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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了景澹的房間, 看著又重新睡過去的景澹,她眉頭稍稍皺了起來,靠近坐在她身邊有些沉默。
景蒔月好像看出了她的異常, 問:「怎麼了?」
胡塗抬眸, 以景蒔月的能力,待會兒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出事了, 她說:「那些人都出事了。」雖然說了這件事,但是她並沒有把自己對於鶴瀠的猜測說出來。
景蒔月第一時間知道了胡塗說的是什麼意思, 抬頭與裘舒懷對視一眼, 然後問:「你知道是誰做的嗎?而且……」她環視一眼, 「鶴瀠呢?」
原先她們看鶴瀠那緊張的勁,就在猜想她對景澹是什麼心思,可是沒想到景澹醒過來後,她轉眼就不見了。
胡塗搖搖頭,不敢輕易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不過她心裡也有了一點猜想, 同時她也有點問題想要找鶴瀠確認,當然,前提是鶴瀠不介意被她知道是妖的身份。
景蒔月沉吟片刻, 最後看了眼景澹,對胡塗說:「你幫我好好照顧下她, 我去處理那些問題。」
不管那些事情是誰做,總歸來說對她們是好的,而她也要去將那些人出事的消息壓得更嚴實, 畢竟他們都是跟景澹的事有牽扯的, 這麼批量性的出事, 如果被有心人爆出來的話, 那怕是會牽連到景澹。
「好,你放心吧。」胡塗點頭。
景蒔月深吸口氣,最後看了裘舒懷一眼,裘舒懷對她笑笑,說:「我跟你一起去。」
她在娛樂圈中深耕這麼多年,總歸是有許多景蒔月沒有的關係。
景蒔月那本來有些緊繃的臉露出一抹笑容,不想自己現在顯得太僵硬。
等景蒔月她們離開後,胡塗看著睡過去的景澹,最後無奈笑了下,「你啊你,你才是真的好命。」
原先她還以為鶴瀠是人類的時候,總在勸說景澹人妖殊途人妖殊途,可是到頭來,原來她們是一路人。
她輕笑,景澹真的不愧為國寶了,家庭和睦,親緣深厚,原以為她會在愛情這條道上吃許多的苦,結果發現也是甜的。
「你啊你,看到你有時候都讓我嫉妒的地步!也太好命了吧!」胡塗搖搖頭,跟景澹對比起來,自己就好像是那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家寡人似的。
就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大門被敲響了。
她過去,打開就見到鶴瀠站在外邊,與此同時她的手裡還提了很多的東西,像是去超市進行了大採購一樣。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胡塗努力讓自己現在的表現能夠更自然一點。
鶴瀠沒有察覺到她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那片刻的凝滯,輕笑道:「景澹醒了,宿醉過後身體很虛的,需要補一下,我就去買了一些東西,打算待會兒給她做點吃的。」
她將那兩大提袋子拎進廚房,然後再一一拿出來分揀。
胡塗就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這副賢妻良母的模樣,表情有些複雜的說:「她又睡過去了。」
「啊?」鶴瀠抬頭,隨後又笑了笑,「睡過去了也正常,她現在腦袋肯定是昏沉的。」
宿醉的感覺可不好受,尤其是景澹酒量這麼淺的,還指不定多難受呢。
胡塗點點頭,看著鶴瀠欲言又止,很多次都想直接開口問,可是卻又不知道自己這麼貿然問出口,鶴瀠會怎麼樣。
鶴瀠願意讓別人知道她是妖的事情嗎?
「你知道了嗎?昨晚上的那些人,都出事了。」胡塗試探性的開口。
「嗯?」鶴瀠眉毛淡淡一挑,語氣沒有什麼起伏的問:「出什麼事了?」然後自若的忙著自己手下的事,沒有任何異常。
看著這樣的鶴瀠,胡塗好像懂了那麼一點她的意思,便說:「沒什麼,就是有人替天行道了吧。」
鶴瀠笑,抬眸很是認真的說:「那是件好事啊?省得我們再出手了。」
看著她那笑,明明像是往常那樣的弧度,可是胡塗總覺得有那麼幾絲的涼意,她心裡微微打了個顫,想到助理說的那些人出事的狀況,那千奇百怪的手法,真的都是出自鶴瀠的手嗎?
她自問,就連她自己,也不能面不改色的在短時間內做到那個地步,畢竟就連那心理建設,估計她都要做好一段的時間。可偏偏,鶴瀠做到了。
這一刻,胡塗好像比以前更多了解了她幾分,那看似溫和的表面下,是一顆可以隨時變冷的心。
她緩緩笑了,只要那顆變冷的心,不是拿來對付她們,對付景澹,她無所謂。
那些人也罪有應得!
鶴瀠將東西都收拾好後,然後又架鍋將粥熬起來,隨後說:「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這裡有我照顧就好了,正好巡演結束,我這段時間都挺閒的。」
看著鶴瀠的一舉一動,對比起以前鶴瀠對景澹的模樣,她不相信鶴瀠會害景澹,而且現在景澹這個情況肯定也不可能再去公司了,那公司里的事情就總要有一個人去處理,她便應了下來,她去公司,鶴瀠留在這裡照顧景澹。
胡塗離開後,鶴瀠來到景澹的臥室,看著皺著眉頭睡得很不安穩的景澹,顯然是醒來後又覺得腦袋不舒服了。
坐在床邊,她輕輕幫她揉著太陽穴,看著景澹那閉眼睡著的模樣,目光不自覺的放柔了。
她知道這個世界有黑有白也有灰色地帶,但如果可以的話,她多希望景澹能夠好好的,開心的過好她的每一天,不碰到任何陰暗的事情。