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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妃見到殿中侍衛被柳郁帶人眨眼間解決時,已經嚇得癱倒在地。

  柳郁看向狗急跳牆的曹相,淡淡道:「皇宮已經被上直衛和羽林衛控制,還不束手就擒?」

  聽到上直衛倒向柳郁一方,曹相和慶王頓時面如死灰。他二人之所以敢發動宮變,最關鍵的一點便是買通了上直衛指揮使,如今上直衛臨陣倒戈,於他二人而言已經回天乏術。

  曹相色厲內荏地朝柳郁呵斥道:「放下武器,準備車馬送我出宮!」

  他在宮外還有人手,只要能出宮就還有活路!

  見貞元帝脖子上的血痕越來越寬,柳郁打了個手勢,帶頭放下手中利劍。

  秋羲則悄然退到柳郁身後,趁著曹相的注意被柳郁吸引,忽然間抬袖亮出綁在手臂上的小型袖弩。

  一直銳利的弩箭破空而出,只聽撲通一聲,原本挾持著貞元帝的曹相便倒在地上,雙目圓瞪,額頭中央插著一支利箭,鮮血迅速迅將地面染紅。

  不等慶王和曹妃反應,侍衛們立刻將這二人拿下。

  歷時月余的宮變,僅僅在這片刻之間便塵埃落定。

  柳郁下令道:「押下去,等候發落。」

  柳塵立刻帶人將曹妃和慶王押走。

  排除殿內一切隱患後,秋羲和柳郁將倒在地上的貞元帝重新扶回床上。

  秋羲正在為貞元帝包紮傷口,床上面如死灰的皇帝卻忽然睜開眼睛。

  貞元帝聲音沙啞地問道:「神國當真存在?」

  秋羲先是一驚,隨後繼續為貞元帝包紮傷口,他將躲在殿外的系統叫了進來,朝貞元帝笑道:「自然,」他指了指跳到床上的橘貓,說,「這就是神國的使者。」

  系統挺了挺胸膛,矜持地開口道:「大齊的皇帝,你可記得我?」

  貞元帝雙目爆發出反常的光亮,眼神狂熱地看向床上這隻口吐人言的狸奴,這隻狸奴他當然記得,據說救過秋羲的命,所以被他從清州府帶到京城。不僅如此,這隻狸奴還京城溜進皇宮找皇后討要吃食。

  原來是神國的使者,原來如此。

  「如何才能去往神國?」貞元帝一邊問話,卻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秋羲拿手帕為貞元帝擦乾淨臉上的血跡,道:「有緣人自然去得,」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陛下能見到神國的使者,自然是有緣人。」

  果然,貞元帝聽後連面色都紅潤了一分,呼吸也比方才更加有力,像個活人了。

  「神國……」貞元帝望著上方喃喃道。

  片刻後,他喘吸著艱難地開口道:「傳皇后……」貞元帝一句話沒說完便又吐出一口鮮血。

  承乾宮中,皇后聽到傳喚,獨自轉身進了寢殿,打開暗格進了密室,從中捧出一隻沉甸甸的錦盒。

  傳召的一干人等到齊後,貞元帝閉了閉眼,最後艱難地開口道:「皇子秋羲乃余相之女余戲蓮所出,流落民間,今封為三皇子,更名陳羲……」

  在場的重臣沒有一人對此提出異議,就在一刻鐘前,他們都還被慶王囚禁在宮中,不少人甚至受過刑,包括禮部尚書柳懷仁。

  貞元帝說幾句話便需停頓休息許久,秋羲在一旁神色凝重地為他扎針續命,翰林學士則在聖旨上記下貞元帝所說的每一個字。

  「皇三子陳羲,性行淑均,其能超凡,仁愛百姓,得立戰功,有臨御天下之能,著繼朕登基,繼皇帝位……」

  乾清宮中一片靜默,只有貞元帝越發虛弱的下詔聲。

  「著皇孫陳望為太子……」貞元帝說著轉動眼珠,神色不明地看向秋羲。

  他此話一出,殿中諸臣皆是一驚。

  皇孫陳望可是已故安王之子,貞元帝如今傳位三皇子,又要立皇孫為太子,可三皇子年紀輕輕尚未婚配,日後定然有自己的子嗣,屆時豈非朝堂打亂!

  秋羲聽到這話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繼續為貞元帝施針。

  貞元帝又道:「朕念三皇子與翰林院侍讀學士柳含章感情深厚,特賜婚事,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盯著秋羲,幾乎吐出最後一口氣,「永不得納後宮。」

  秋羲終於抬頭看向貞元帝,喜悅道:「謝陛下賜婚!」

  柳郁亦道:「謝陛下賜婚!」

  見二人如此情狀,貞元帝卻像只鬥敗的公雞,忽然泄了氣,雙目的神光逐漸渙散。

  翰林學士將詔書擬寫完畢,皇后立刻打開錦匣為貞元帝呈上寶璽。

  貞元帝幾乎已經抬不起手臂,皇后強忍淚水,握住貞元帝的手將璽印一一蓋下。

  詔書成。

  柳郁忽然俯身在貞元帝耳邊說了句什麼,貞元帝突然看向柳懷仁,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好你個柳懷仁……」

  片刻後,貞元帝眼中最後一抹光散去,只是面容前所未有地輕鬆,好似睡著了一般。

  「聖上馭龍賓天!」

  貞元二十五年,在位二十六載的貞元帝駕崩,同年三皇子秋羲繼位,次年初始,改年號永安。

  登基大典當日,新帝成婚,冊封柳含章為帝君,二人同受登位之禮。

  民間流傳出一段佳話,據說新帝與含章帝君相識於永安帝微末之時,那一年,新帝只是個落魄書生,含章帝君還是個風吹便倒的病秧子,新帝前往含章帝君的珍寶齋售賣《戰三國》,兩人自此一見鍾情,互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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