴,要求寧丞贍養他,有這層親緣關係在,寧丞永遠都擺脫不了他父親。

  有時候,寧丞都想乾脆找個人把他爸暴打一頓,警告他永遠不許靠近自己,但他爸臉皮何其厚,說不定還會以此來要求一筆賠償金,然後再去揮霍。

  所以寧丞乾脆開始躲他,公司安保嚴格,他進不來,只要別讓他爸在公司之外的地方逮到他,幾天下來他熬不住賭的本性,就會去別處弄錢。

  但寧丞不知道,他爸這次是走投無路了才來的。

  他先前已經因為賭.博進了監獄,出來後死性不改,借錢去賭,欠下了一筆高昂的債務,那家追債公司是東南亞的,以手段狠毒著稱,已經折磨了寧父很長一段時間,他實在是怕死,才回到了京市找寧丞。

  原書里,是顧興超幫寧丞解決了寧父,給他還了高利貸,還把他送進了一家封閉性的療養院。

  寧父本就因為常年酗酒身體孱弱,本來沒幾年活頭了,進了療養院反而被照顧得不錯。

  這太便宜他了。

  謝秋山想到幼年的寧丞遍體鱗傷的樣子,默默攥緊了拳。

  他不會就這麼放過寧父的。

  某家小旅館。

  寧東柱睡到日上三竿,中午泡了碗泡麵,再次走到了他兒子的小區附近。周圍的店家都認識他了,一見他來都沒什麼好臉色,對著他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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